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24载 推动埃及成为地区大国

　　1928年5月3日，穆巴拉克出生于埃及曼努菲亚省的米塞利赫村，这个小村庄是埃及当时惟一一个没有文盲的村庄。在当地结束了高中教育后，穆巴拉克考入了军事学院，随后又进入空军学院。这次选择成为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在经过了几年的飞行员生涯和数次出国深造后，穆巴拉克成长为埃及空军学院的院长，当时他只有39岁。

　　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中埃及空军的惨败绝对让穆巴拉克一生难忘。当年6月5日，以色列突然向埃及发动袭击，埃及空军几乎在瞬间损失殆尽。在遭受以色列的三轮进攻后，埃及空军丧失了95%的作战飞机。以色列利用空中优势占据了战争的主动权。在经历那次惨败后，时任空军学院院长的穆巴拉克认识到，要想在未来的对以战争中取得胜利，发展空军和培养优秀飞行员是关键，他的主张得到了总统纳赛尔的认同。1969年穆巴拉克就被提拔为空军参谋长，3年之后他就成为了埃及空军司令。

　　穆巴拉克的飞行员生涯和对中国的友情曾经还促成了中国对外战斗机销售的第一笔订单。1979年，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公司希望向埃及空军出口一些歼6战斗机，但由于价格、性能等问题双方谈判迟迟没有进展。最后中方直接找到了时任埃及副总统的穆巴拉克。穆巴拉克对东西方航空技术的差别了如指掌。他在听完中方对战机的介绍之后就已经心中有数。穆巴拉克说：“飞机的情况清楚了，我让空军立即恢复谈判。”在穆巴拉克的帮助下，中埃双方很快签署了协议。

　　军旅生涯让穆巴拉克形成了坚强的性格和毅力，遇事沉着冷静。他的同事们称他为“推土机式的人物”。“只要他认定了一个目标，他就会毫不动摇地去做。”不少埃及人用飞机驾驶员信守操作规程来形容他办事的沉稳风格。他们说：“穆巴拉克必须在看到驾驶舱里一切仪器的显示信号完全准确无误时，才使飞机起飞，去从事某一项任务。”同时，穆巴拉克也有一颗仁爱之心，在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埃及民间流传着不少穆巴拉克体恤民情的故事。有一天，时任总统的穆巴拉克收到了一位双目失明姑娘写来的信，邀请他去参加她的婚礼。信中写道：“亲爱的穆巴拉克总统，我感到您就像所有埃及人的父亲一样，希望您能在百忙中参加我们的婚礼。”穆巴拉克看完信后泪流满面，立即买了一件漂亮的婚纱送给那姑娘。

　　穆巴拉克的政治生涯真正开始是从1975年4月15日，当日时任总统的萨达特任命穆巴拉克为副总统。萨达特当时称：“我选择他为副总统不是因为他是飞行员或者空军司令，或者是十月战争的领导人之一，而是因为他是勇敢、有才华、有经验的埃及战士，他是十月革命一代的代表。”1981年萨达特总统遇刺之后，穆巴拉克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埃及的新领导人，并且一干就是24年。

　　在穆巴拉克的前四届任期中，埃及取得了巨大成就。1981年- 1982年以及2003年-2004年，埃及国民生产总值的年增长率一直保持在4.7%左右。穆巴拉克上台之初国民生产总值约为206.2亿埃镑，到2003－2004年度已经增长到了2640.4亿埃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评价穆巴拉克时称，“他成功的领导执行了埃及经济改革计划”。正在北京参加阿中企业家论坛的埃及代表在谈及穆巴拉克的经济改革时纷纷表示，“埃及的巨大成就和穆巴拉克的杰出领导关系密切”。埃及人穆罕麦德·萨维告诉记者说，“我们能够感受到生活的变化，在几年前普通人要想装个电话可能要等上几年时间，但是现在用不了三天就能完成。”对于这一巨大的成就，穆巴拉克把它归结于坚持开放的自由经济政策和改革。他一直主张发展埃及民族工业，并且身体力行支持国货。他从不穿进口的衣服，即便在出访时也只穿本国生产的衣服。作为国家元首，在很多场合，他都刻意称赞自己身上的衣服如何如何好，埃及的纺织品质量多么高，以此促进埃及纺织业的影响力。

　　穆巴拉克坚持推行平衡外交，主张埃及要在非洲、欧洲、阿拉伯世界、世界大国之间发挥举足轻重的平衡作用。埃及官员马勒旺·拉哈尔说：“埃及位于亚洲、非洲和欧洲的交界地，它的影响力正如它的地理位置一样重要，埃及的作用在穆巴拉克当政期间得到了巨大的发挥。”作为非洲最为重要的领袖国家之一，在斡旋非洲国家种族与领土冲突、主张减免穷国债务等一系列问题上都能见到穆巴拉克的身影。埃及作为非洲领袖国的地位在调解毛里塔尼亚和塞内加尔、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的边界争端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同时，作为阿拉伯国家中的中流砥柱，埃及不仅要协调阿盟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还要来回穿梭于阿盟国家、以色列和世界大国之间，埃及的中间人作用在巴以问题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穆巴拉克任命情报局长苏莱曼为中东问题特使，后者在巴以政治对话中断期间一直扮演着传话者的角色。今年二月，埃及作为东道国安排了巴以领导人的沙姆沙伊赫会议，帮助冲突双方达成了临时停火、释放囚犯和移交部分城镇的协议，为巴以和平之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法国总统在评价穆巴拉克时曾说：“穆巴拉克总统在整个中东和平进程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已故巴勒斯坦领导人阿拉法特也称赞穆巴拉克在和平进程中的政策突出了埃及在阿拉伯世界和国际社会上的作用，“巴勒斯坦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旨在服务和平事业的态度。”

　　政改进度遭诟病 民间变革呼声渐高

　　虽然穆巴拉克善于倾听别人意见，但是长期一人执政也从某种程度上造成了各项政策缺少变化和活力，在24年的执政过程中也积累了不少问题，尤其是在经济方面。由于缺乏有效的刺激措施，金融市场3年来的持续衰退导致失业率居高不下。据埃及中央统计局报告，目前埃及失业率为9.9%，失业人口为199.7万，而2000年埃及的失业率为8%.但据《经济学人》统计的数字，埃及最近三年平均失业率可能高达15%.久居开罗的侯赛因说：“毕业生就业已经成为埃及社会的一大难题。由于找不到工作，许多毕业生只能继续读书。因为埃及的教育补助非常高，读一个学位比找一份工作容易得多。”

　　另外，贫富差距不断扩大造成社会仇富心态日盛。近几年来埃及一直推行私有化政策，但是由于准备不充分，国有资产严重流失，一些和政府、执政党关系密切的人群成为受益者，一夜暴富事情屡见不鲜。与此同时，普通民众的生活改观并不明显。而埃及官员则辩解称这是经济变革中的正常现象，“如果你工作努力你就可以变成富人。”政府学者萨维也说：“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给你发放现金。”

　　埃及政坛一成不变的状况也开始引起部分民众的不满，一些知识分子、学者、学生开始首先走上街头要求加快政治改革。纳赛尔确立了埃及的共和制，萨达特期间开放了党禁，实施多党制。穆巴拉克上台后又逐步放宽对政党的限制，并在今年2月宣布要修改宪法允许多名候选人参选。但是示威人群仍然觉得步伐太慢，他们感到穆巴拉克数次当选支持率都超过95%是一个极不正常的现象。另外，腐败之风盛行，政府机构效率低下，底层民众呼唤变革的声音也日趋高涨。

　　反对派亦是反美派 难以对穆氏形成挑战

　　“穆斯林兄弟会”是埃及目前最大的宗教地下组织，成立于1928年，一直致力于在埃及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神权国家。该组织从初创到现在，与埃及历届政府的关系时好时坏，甚至几度被解散。穆巴拉克上台后对“穆斯林兄弟会”采取拉拢和分化的两手政策，默许其成员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和政党身份参选。但是，部分从“穆斯林兄弟会”分离出去的极端势力数次让主张温和路线的主流派别成为替罪羊，对埃及社会造成了不安。在1982年4月，约140名极端分子因图谋暗杀穆巴拉克而锒铛入狱。1995年，极端分子又制造穆巴拉克上台后所经历的最危险一次刺杀行动。

　　1995年6月26日上午，穆巴拉克前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参加非统组织第31届首脑会议，他的车队在前往会议举行地非洲大厦时遭到了伏击。一辆丰田吉普车冲上公路并向当时埃及外长穆萨乘坐的那辆车撞去，而穆巴拉克的座车就在后面。与此同时，事先埋伏路边一所房顶上的枪手瞄准了穆巴拉克的座驾，周围路口出现了数名持枪歹徒，他们边开枪边冲向车队，一时间枪声大作。有一发子弹射中穆巴拉克轿车的车窗玻璃，幸好防弹玻璃救了穆巴拉克一命。经过一场激烈的枪战，3名歹徒被击毙，另外3名歹徒逃窜。路面上到处都是鲜血和弹壳。穆巴拉克随即掉转车头折回机场。中午12时许，穆巴拉克身着黑西服，神态安详地走上舷梯，挥动着双臂对人们说：“我坚信，真主一直在保佑我。”

　　在随后的几年中，政府加强了对穆斯林兄弟会的管理，但不管是埃及前总统纳塞尔、萨达特还是穆巴拉克，都没有彻底铲除“穆斯林兄弟会”势力。尤其是穆巴拉克，在他的两手政策下，兄弟会变得越来越温顺，成为政府可以控制的政治组织。

　　埃及“穆斯林兄弟会”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除了掌握着清真寺、伊斯兰研究社团、学校和俱乐部外，还控制了许多行业性组织。许多富裕商人都成了兄弟会的领导成员，他们与国内外的商界，特别是海湾地区的石油巨商有着密切联系。他们的财力可以帮助政府部分解决预算和社会福利不足的困难。除此之外，“穆斯林兄弟会”也逐渐成为穆巴拉克向国内外宣扬其民主和包容性的“金字招牌”。但一些反对党也指责兄弟会和政府是一丘之貉。

　　目前，“穆斯林兄弟会”据称有百万成员，但它在埃及人民中口碑褒贬不一。在开罗的出租车司机穆萨则称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穆斯林兄弟会”不是国外干涉势力理想的代理，因为他们的宗旨是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而不是推翻穆巴拉克的统治。相比而言，努尔所在的明日党似乎更符合国外势力培养反对党的选择标准。

　　今年1月底，穆巴拉克政府宣布了将努尔拘禁45天的决定。消息传出之后，美国政府多次就此事向埃及政府施加压力，国务卿赖斯不惜取消访埃计划以此表示对努尔事件的关注。美国国务院发言人乔纳·摩尔说：“我们已经明确地反复表述了对于埃及政府的关注，尤其是近日关于努尔健康状况的报道。”迫于美国的压力，埃及政府终于在3月12日释放了这位被某些西方国家视为“民主象征”的埃及反对派领袖。

　　努尔也许天生就是一个为电视而生的人。在摄像机面前，他总是精力充沛侃侃而谈，并且习惯性地做着手势。努尔曾经被人称为是“埃及的托尼·布莱尔”，他年轻时的长相、感染力和一贯主张实用的风格让他和英国首相布莱尔颇有几分神似。“我们有自己的报纸，同时我们也在申请电台执照，希望通过这些方式传递我们的理念。我们希望通过我们对内阁、政府预算中的问题的解读让民众认识到，我们也是一个具有竞争力的选择。”虽然努尔在出狱后就表示要参加大选，但由于在支持者签名中作假，估计无望今年的大选。对此他反复指责政府玩弄政治阴谋阻挠他参选。目前，他所领导的“明日党”在埃及人民议会中占有7个席位。

　　努尔本人也是“因纳夫运动”的一员。这个主要由知识分子组成的阵营在最近几个月的游行示威活动扮演着重要角色，它要求深化改革，继续推动经济发展。在3月30日开罗的示威活动中，大约500名该组织的成员高呼口号“Kifaya”，这个阿拉伯语词汇翻译过来就是“够了（E鄄nough）”。“因纳夫运动”也被一些西方评论家称为“阿拉伯春天”，这一运动的兴起显示了某些西方国家在中东地区促变的心情。

　　毫无疑问，美国以及布什总统对于“自由”花言巧语似的描述就像给中东国家的反对派打了一针兴奋剂。然而，在这些国家反对派高喊的口号背后隐藏了一个复杂关系———那些激进主义者虽然赞成布什对于民主的热衷，但又暗暗期望摆脱美国的干涉。在黎巴嫩，很多亲西方的抗议者对叙利亚的占领说“够了”，但同时他们还会补充一句“够了，美国在黎巴嫩多管闲事。”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开罗的游行中。口号中除了“穆巴拉克，够了”，也能听到“布什，够了；布莱尔，够了”、“我们不会被CIA统治”和“打倒白宫”之类的口号。美国在中东政治气候变化上起了一定作用，但在短期内，真正的地方民主不会为美国利益服务。这一地区对美国与以色列的亲密关系以及美国入侵伊拉克的愤怒一直没有散去。

　　反对派人士基罕·沙巴也许就是布什眼里那种被剥夺自由的公民典型。她说，她看到埃及人民被贫穷所困，这使她坚定地愿意付出一切，冲在埃及“因纳夫运动”最前线。但是，对于沙巴女士和她的同志们来说，“因纳夫”并不仅是针对穆巴拉克一人。她希望一个民主的埃及能够远离美国这个长期的盟友，并将美国在中东地区数十年的“伪善”赶出埃及。“如果这里的事情真的改变了，美国在这一地区的利益和野心将会袒露无疑，”她说，“一个真正的民主埃及政府将会强烈地反对美国对伊拉克的侵略以及美国在这一地区的政策，特别是对待巴勒斯坦。我们强烈地反对美国的影响。”

　　“因纳夫运动”始于5年前，是对巴勒斯坦起义的响应，2003年3月渐成气候。当时，1万名埃及人走上开罗街头，反对美国入侵伊拉克。这一示威很快发展成了反穆巴拉克运动。也许反美和反穆巴拉克相去甚远，但激进分子们认为，在巴以和伊拉克发生的事情和政府有必然的联系。自从1980年埃及与以色列签订和平协议之后，美国每年向埃及提供20亿美元的援助。激进分子们在这不受欢迎的和平协议和政府对伊拉克遭受入侵时所表现的沉默中看到，国家的外交政策似乎已经被美国“殖民”了。

　　和沙巴女士不同，游行队伍中有些人仅仅是反对一成不变。伊凡是开罗美国大学的一名学生，他参加了3月30日的游行，“我们的队伍想去议会大楼，但是遭到了警察和防暴部队的阻拦，随后我们只能回到开罗美国大学的广场上。警察随后也赶到了，把我们限制在这块场地上，也并没有马上对我们进行驱赶。”他还称，在大学广场上的示威者并不都是“因纳夫运动”的成员，也有人打着支持穆巴拉克的标语，“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分子，也不对民主抱有过分幻想，我反对穆巴拉克是因为不想看见一成不变的埃及政治。但我并不希望埃及出现混乱。”

　　埃及交流专家侯赛因·伊斯梅尔告诉记者说：“一场漂亮的大选的确很诱人，但是埃及人民想得到一个稳定的环境，而不是别国的民主试验场。在埃及没有一个人不敬佩穆巴拉克在外交领域所取得的成就，但是他的政府在经济改革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走上街头的原因。”

　　儿子突然“临阵退缩” 穆巴拉克之后仍是谜

　　2005年是埃及的大选年，穆巴拉克这位喜欢开飞机健身的老总统还没有表示是否要寻求连任，同时也没有指定继承人。但3月30日，埃及执政党民族民主党总书记谢里夫已经表示他们会再次推举穆巴拉克参选。而现在报名的参选人中也无人是穆巴拉克的对手，屈指可数的几位报名中者中最有名的是萨达维。这位集作家、女权主义者、社会活动家于一身的73岁老者也坦言自己参加竞选旨在启发民智，“我并不是想获胜当选，而是希望能够借此唤醒埃及民众支持改革宪法、反对政府腐败以及美国的殖民主义。我更想呼吁埃及7000万男女老少，不再甘于做一个无声无息的旁观者。”

　　穆巴拉克在5月份将年满77岁。他的膝盖、耳朵和后背都有健康问题，当然这对于他的年龄来说是很正常的。而穆巴拉克的健康问题似乎增加了埃及政治的不确定性，最近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经常抱怨工作负担沉重。在他执政24年的过程中，穆巴拉克还一直让副总统的职位空缺，关于穆巴拉克继任者的猜测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穆巴拉克的小儿子贾迈勒是目前所有推测中最有力的一位人选。贾迈勒大学毕业后进入外资银行，由于业绩优秀而屡获提升。他随后自己创业，数年间公司资产超过1亿美元。2000年，贾迈勒正式进入政坛，两年之后便成为执政党书记处书记，成为党内第三号人物。如此之快的成长速度不得不让人怀疑穆巴拉克有意栽培儿子以便接替自己。贾迈勒的商人背景造就了他锐意进取的特点，成为主张民主改革和自由贸易的青年政治家代表，他在埃及经济界和年轻人中很有声望，外国舆论曾评价他“有思想、很现代、很果断，是个能打交道的人”。贾迈勒酷爱足球，每年“斋月杯”足球赛时，贾迈勒会放下平日的严肃与庄重，和普通埃及青年同场竞技。

　　2004年7月，穆巴拉克任命纳齐夫为新总理重新组建政府。这位埃及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理埃及数天之内就完成了组阁，10多名年富力强的“新面孔”进入政府。新部长中有7人是贾迈勒领导的执政党旗下政治委员会成员，有3人被埃及媒体称作是贾迈勒的“干将”。一时间舆论纷纷称这是穆巴拉克为其子接替自己的铺路之举。一反对派报纸就在头条以显著的标题称这是“贾迈勒的政府”，美国全国广播公司也发表评论称这是亲贾迈勒内阁。然而，就在许多人以为父子俩将在今年大选完成交接班时，贾迈勒突然宣布自己将不参加此次大选。不过，舆论马上又传出了穆巴拉克“隔代传位”的谣言，称考虑到政局的稳定和国内外压力，穆巴拉克将可能任命自己的铁杆追随者苏莱曼为副总统，当自己遭遇不测时也能保证贾迈勒的顺利接班。

　　中国社科院非洲问题专家贺文萍则认为，不管谁接替穆巴拉克，只要是通过合法的宪政之路成为总统，都应该理解为是一种进步。贾迈勒本人锐意进取富有改革气息，他如果上台也可以保证埃及政策的延续性和政局的稳定，“但家族势力和子承父业必将随着民主改革的深入而逐渐淡出政治舞台。”

　　穆巴拉克宣布修宪前后，埃及虽然在出现了一些反对势力游行，但他一贯的强人作风可以保证埃及政坛的稳定。除了国内反对派势力弱小外，美国等西方国家也无意强力干涉埃及民主之路。这个人口最为稠密的阿拉伯国家自从上世纪70年代以来就是美国的亲密盟友，也是阿拉伯-以色列冲突的关键协调者，它的动荡将会影响到地区的安全。更何况美国的反恐战争还要依仗埃及的配合。但专家也表示，埃及要警惕国外促变势力渗入埃及和反对势力结合，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包括埃及在内的阿拉伯国家民主改造的想法，“人权和民主早已经成为（外国势力）干涉别国内政的惯用手法，任何一场没有出现他们预期效果的大选都有可能被指责。”埃及官员也表示，外国势力对阿拉伯的渗透入侵非常危险，这是一种文明对另外一种文明的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