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 蓓蓓 年龄 26岁 职业 公司行政
关键句:
1、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床底下扫出来一双女人的拖鞋!
2、那是冬天的早晨,我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捧着豆浆和饭团坐在他家的台阶上等。两小时后,一个女人出来了,门“砰”地关上了。
他房里有双女拖鞋
第一眼看到他,觉得他有点像张信哲,斯文优雅,有着许多招人喜欢的男孩子的特质。我们做同一个行业,在不同的单位,群体活动的时候见过几次。我发现,他到了一个地方,不用说话,只要坐在那里,就能吸引一部分女孩子的目光。他从来不主动同人搭讪,但会主动地为女孩子拉门倒水,很大方很绅士。唱卡拉OK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闭着眼睛投入地唱,唱完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很好看,他的漠然和旁若无人的冷静,让俊秀的他生出许多神秘感来。
同他真正地接近是因为一次业务合作。他做事非常认真、利落,让我佩服。他虽然话不多,但对人特别宽容,我不小心做错了事,他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给我一个最恰当的暗示,让我避免了许多尴尬。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想入非非,但这个人确实让我感觉舒服。那次合作之后,他请我吃饭。我们坐在一起,一对眼神,我就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了。当然,事后我是有点怀疑的,他的眼神,那么让人心动,温柔深情而不猥琐,让我的心狂跳。我心里闪过一丝疑虑,那种眼神似乎太恰到好处、太戏剧化了,让我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在他之前,我有过几次恋爱,或许也不能算说恋爱吧———我有过与男孩子交往的经历,大多都是父母安排或者认可的。因为我是独生女儿,家里的条件不错,父母希望我将来结了婚同他们生活在一起,起码得住在一个小区里,一起吃晚饭。所以,对于我的婚姻,我的父母看得很重。虽然,他们经常把“只要你自己喜欢”放在嘴上,但其实他们是非常在乎将会生活在一起的未来“半子”。在他们眼里,那个人既不能太有主见,又不能完全没有主张;既不能太穷,又不必自立到完全不在乎他们的给予。
慢慢地,我也失去了主张,觉得找男朋友仿佛是在为全家挑一个必须人人满意的房客。我个人的意见,只能是全家综合意见中的一个部分,我个人的感观是作不得数的。
走马观花般地恋爱,没有一次真心地投入。在男友和父母之间,我经常摇摆不定。太殷勤的男人总是被我父母嫌弃,太有个性的男孩子我母亲不满意。我习惯了从小听父母的,当爱情没有真正降临的时候,我也乐得听他们的。
遇到了他,我开始有了恋爱的感觉。他的特别柔情让人觉得脸红,当心里发生异样感觉的时候,我知道,我真的恋爱了。我第一次觉得,以前一切都由父母决定的恋爱是多么愚蠢与可笑啊。
他总是让我觉得恰到好处。他请我吃饭,送我小东西,建议我在节日里送父母的礼物,都是不贵,但绝对体面而让人感觉舒服。他收入不错,在上海已经买了一套房子。他带我看过他的家,一室一厅,简单明亮。他为我煮咖啡,很正宗的蓝山咖啡,配上淡奶,让我觉得作为这个城市的异乡人,他真是难得———那么懂得生活。
那天,我执意要为他打扫其实挺干净的房间,我太希望让他看到我女人味的一面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床底下扫出来一双女人的拖鞋!当时,我心头一紧。
可是,他表情淡定,解释说,他曾经把房间借给他朋友住了两天,估计是他女朋友的。
他的镇定和不以为然,让我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惭愧。然后,他抱住我说:“看不出来,还会吃醋。”这一说,让我特别安心,觉得我成了他真正的自己人。我曾经问他要过他房间的钥匙,他说会去给我配一把,但迟迟没有去办。隔了一段时间,我也就忘了那件事。
后来,他就开始常常来我家。他的那个家,我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
蓓蓓看起来老实敦厚,白色上衣,花裙子,说话的时候,甚至不太敢正视我的眼睛。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拿不起,仿佛也放不下。不过,蓓蓓实在不像一个最终能够驾御“浪子”的女孩子。
因爱接受他的理由
可喜的是,父母对他很满意。他不是本地人,对许多上海家庭来说这似乎是个缺点,但对我们家来说,这个缺点是他最大的优点之一。这样,他整个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他举止得体,相貌堂堂,从第一次进我家开始,家族里所有的活动,父母都建议我带上他。半年里,他几乎同我们走得最近的几家亲戚和亲近的几个朋友都熟了。他好像是特意为我们家准备的,大家提前恭喜我父母“有福气,有眼光”。他做家务也很能干,双休日来我们家,做家乡菜给我父母尝试,大家都啧啧称赞。
现在,有几个大学毕业的男生能做家务、能下厨的?同他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父母在我们小区里另有一套房子是为我准备的。父亲建议议他把自己的那套房子卖了,把钱贴在我这套房子里。其实他那套房的总价不过是我这套房子的三分之一。我想,一个男人对婚姻做一点经济上的贡献,应该可以算是责任和爱的表现吧。但他的反应让我第一次感到不舒服了。他迟迟不接口,对这个建议仿佛非常不乐意。
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一个人还是应该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吧。”结了婚的男人有什么必要再保留自己的私人空间呢?我不能理解。他的打算是,他的房子留着,结婚之后他可以住到我的房子里来。但是对于他应该承担的一部分房款,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发生了交往以来的第一次不愉快。
他居然可以做到近一个星期不给我来电话。这一个星期,我也开始冷静下来,我发现自从我们打算结婚以来,他的态度一直是暧昧的,怪怪的。是的,我们一家忙着献宝似地把他带到各路朋友、亲戚那里,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其实已经越来越少了。我们的恋爱其实不过是开头的那几个月,后面的几个月,我已经把他带回家准备过日子了。我是不是太轻率了?我们一家对他的喜欢是不是会让他轻视我们?想得多,心里很乱。
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隔了一会,他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在公司加班。电话里的声音很平常,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同我联络,好像我们昨天才通过电话似的。他的声音,温和、平静,亲切:“你先回家吧。我忙完了会给你去电话的。”
我平时是很平和的人,但那天我很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激动。我干脆去买了夜宵,直接去了他的公司。办公楼里黑黑的,一点人声也没有。我给他电话,让他下来拿夜宵。他说:“不用了。”我告诉他,我就在他们公司下面呢。他吞吞吐吐地说,他在朋友的公司咨询一些业务呢。那天,我非常失落地回家了。
一夜睡不好,第二天早晨,我买了早餐去看他。走到他门口,我给他打了一个手机。他似乎睡意朦胧。我说:“我就在你的家门口了,我来给你送早饭的。”他立刻说,他不在家里,昨天加班晚了,他在公司睡了。那一天我发现自己嗅觉特别敏锐,我不理他,继续往他的房间走。继续打他手机,隐约地能够听到房间里有手机的声音。我决定等。
那是冬天的早晨,我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捧着豆浆和饭团坐在他门前的台阶上等。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小时后,一个女人出来了,门“砰”地关上了。
我觉得自己快气昏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与人正面交锋过,我气得无法说话。我没有勇气进去找他理论,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知道,你在房间里,我看到那个女人出来了。”
门开了,他把我拉进去了。我看到他睡在沙发上。
我是不是特别傻?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居然相信他说的一切。
他说那个女生是他的大学同学,临时来上海,半夜给他打的电话。他们读大学的时候,像兄弟姐妹一般。他加完班就想回家睡觉,只好把她带回家来了。早晨我来,他是怕我误解,所以不好让我进去,他们之间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
他说得诚恳极了,他大口地吃我带去的早饭,喃喃地赞美我,让我气愤的泪水化作了和解的微笑。其实,我知道,因为我喜欢他,我就愿意接受他的这个理由。但我得承认,这是一个深深的阴影,让我怀疑他对我的妥贴都是圆滑和技巧。一场原来很顺畅的恋爱,现在已经变得有点磕磕绊绊了。
他愿意为我改变
婚事依旧照办,他还是希望保留他的房子。这次的理由是,他的父母如来上海的话可以不干扰我们的生活,我接受这个理由。
这以后,他似乎对我更亲近了。来电话,都喊我“老婆”;还好几次带我去参加他们公司的集体活动。隐约地,我总觉得他的同事们看我的眼光有点怪怪的,是我多心吗?好像不是。直到有一次,我去洗手间,听到外头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说:“小波找出来的女朋友怎么每况愈下?”小波,他的名字。我真希望他们说的是另一个小波。另一个说:“这个女人家里条件很好的。听说,女方连房子都给他准备好了。他是该收心了。”
当我下决心去了解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事实早就昭然。他在朋友圈子里早就花名在外,甚至还同几个有夫之妇有交往。他们公司里好几个女孩子都曾经是他的女朋友。
我约他出来,见到他的微笑,他的面孔,气得无法出声。他却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说他买好了下个星期的大剧院票子。
面对我的质问,他说他们公司的女孩子嫉妒我,才编造出那些东西来刺激我,我们不能让坏人得逞。他说,他不要我们家的房子,让我住到他的一室一厅里去结婚好了。他告诉我一段他以前的失恋经历,他说,因为那次失败,他确实荒唐过。他的荒唐是因为无聊,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现在他不会了。
一番话,说的我的心又软了。隐约地,我希望他真的是浪子回头。如果,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做他最终的归宿。可是我有这个魔力吗?我不知道。
转自搜狐
搜狗(www.sogou.com)搜索:“结婚”,共找到
17,060,604
个相关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