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 林一笑 /文
早报讯 日前,温州一位市民向当地媒体询问称:“我想给孩子找个男保姆,谁知道每月要6000元工资,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月薪6000元的男保姆到底有何特殊家政本领?
根据线索,笔者得到拨通了手机号码:“你这里是不是有男保姆啊?价格多少?”
“有啊,一个月6000元,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对方是名男子。
“6000元?有没便宜点的?”
“没有其他人,我这里不是职介所。几百块千把来块的价格就不用说了。我是专门为那些寂寞的有钱中年妇女服务的。”电话里的男人对自己的“话外音”没有被理解透露着不耐烦,稍后就挂断了电话。
见面详谈,工作是陪中年妇女
7月17日,笔者再次和他联系,对方在电话里自我介绍说,他是湖北人,27岁,大学毕业,通信工程专业,他还一再强调自己虽然不是运动员,但身体健康、强壮,陪中年妇女解解寂寞是没有问题的。挂电话后30分钟内,该男子如约出现在一家酒店大堂。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身高1.72米左右,黑黑瘦瘦的,看样子有点紧张。
笔者称是为朋友物色,要用手机拍张照片,男子似乎急于成交,马上同意拍照,还表示可以将价格下降一些。
男子自称付某,未婚,说自己原来在湖北某县邮政局上班,但单位效益不好,于是辞职来南方淘金。他一再表示自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不放心,我下次可以带毕业证书和身份证原件来。我也可以到医院做检查。”
不过付某最关心的是,除了能够有较高工资外,最好能允许干些其他兼职。他还担心:“你朋友的老公是干什么的,会不会被他发现?以后服务的地点在哪里?”
医院体检,验了艾滋病、性病
7月18日,笔者与付某约在一茶吧见面。这次,他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见面就递上毕业证书和身份证。他说自己家经济条件一般,从小读书比较刻苦,后来通过自考取得大专文凭,“说实话,我也不愿长期从事这一行,但我肯定会随叫随到,等我攒够了钱,我会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你们想用金钱买断我五六年,是不大可能的,毕竟这一行不能干太久,一来身体吃不消,二来我想再干点事业。”
付某透露,他来浙江后在台州生意做不顺,来到温州后,才发现寻工也困难,才想到做这一行。
“你大专毕业,如果好好干,一个月赚个两三千元也不是很困难。为什么要走这条道路?”
“那没办法,这几天打电话给我的人很多,有一个男的想雇我照顾他生病的老父亲,我一说价格,就将他打发了。也有一些女人打电话来,我先答应你了,还是要守信用。”
“你就不怕会给你以后婚姻带来影响?”笔者想对他做点引导,劝他悬崖勒马。
“那多少会有影响,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以前交过女友吗?是不是感情上受过什么伤害,故意自暴自弃?”
“那倒也没有,谈是谈过,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
台风过后,付某依约到医院,一口气做了艾滋病以及梅毒等10个项目检验。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笔者:“你的朋友能不能也去做一下艾滋病检测?”看来他对性交易潜在的危险也十分清楚。
警方:要以卖淫论处
笔者根据付某出示的证书和校方联系,得知他是于2002年取得了武汉某学院的自考文凭。笔者又联系了他自称工作过的邮政局,办公室工作人员说,付某户口挂在邮政局集体户口里,是他们单位职工的子女,但不是单位职工。
温州大学(筹)社会学教研室徐旭东老师认为,从事这种行业,以前多数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则趋向追求外在利益,为达到短期暴富。这些人的价值观已经扭曲。部分男性性服务者正渐渐丢掉羞耻感浮出水面。
社会学专家、温州大学(筹)管理学院教授奚从清也指出,现在一些大学生知识水平有所提高,但道德素质低下,针对这种“男保姆”要加以谴责。
听了笔者的转述后,女企业家陈女士忍不住笑了:“我们办企业,大多很忙,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无聊的事。”她认为是社会上一些人歪曲了女企业家,以为有钱女人也会“拈花惹草”,“其实没有自己的做人准则,企业也很难做大的。”
温州鹿城公安分局执法监督大队民警黄子捷分析,目前社会上出现少数的男性卖淫者,方式更为隐蔽。女性卖淫者可以送妇教所,但目前我省只有杭州与宁波有男教所,对男性卖淫者在教育挽救方面还有欠缺。目前,温州公安部门对男性卖淫者一般处以治安拘留和罚款等。根据公安部2004年的一份答复,对于这种“私家男保姆”也应以卖淫处以5天以下治安拘留和5000元以下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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