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沿河一村无名人头案疑凶张长程5月6日被建邺检方批捕。在接受检察官提审时，31岁的张长程说：“杀了他后，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怕我老婆对墙上血迹生疑，我骗她说：杀了条鱼。”河道里捞出男人头今年3月27日上午，南京市排水管理处河道所职工任某像往常一样，来到南湖沿河一村9幢旁河道里打捞垃圾。正在打捞时，一个直发、络腮胡子的无名男性人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上午8时40分，他赶至南湖派出所报案。

　　警方经过验尸确认，人头是南京人舒某，50岁左右，离异，嗜好赌博，因喜欢左手出牌，外号“老左”。案发前，舒与牌友张长程租住在建邺区华隆新寓某幢303室。舒失踪后，张长程夫妇也搬离租住地。警方很快找到张长程，张长程向警方承认：自己用锤子杀了“老左”，起因是“老左”耍赖。“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提到杀害室友的作案动机，张长程说，他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老左”，杀他完全是“老左”自己找上门来的。张长程回忆说，2004年夏天，“老左”打牌输了钱，妻子和他离了婚。他用分得的12万元婚内财产继续赌博，在赌场内认识了张长程。两人虽然年龄相差近20岁，但相谈投机。8月份，张长程夫妇与“老左”决定合租一套房。

　　谈起昔日牌友，张长程这样说：“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牌，他牌打得不好，输得多，但还喜欢打大的，每次都是带1000元至1500元‘进园子’。”自认牌技比“老左”强的张长程想帮他一把，但前提是：输了不担风险，但赢了要“奖励”。“他说，让我替他打牌，赢了两人分，输了算他的。我就帮他打了，赢了一些钱，我分两次向老左要了2000元奖励。但他后来反悔了，说我欠了他2000元。”杀人分尸前报纸遮窗户今年3月9日上午，“老左”在住处又向张长程要2000元“替赌奖励”。见张不肯给，“老左”发火了。“他用手指着我骂，我用力将他手打开，可能有点重，他火了，用左手掐住我的脖子。”张长程描述说，“过了一会，他松开手，我踢他一脚，两人都倒了，他先起来掐我脖子，我左手随手捡起一把锤子，敲他的头，见他不放手，我就一直敲，后来他不动了，我估计他不行了，就想把身上血洗干净。”杀人后，张长程残忍地进行了分尸。他说：“我怕尸体被人发现，就用报纸把窗户遮上，再拿一把菜刀砍头，砍到骨头砍不动了，就下去买了把锯子，把膀子、腿、生殖器和乳头割下，装了十几包，走出去边走边扔……”

　　 对话张长程

　　问：你和舒某认识多久了？平时关系怎么样？

　　答：我们认识有一年了，是打牌认识的。开始关系蛮好的，我们合租在华隆新寓17幢，他住小间，我和老婆住大间。

　　问：你们之间的矛盾怎么开始的？

　　答：他打牌老输，后来我帮他打牌赢了钱，他给了我2000元奖励。为了这钱，我们开始闹矛盾。

　　问：杀人后你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答：我第一想法就是赶快跑，我出门骑自行车转了一圈，想想没地方跑，过了十几分钟，我又回到家，就想干脆把尸体分了扔掉，这样，公安就抓不到我了。

　　问：在公安抓到你之前，你想过投案吗？

　　答：我没敢报案，但我告诉过我朋友说：“我杀了人。”当时，他问我：杀了谁？我当时心虚就回答他：怎么可能？我朋友还叫我不要瞎想。

　　问：你妻子知道吗？

　　答：她不知道。我怕她看见墙上有血迹怀疑，就告诉她：我杀了条鱼。后来我为了离开现场，就跟我老婆说：“老左在外欠债了，跑出去不敢住这里了，我们也搬家吧，省得有人找上门来。搬家后，我还骗她说，我出了交通事故，撞死人了。实际上，我在暗示她，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作者：张秦一 冒群/来源：南京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