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程院73岁的周立伟院士成都演讲,感叹:“光到底是什么?很多新东西,我也不懂。”
怎么描述这几天的成都?用一句很俗的话吧:星光灿烂。但不是周杰伦,不是章子怡,星星不是那个星星,而是钟山、周立伟、郭重庆……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院士。
在你的想象中,他们或许一头白发、满脸冰霜、言辞木讷、行为怪异……其实,他们跟你我一样,爱喝点小酒,发点小脾气,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我们带你去聆听他们的演讲———用追星的热情,甚至,可以带上追星的心态,轻松、快乐地走近科学,走近他们———站在科学最顶巅的人。
他说,21世纪是光学的世纪;他说,反法西斯的胜利,有光学的功劳……昨(16)日,在成都市科技节设在东门沙河边一家宾馆的讲坛上,73岁的院士周立伟说:光学明天更辉煌。
老科学家
穿了一身“荷花池”
在走向讲台的过程中,一位穿鳄鱼牌T恤的听众上下打量周立伟,然后把目光停在这位73岁院士的白色衬衣上,等老人走过后,这位听众对身边同伴说了句话:“院士还是多简朴的,穿得跟荷花池的货差不多。”
是的,这位戴着两块大镜片的学者,让人联想到一篇小学课文的题目:老科学家下乡。他的头发花白且凌乱,领角打皱的衬衣蒙在突起的肚子上,少了“时尚学者”们的翩翩风度。
“我今天讲的,是把我了解的关于光学的信息转述给大家,我要说明的是———很多最新的东西,我也不懂。”老院士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正视着全场的听众,语调缓慢———似乎要把每一个字都摁进每个听众的耳朵里。
掌声响起来,跟院士刚上讲台时几声礼节性的掌声相比,这次的掌声像是一场骤雨。
为争名分
报告送到国务院
“王老跟我说,到一个地方就要宣传光学,”院士咧开嘴,笑容浮出,“我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实在是大家对光学误解太深了。说起光学,大家就觉得是几块镜片,几块玻璃片!”
王老指王大衍先生,大科学家,中国光学研究权威。院士说:我就是要为光学争名分,这是王老交的任务。
当初,有关部门划分学科的时候,把光学划分为电子学下的二级学科,“王老很生气啊,把我叫去,我们一起弄了个报告,送到国务院领导那里去。后来领导终于被说服了,光学是一级学科!”
谈起这段经历,院士说:我们做科学家的,为科学争名分,并不是为我们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争地位,请你们相信一个老人的诚实———我们只是认为,没有一个恰当的名分,就很难真正认识这门学科。
反法西斯
也有光学的功劳
柔和的烛光,浪漫的月光,热烈的阳光,高科技的激光……世界上有那么多光,可是,光到底是什么?
牛顿说:很明显,光是微小的粒子啊。胡克说:乱说,光是一种波。爱因斯坦跑过来:别争别争,光具有波粒二象性。
2005年5月16日,中国工程院院士周立伟感叹:光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们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是的,面对一支燃烧的蜡烛,人类也还处于迷惑状态。但是,在对光的认识过程中,人类产生了那么多伟大的成果:1921年,爱因斯坦因为“光的波粒二象性”这一成就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的E=MC2公式,揭示了能量与质量转换的规律,原子弹的爆炸就是运用这个原理……这几天,全世界都在纪念反法西斯胜利,大家别忘了,在这场胜利中,有一个伟大的士兵,他的名字叫“光学”。
讲完这个故事时,院士停下来,看着台下的听众。
院士吟诗
21世纪属于光学
他说,没有对光学的研究,就没有互联网;他说,没有对光的研究,就没有对光能源的开发;他说,没有对光的研究,就没有对激光的运用……“光学老又新,前程端似锦”,院士读起王大衍先生的诗句,说:21世纪是光的世纪。
老院士展示着一张张幻灯片———这又是光学运用的一个实际例子。
早报记者罗巨浪胡泽文摄影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