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变前夕:中国驻军有一定准备
孙文涛当年是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保卫战的指挥官之一。1937年春,他在中共地下党发动热血青年参加和支持抗日前线的29军之际,被介绍到国民革命军第29军37师110旅219团牞当时团部驻扎长辛店。孙文涛暂任文书职名,随三营行动。
前方团部组建好后,孙文涛去县政府拜会了河北省行政督察专员兼县长王冷斋。吉星文团长6月下庐山,回团第三天到宛平城,视察了防御阵地。他向三营全体官兵训话时说:“庐山是庐山,卢沟桥是卢沟桥,卢沟桥不是庐山!”团长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一切要立足于打。次日,团长调孙文涛回长辛店团部谈话。随即,提升他为上尉侦察参谋,负责前方团部和军事情报,并协助三营长工作。
事变第一枪:日军子弹擦墙而过
7月初,暑热袭人,连续几场雨后,永定河水略有上涨,深处齐胸。
7日早上,从丰台开来一队日军,绕过宛平到铁路桥北的河滩里去演习,但与往日不同有二:一是日军携带弹药充足,配有山炮、饮水和食品;二是并未演习,而是原地休息呈待命状。近黄昏,情报说日军收兵回丰台。紧跟着送来情报:日军回途中占领了城东北400米处的瓦窑车站,并把队伍潜伏在城东铁路外侧的路基下面,向南展开,摆出了攻城的架势,背后的小高地(也称沙岗子)为日军指挥位子。这个情报非同小可,孙文涛立即告诉三营长,准备应急;并用电话报团长;同时通知了县政府,王县长派警察早早关上了城门。
晚10时许,城东铁路桥涵下露出了鬼子兵,他们排着四路纵队,每队十几个人,全副武装以进行速度整齐地向东门走来,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头头走在队前。到城下他用中国话叫门称:“我们今天演习丢失一人,需要进城搜查!”带岗的马排长在城上回答:“城里没有你们的人,不能开城门!你们回去!”城下日军坚持要进城,上下言来语去僵持不休。就在剑拔弩张之时,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日军队伍中射出擦着城墙飞向夜空。这就是卢沟桥事变的第一枪!
孙文涛继续回忆:随着这一报警的枪声,潜伏在铁路东侧的日军的轻重机枪及山炮一齐向宛平城开火,城上守军被迫还击,先报销了城下的60来名鬼子。敌人是沿铁路向南展开队形,我军是从北向南打,正好给它来了个“穿糖葫芦”,把敌人揍得稀里哗啦。翌日凌晨3时许,东方有些发白,双方军服的颜色还难以分辨,却发现日军帽子后边有“屁股帘”,这正好是大刀砍的靶子。小鬼子刺枪术不错,但是不如大刀来的利落,刀起刀落寒光凛凛,杀得敌人鬼哭狼嚎,不是丢胳膊断腿,就是做了无头鬼,伤亡惨重。在恶战中我方也付出了代价。那天早上能够自己走下来的彩号,按原路回城到包扎所从孙文涛驻地门前通过,一小时后他门前的小路就被鲜血染红了。
驻军奋力抵抗多名鬼子军官剖腹自杀
孙文涛回忆:第二天战斗十分紧张激烈,东门始终是敌人的主攻目标。日军集中山炮向我猛烈轰击,将东门北侧城墙炸开了一个大豁口(至今仍保留着遗址,供后人瞻仰凭吊),步兵轮番向豁口发起冲锋。守军有的士兵负了伤,有的牺牲在自己刚垒起的那段城墙上。敌人的炮火不断,修城的勇士前赴后继。鬼子兵一片一片地倒在城下。孙文涛和金营长在城墙上指挥作战时见到这样一幕,一名鬼子军官在沙岗子附近剖腹自杀,我们开始以为是为了鼓舞士气的一种做法,后来又发生了两三次,我们才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部队拼光了,军官必须要效忠天皇。
8日早6点多,吉团长从长辛店疾驰而来,随从有4个马弁。孙文涛在前方团部汇报了敌情和战况后,我们出了房门正准备去营部时,敌人的炮火打得正凶,县政府被炸毁了,西门楼飞檐被炸上半空中,摔在孙文涛的大门口。孙文涛随团长刚走到院中央,一发迫击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飞到头顶,孙文涛上前用力推倒团长,只听“轰”的一声,立时砖土飞扬,影壁被炸掉一角,大家距炸点仅两三米。奇怪的是,在场11人都完好无缺地爬了起来,只有团长一人右前额挂了花。孙文涛急忙命传令兵去包扎所找来卫生兵处置,记者们也赶来抢拍镜头。吉星文负伤的消息和照片登载于第二天当地的各大报纸上。此时,我平汉线及附近的龙王庙等处相继失守。(本版稿件由孙文涛之子孙一平先生提供,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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