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互换展览,可以让人们了解德国纳粹和侵华日军的滔天罪行,警醒后世
国际先驱导报驻哈尔滨记者徐宜军、邹大鹏报道
如果将日本“731部队”的负责人石井四郎与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德国医生约瑟夫·门格勒放在一起供人比较会有怎样的感受?王鹏正在进行着这样的尝试,因为此前无论在731遗址所在的中国还是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所在地波兰都鲜有这样的活动。
弥补历史反思的遗憾
近日,侵华日军731部队罪证陈列馆主动与奥斯威辛集中营博物馆进行了沟通,希望实现两馆的互换展览。
刚刚从波兰奥斯威辛集中营博物馆归来的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馆长王鹏透露,双方正在积极沟通筹划互换展览,波方对互换展品展览的想法很感兴趣。双方已经初步达成共识,互换展品包括实物、图片等。如果互换展览能顺利举行,还将联合策划全世界的公益巡展。
王鹏对《国际先驱导报》记者说:“两个罪证展馆有着众多相通之处,是法西斯留给人类最为悲惨一页的证明。通过互换展览,可以让人们了解德国纳粹和侵华日军的滔天罪行,警醒后世。”
一位中国抗战文物展览和研究方面的专家也认为,这种并列展览是非常有必要的,有助于国人全面认识二战,不仅从本民族而是从整个世界的角度去看待这场战争。长期以来,对德、日法西斯暴行的相互展览和对比研究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国外都十分缺少。究其原因,双方都相对更关注自己民族遭受的苦难,主要还是从民族而不是整个人类灾难的视角去看待这场战争。而且感觉上中国的加害者和德、意比较远,反之亦然。
奥斯威辛与731:一鬼两面
王鹏试图改变这种局面。他向记者介绍了自己进行的奥斯威辛集中营博物馆与日军731部队罪证馆的比较研究的一些心得。
王鹏介绍,奥斯威辛集中营与侵华日军第731部队都曾使用毒气等生化手段杀人,为方便对所犯罪行灭迹,他们都建造了焚尸炉。奥斯威辛集中营一区10号楼是德国纳粹的毒气实验室,毒气从房顶的入口倒入室内,外面的人可以通过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而731部队细菌实验室要更先进、更残忍,所用的细菌源与实验室可分离,需要时用管道输送,而且很多实验设施很专业,当时已经把细菌制成了易保存的粉末状,为防止感染,焚尸也更加专业。两个魔窟为方便实施罪行,甚至都建造了专用的火车道,运送平民、战俘和物资。
“两个展馆的另一个共同点也让人痛心,法西斯侵略者都把罪行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王鹏说,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大门上至今还保留着“劳动获得自由”几个大字,而纳粹所谓的“自由”就是死亡,被抓来的人先被迫强制劳动,当累得奄奄一息时被残害。同样,731部队用中国活人做细菌实验,竟然被称为“为医学做贡献”。
虽然都是魔窟,但两个地方也存在着不同。王鹏介绍,纳粹在残害其他民族的同时还注意榨取物质财富,他们强迫被关押的人做苦役,直至累得奄奄一息才与老人和孩子一同赶进毒气室。而在731部队基地却很少看到骨瘦如柴的“马路大”,为了实验需要,这些人被允许得到短暂的健康,但最终的归宿却是死亡。
同为称霸世界,前者的毒气实验更多用于残杀被关押的人,而后者则主力研究细菌武器并用于战争。731部队负责人石井四郎曾扬言,在全世界范围内,生物武器威力最大,想要的财富都会留下,不想要的则可以全部消灭。由此可见日本法西斯消灭其他民族的野心。王鹏认为,如果不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日本最终甚至会将矛头指向纳粹,因为其研制的鼠疫菌,针对的就是欧洲人。
与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整体建造相比,731部队基地更加隐蔽。集中营主要建筑是单纯的居住房屋,虽然有多层铁丝网阻拦,却没有很强的隐蔽性。而731部队基地则是当时日本的最高国家机密,基地周围设有2.5公里半径的无人区,核心区更是重兵把守,一些周围居民甚至不清楚该基地的存在。
王鹏说,1945年,奥斯威辛集中营被苏联红军解放的包括130名儿童在内的7000名幸存者是幸运的,虽然他们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因为同样被苏联红军解放的731部队基地没有幸存者,最后的400多人也无一幸免。纳粹的仓皇溃逃使奥斯威辛这份伤痕遗产得以保留,但731部队则很早就准备好了逃跑计划,将精密仪器、核心建筑等大量罪证炸毁。
“还有一点不同让人觉得可悲!”王鹏说,集中营的负责人在奥斯威辛被判处了绞刑,得到了历史的审判,而731部队的负责人石井四郎却逃脱了制裁。
二战后,每年有数十万人前往奥斯威辛集中营遗址参观,凭吊被纳粹迫害致死的人,其中有很多是爱好和平、反省历史的德国人,而日本则很少有人前往731遗址进行凭吊、忏悔,日本政府对待侵略问题的态度也让人震惊。
当然,王鹏的心愿最终能否实现还存在不确定因素,其一就是资金问题,另外记者从波兰当地知情人士获悉,像这类活动还要受到日本在当地的公关活动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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