自称“杂技团”在东陵区和苏家屯一带讨钱 12个少年每人每天规定讨10元
晨报讯(记者 甘晶)四辆农用三轮车,每天早8点载着12名“杂技团”的少年分散到各村挨家乞讨,晚8点再将他们接回去。
少年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要钱!
从东陵区到苏家屯,十余个村落几乎无人不知这个乞丐“杂技团”。
村里来了个乞丐“杂技团”
昨日10时许,记者来到了东陵区二板桥村,看到四辆农用三轮车的后斗被清一色地搭起了防雨绸“帐篷”,中间用布帘做门。
“他们说是‘杂技团’的,来1个月了,可从来没看他们演过杂技,倒是经常弄十来个孩子挨家要钱!”
“一来就来两个,往你家饭店一跪,客人越多他们越不走。”王姓业主皱着眉头说。
记者随后走访了近500米内的14家门市,对于乞丐“杂技团”无人不晓,其间一村民气愤地说:“你别光问那些做买卖的,你去问后院那些住户,他们也要住家的钱!”
有的被罚站吃不上饭
11时30分许,记者走近乞丐“杂技团”。农用三轮车帐篷内“应有尽有”:煤气罐、锅、睡觉的上下铺、黑渍斑斑的棉被……一自称“负责人”的马姓男子走到记者跟前。
记者:听说你们是杂技团的?
马:嗯!俺们会吞剑、气功。(带着浓重安徽口音)
记者:你们的道具呢?
马:那不是吗?(指着农用车上的独轮车)
记者:(看了一眼独轮车,车尾部用红油漆写着“收各种电器”字样)你们还收电器?
马:不……不。
这时,一名穿着破烂的“乞讨”少年走回到了“杂技团”———
记者:这个少年也是杂技团的?
马:不,他……他是刚收来的徒弟……
12时,一辆农用三轮车开出,记者跟随其后,在3公里外的宁路村小桥处,两名蓬头垢面的乞讨少年爬上了车……
12时15分许,驶出的农用三轮车回到原地,“杂技团”开饭。当9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方才第一个爬上车的“小乞丐”居然孤零零地站在农用三轮车尾,并不时地偷看大家吃饭,随后抽回头,低着脑袋玩弄着手指。
如此这般,共被“罚站”了25分钟,直到大家吃完了饭……
乞讨少年身有伤口难吐真言
13时许,四辆三轮车齐出动。
13时10分许,在佟沟村桥边,3名乞讨少年爬上了车,上瓦房村又有2名……
记者从东陵区二板桥村跟到了苏家屯区姚千户村行程36公里,在跟踪的同时,记者一路打听,其间十余个村落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乞丐“杂技团”,沿街的大小买卖都曾被少年跪地讨过钱。
14时许,四辆车在姚千户村停下,将车上的7名少年散到车下,记者跟上了一个名为“灿玉”的15岁男孩。
记者:你们规定每天要多少钱?
灿:……每天10块……
记者:那要是要不到10块怎么办?
灿:没……没什么
记者:中午你们的一个小伙伴被罚不让吃饭,是不是没要到钱?再说你手上、脖子上这伤怎么弄的?
灿:嗯……不,不,不是,是因为饭不够吃,我的伤……啊,自己撞的……
记者:你是哪里人?
灿:我是河南人,我父母4年前死了,我不能念书了就出来了,后来碰到了他们(杂技团),就跟他们一起,他们5个男的2个女的,后来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陆续来了12个,他们大人晚上演杂技,但没人看,就让我们白天出来要钱……
记者:钱都得给他们吗?
灿:我们也没什么要花的……我时间不多了,我得去屯里挨家要钱了,5点半要到街上去要,我时间不多了,要不……不说了,从早上8点开始我就没要到钱,我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晚上8点来接我,我的时间不多了……
本报将继续关注这群少年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