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当年受政府当局派遣在广州建秘密电台搜集日军情报,忆及往事犹自骄傲
徐佩珩老人在沦陷区用秘密电台为抗战提供情报直至胜利,家中老照片和战利品毛毡见证抗战历史
1944年末一个下午,广州市黄埔区夏园村一栋泥房子里,一年轻女子正“嘀嘀嗒嗒”地拍发电文。一组信息飞向了当时的政府当局抗日总部———“日军在珠江村、牛山一带征集民夫,大量砍伐树木,平整地面,根据情报分析,敌人想在这里修一个军用机场。”
虽然事隔60多年,86岁的徐佩珩老人对那天的情形仍记忆犹新,因为过了几天,我方飞机两次飞临那里轰炸,使日本鬼子兴建军用机场的计划胎死腹中。
“街坊小学”夭折投笔从戎
“我是土生土长的广州黄埔人。”徐婆说,1937年日军轰炸广州时,她刚从广州市二中高中毕业,见大轰炸中解散的公立学校许多还未复课,就和好友在西横街办起简易的“珩声街坊小学”,专门招收失学儿童。
“学生从18个慢慢增加到30多个。”徐婆说,但好景不长,日军很快又对广州进行轰炸,警报来时,她领着学生躲避,警报解除后,又继续上课。随着警报越来越频,市民一批批逃往四乡躲避,学生也越来越少,珩声小学坚持四个多月后夭折了。
1938年暑假,徐婆获悉广州市政府当局组织保卫大广州的“在营模范团”时,她瞒着母亲,偷偷考进该团妇女连接受军事训练,投笔从戎,成为一名女兵。
“夫妻档”挺进敌后建电台
徐婆清楚地记得:1938年10月19日,由于日军逼近广州,模范团的女兵不得不撤离广州,她考入了广东省地方行政干训所通讯系学习,成为无线电报务员。
“1942年10月,在大后方桂林的我接到任务———回沦陷区广州建立地下电台,配合抗日行动。”徐婆说,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不久,她就和总部派来的龙学湖带着伪装好的收发报机挺进敌后。两人扮成夫妻,“路上遇到好几次空袭和重重关卡,幸好都有惊无险”,经过半年兜兜转转,两人冲破日伪封锁线,回到她已沦陷的家乡———黄埔区夏园村。在这艰苦的过程中,两人产生了爱情,经批准结婚。
村民被灌水踢腹饱受折磨
“我们将收发报机藏在泥墙空位里,外面盖上泥板,再挂上关羽像,放上香炉等做掩护。天线安在室内效果不好,就放在晾衣杆里,再挂上毛巾衣服,伸出天井。”足足忙了一星期,徐婆和阿龙终于在一间隐蔽的泥墙房里建起了秘密电台。
之后,两人开始到药材店翻阅报纸,到烟馆、理发室等地与客人聊天,并重点关注当时日寇军运大动脉———广九铁路,从中获取有价值的资料研究分析后报告后方总台。
虽然电台隐蔽得很好,但在敌人眼皮下,他们随时有被捕的危险。
一天中午,徐婆刚工作完,突然听见大街上传来纷乱的皮靴撞击石板路的声音———鬼子进村了!徐婆赶紧把几重门关上。这时,一阵更急更响的皮靴声从巷尾传来,明显是朝她家方向来的。
徐婆至今仍记得当时丈夫阿龙对她说的话:“如果我不幸被捕了,你可把责任完全推到我身上,我去你留,继续做好工作。”这番悲壮的话使她热泪盈眶。
“幸运的是,日军在我们家门口跑过,并没有破门而入。”徐婆说,但鬼子那次进村却犯下滔天罪行,把三个村民拉到祠堂里施灌水之刑,先从眼耳口鼻等处灌水,使其腹胀如鼓,然后用脚及竹竿猛压腹部,把水从眼耳口鼻中压出,循环数次,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日本鬼子抓不到花姑娘,还把一位70多岁老妇抓进一门楼内轮奸致死”……
鬼子的兽行并没吓退他们,潜伏在夏园村两年多,他们用秘密电台为抗战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电台一直坚持到1945年8月15日抗战胜利,我和丈夫、女儿还专门拍了照留念!”她说,除了这张老照片外,当时从日军手中缴获的一张毛毡也见证了这一难忘的历史时刻。
抗战结束后,秘密电台使命完成,徐婆在家务农,过着恬淡的生活。文/图 本报记者 周乐瑞 实习生 庞文玉 通讯员 丘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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