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当地锁匠铺的两辆货车正沿着柏油路慢慢前进,逐渐的它们进入了这片位于北卡罗来纳州中南部的乡村地区。当这些车辆悄悄停靠在一栋白色的木质结构的房子前面时,车辆的后门和侧门突然打开,上面冲下来的是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沉寂被打破了。这些士兵迅速向位于房子后面的一个谷仓冲过去,并用手中的M-4卡宾枪向逃跑的人猛烈的开火。到处是吼叫声,空气中迷漫着烟雾,橙蓝色的闪光撕破了黑色的夜空。但是混乱只是暂时的,士兵们迅速攻占了这座建筑,他们冲到里面搜索人质。这个谷仓的内部设置和他们的预期有很大的差异。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周围的环境,这给他们的敌人提供了喘息的机会,他们开始有时间反击。但最终敌人被消灭,AK-47步枪低沉响亮的声音沉寂了下来。几分钟后,这次突击任务结束了,部队登上了卡车,准备返回营地。尽管关于这个建筑物和内部设施的情报不准确,但是这次任务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的。士兵们没有找到人质,但是他们打死了5名敌人,并且缴获了他们的武器。
“罗宾-塞奇行动”:通往绿色贝雷帽的必经之路
上面的这一幕这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件,北卡罗来纳州还没有到这种没有法度的程度。这是美国特种部队“罗宾-塞奇(Robin Sage)行动”的一部分,“罗宾-塞奇”是为有志于加入绿色贝雷帽精锐部队的战士举行的非常规作战演习,这种演习每年举行4次。
这些特种部队的候选者在方圆8500平方英里的狭长区域内进行了为期两个星期的军事演习,这一地区的土地部分私有,部分国有,横跨了北卡罗来纳州的15个县。演习当中,士兵们进行了突击大楼,炸毁桥梁和伏击敌人的行动。但是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死亡和破坏也都是模拟的。但是这也不是玩什么游戏。经验丰富的教官对候选者进行了密切的关注,看他们在遭受极大压力的严峻形式下怎样对自己进行调节。指挥这次演习的陆军少校Matt Karres称:“我们正努力培养能在具有不确定性的环境中善于思考的战士。” Matt本人就来自绿色贝雷帽部队。
为期63周的特种部队资格课程非常艰苦,这一课程的目的就是要将候选者的体力和思维推向极限。而在这一课程中,“罗宾-塞奇”行动是非常关键的部分。那些顺利通过这项课程6个阶段测试的学员将被派遣到伊拉克、阿富汗或者是其它国家的作战前线。在那些地方,美国的特种作战部队在反恐战争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现在美军在两个战场同时作战,所以对特种部队的需求量非常巨大。仅仅在几年以前,美国陆军每年只需要新招收350名绿色贝雷帽战士就能满足军事行动的需要。但是现在,仅是位于北卡罗来纳州Camp Mackall的第一特种战争训练营每年就必须从大约3000名志愿者中培育600多名绿色贝雷帽士兵。现在的目标是每年培养750名特种兵,同时将资格课程缩短到15个星期。
Camp Mackall是一个斯巴达式的训练基地,它位于布拉格港口西面约25英里处。一位陆军官员称,他们不会为了追求数量而降低质量。训练一营的指挥官Jack Jensen中校称:“我们不会闭上眼睛盲目追求培训数量的。”
演习假想:绿色贝雷帽代表美国支援受到侵略的潘兰德
“罗宾-塞奇”行动是训练的重头戏。参加行动的士兵、签约者和扮演角色的自愿者加在一起有1000多人。附近社区的居民成为“辅助工具”,他们提供场地和交通运输的便利。
根据情节的设计,阿特兰提克(Atlantica)联合省入侵一个叫潘兰德的国家,潘兰德的居民希望能重新夺取他们的国家,这时美国前来支援。绿色贝雷帽部队的候选者们被分成不同的“阿尔法行动特遣队”,也称为ODA或者A-小组。每个A-小组深入到敌对地区与一支假想的游击队接触。扮演假想游击队的通常是现役部队、预备役或者是ROTC的学员。
这些A-小组必须教会潘兰德的游击队怎样在敌后进行有效的斗争,并且创造出最终击败敌人的条件。根据设计,这些游击队应该是缺乏组织性和纪律性的。他们拥有自己的文化以及对怎样进行战争的不同看法。这些情况都是试图模拟绿色贝雷帽部队在战场上面临的情形。
有21个A小组参加了最近的“罗宾-塞奇”演习,这次演习从4月30日持续到5月13日。记者和ODA- 931小组一起生活了3天,这个小组由15名特种部队候选人和十几名“游击战士”组成。
他们的营地位于一个斜坡上,坡上满是松树、橡树,有时也点缀着几棵檫木。他们的主要食品是富含糖分的战地食品。他们用一片遮雨布系在几棵树之间来提供遮蔽的场所。他们的饮用水是由辅助者用大的塑料桶提供的。鲍勃是来自纽约的一位40岁的上士。他18岁的时候就参加了美国陆军,21岁成为突击队员。他的下一步打算就是加入绿色贝雷帽部队,但是他父亲劝他改变想法。鲍勃回想他父亲说:“走出部队到现实社会当中来吧,去面对现实的挑战。”他在私营部门工作了15年并最终决定再次入伍。但鲍勃说:“我是一个自由思考的人,我需要一份工作,它能让我做我认为需要做的事情。”
选拔演习:培养战时思考能力的一场游戏
28岁的Steven是在加利福尼亚的海湾地区长大的。他1995年参加了美国陆军,4年后他被派遣到一个空降兵部队。在韩国驻守了一段时间后,他决定退役。他在一个文件管理公司工作并参加了陆军预备役。
紧接着发生了“911”恐怖袭击事件。和其他数以百万计的人们一样,他从电视上看到了燃烧的大楼。他说:“我站在那里,完全被惊呆了,我感觉到特别的没用和无助。我知道我必须回到部队。”Steven现在是一个上士,他说他希望“尽快奔赴战场”。所以他选择了参加特种部队这条道路。
为了强调学员们对游击队支持的必要性,这个营地交给“游击队”指挥官 Kessler中校管理。阿特兰提克的部队绑架了Kessler的妻子,没收了他的土地。Kessler发誓要进行报复。他对谷仓突击的结果感到满意。他说:“这5名UPA再也不能战斗了。但是我希望我们能找到我的妻子。”UPA是对阿特兰提克军队的简称。
特遣队指挥官克里夫上尉说:“先生,我们会找到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尉和Kessler之间的关系也日渐密切。Kessler的真实名字是鲍勃-克里奥,他以前是特种部队的一级军士。
作为“游击队的首脑”,Kessler的角色是尽量不予以配合,从而检测学员在进行“罗宾-塞奇”演习之前学习到的内容。在非常规战争中,那些传统的思维是行不通的。克里奥说,当游击队和绿色贝雷帽的学员首次在战场上遭遇的时候,他们拒绝学员们全副武装的进入营地。克里夫坚决反对,他认为学员们不能被强制解除武装。两个人磋商了一个小时并最终达成了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解决方法。学员们的枪支不能装子弹,但是他们可以把枪斜背在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