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代籽(邰文新的伯母):他爸跟他妈挣的钱,给他妈带来三千多块钱。他爸就把他俩送到火车站,上车了他爸就走了,走了以后(母子俩)就没到高勒,没回来,就在半道就一直没找到。
韩代籽(邰文新的伯母):她给她娘家来电话,她给她二嫂说是,小文新已经被人杀害了。
记者:跟她娘家说的这话?
韩代籽(邰文新的伯母):他舅妈一听是他妈的声,“你不是小风吗”,她(邰文新母亲)就赶紧把话筒撂下了。
不知道小文新的母亲依据什么事实认定自己的儿子被杀害了,如果不是现在小文新活生生地回来了,他的亲人们还将忍受多久“丧子”之痛。相信大家也很关心,宫永凤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为了弄清楚在2003年10月12日那天,小文新与母亲失散的真相,我们通过当地公安局的配合,找到了联系宫永凤的电话,两分钟后,与宫永凤的电话接通了,她在河北的沧州。
陈光(巴彦高勒镇派出所所长):喂……
宫永凤:喂。
陈光(巴彦高勒镇派出所所长):宫永凤吗?
宫永凤:嗯。
陈光:我说,你现在在河北沧州啊?
宫永凤:你是谁呀?
陈光:喂,我是宫德山(宫永凤的哥哥)的朋友,你家小孩儿我们现在找到了,我让你家小孩儿跟你说几句话吧!
宫永凤:嗯。
陈光:行吗?
宫永凤:嗯。
邰文新:妈妈……
宫永凤:哎。
邰文新:妈妈你在哪儿啊?
宫永凤:我在沧州。
邰文新:哦,妈妈我想你了。
宫永凤:嗯。
邰文新:你想我吗?
宫永凤:嗯,想,那我明天去接你去行吗?
邰文新:行。
宫永凤:那你在哪等我呀?
邰文新:嗯?妈妈我想看你去。
宫永凤:行。
邰文新:你在哪呀?
宫永凤:我在沧州。
令人错鄂的是,宫永凤听到自己孩子声音,没有表现出找到孩子的惊喜,平静的语气让我们无法理解。电话里,我们希望宫永凤回忆一下当时在天津火车站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极力回避这个问题。
记者:我问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儿呀,小文新是怎么丢的呀?
宫永凤:不是,你们现在在哪呀?
记者:我就在那个你哥的朋友家待着呢。
起初,宫永凤不知道我们是在巴彦高勒她的老家打来的电话,知道了真相之后,宫永凤把电话挂上了。之后,我们又再一次拨通了她的电话。
记者: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宫永凤:不是,和一个外地人。
记者:现在有小孩吗?
宫永凤:没有。
最后,我们约好了第二天在沧州见面,宫永凤强调说,我们在出发前一定先要给她去个电话。
和宫永凤我们联系上后,我们又给小文新的父亲邰宝成打了电话。
邰布和(邰文新的大伯):喂,宝成啊,宝成啊,我告诉你,你认真听,认真听,有人跟你说话,你听啊。
邰文新:爸爸。
邰宝成:啊?(不相信,说蒙语)啊?
邰文新:爸爸。
邰宝成:哎(哭)。
邰文新:我是邰文新。
邰宝成:是吗?你在哪呢?
邰文新:我在奶奶家。
邰宝成:奶奶家?
邰文新:嗯。
邰宝成:你跟谁呀?
邰文新:那些叔叔、阿姨们帮我找到家的。
邰宝成:啊?
邰宝成在电话里显得很激动,听得出来他不相信这个事实。
经过亲属的一再说明,邰宝成终于相信儿子邰文新回到了自己的家。
邰宝成:儿子。(哭)
邰文新:嗯?
邰宝成:你想爸爸吗?
邰文新:想。
邰宝成:想啊?
邰文新:嗯。
邰宝成:爸爸过两天就回去了。
邰文新:嗯。
邰宝成:别着急,过两天爸爸就回去了。
邰文新:嗯。
邰宝成:等着,等着爸爸,千万别走开呀,知道了吗?
邰文新:嗯。爸爸别哭了。
小文新迷失的家园终于找到了,临行前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掉下了眼泪,众多的好心人和邰文新难舍难分。
约好第二天和记者见面的宫永凤再次消失。宫永凤在河北沧州的房东说她刚刚搬走,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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