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广网哈尔滨6月27日消息:2005年6月19日,结婚刚刚三天的黑龙江省哈同公路公司佳木斯管理所集贤收费站值班站长张跃峰一早就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此时,张跃峰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根本想不到一场灾难即将落在他的头上。
6月19日近14时,一辆挂着“WJ07警0769”军用牌照的捷达王轿车来到哈同公路集贤收费站。张跃峰要求司机出示军车相关手续,司机回答没有,并且不出示任何证件。张跃峰让该车交纳过路费,司机不同意。看到集贤收费站外等待通过的车辆已经排成了长龙,为了不影响通行,张跃峰便让该车停靠在路边。该车司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告诉张跃峰是“老友子”打来的,要求张跃峰接电话。张跃峰没有接,说:“我不认识‘老友子’。”
过了一会,远处开来两辆轿车,从车上下来一帮人。其中一人对张跃峰说:“我是‘老友子’,咱俩到一边谈谈。”张跃峰说:“有话就在这里谈。”“老友子”说:“你今天就不让我这车过去了?”随后十几个人对张跃峰拳打脚踢。殴打持续了后,有人用刀把猛砸张跃峰的头部,张当场昏迷。
14时17分,接到报警的集贤县110警车赶到集贤收费站。事后从收费站监控录像上可以看到,直至警车离去,部分打人者仍然逗留在现场。14时24分,120救护车将张建峰拉到集贤县医院简单处置后,送至佳木斯市第二医院抢救。
这起聚众报复、殴伤征费人员的恶劣事件被集贤收费站的监控录像完全录制了下来。
6月25日下午,记者来到佳木斯市第二医院。已治疗了一周的张跃峰仍然有些精神恍惚,眼眶仍能看到乌黑的伤痕。任成涛副主任医师告诉记者,张跃峰送到医院时伤情较重,诊断为:轻型颅脑损伤,眼部、鼻部挫伤,头皮腹部、腰部挫伤,轻度腰间盘膨出。伤者头部有三处钝器击打造成的2至3厘米长头皮裂伤。任医生说,从张跃峰伤势现状看,他至少要住院治疗一个多月,出院后还要休息相当长时间。
正在医院探望张跃峰的黑龙江省哈同公路公司佳木斯管理所所长孙汝昌告诉记者。110出警7分钟后,返回了集贤县城。按照属地化原则,这起案件由集贤县沙岗派出所负责。管理所的王庆有副所长曾到沙岗派出所询问情况,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动手的是什么人,目前找不到打人者。6月20日下午,黑龙江省哈同公路公司治安警察大队队长迟世亮专程到沙岗派出所询问案件进展,并请派出所的办案人员到佳木斯管理所观看了监控录像带。然而,事过一周,这起性质恶劣的伤人案件仍未有任何进展。
张跃峰的母亲和新婚妻子告诉记者,公路管理所对职工有明确要求,遇到冲突事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身体健壮的张跃峰不会伤到这种程度。案发次日,张跃峰的父亲到集贤县沙岗派出所提出法鉴要求,但派出所迟迟未出具法鉴委托书。她们还听说,沙岗派出所已经找到了“老友子”,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离开医院,记者来到集贤县沙岗派出所。正在值班的王永波所长告诉记者,案发后,他已经向集贤县公安局肖副局长口头汇报,肖副局长指示这起案件要“快侦快结”。王所长说,“老友子”是集贤人,20多岁,无业。派出所确实已经找到了“老友子”,但他不承认参与了打人,因此询问后就放走了。记者问:“是不是可以确定‘老友子’与打人没有关系?”王所长说:“也不能说没有关系。”据王所长估计,打人者可能是从佳木斯来的出租车司机。仅有6名干警的沙岗派出所已经抽出3名警力查办此案,目前还不能确定打人者。记者问起法鉴问题时,王所长说,警方一直主张对张跃峰的伤势进行法鉴,但其家属不同意,希望伤势恢复一些再进行。如果家属提出法鉴要求,派出所立即开具法鉴委托书。王所长还提出,集贤收费站进出车辆多,道路四通八达,即使接到报警后就赶到现场,肇事者也早已离去了。因此,他认为哈同公路公司治安警察大队应该在收费站安排24小时常驻警力,随时处理突发事件。
哈同公路公司佳木斯管理所下辖7个收费站,收费里程277公里。从煤城双鸭山开出的运煤车主要通过集贤收费站进入公路。据统计,集贤收费站年车流量为34.6万台次,其中60%以上属于超载运输原煤的大型货车。由于超载,集贤收费站每年流失公路通行费3000多万元,而超载运输损毁公路路面造成的损失更是难以估计。
据哈同公路公司佳木斯管理所孙汝昌所长介绍,一些车主和司机受利益驱动铤而走险,采用各种方式逃费。集贤县有20余辆跑线拉客的“黑车”,一些自称属于“黑道”的车主们经常拒不缴纳过路费用,轻则张口就骂,重则伸手就打。
全国集中开展车辆超限超载治理以来,这类事件就更多了。在集贤收费站,打伤征费人员的事件已发生了多起,仅2004年6月至今,就有7名征费人员被打伤住院。这些案件报案后,都没有任何结果。
在集贤收费站,谈起“6·19”事件,征费人员们仍然心有余悸。他们说,每天来上班心里都不踏实,不知什么时候灾难会落在自己头上。他们希望公安部门能够早日捕获打人凶手,加大打击力度,为公路征费工作提供安全保障,避免国家公路通行费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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