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82岁的老人,一段历史的见证人,一个日军“731细菌部队”劳工的幸存者,一段令人心酸的记忆,其中更包含着令人流涕的感人故事。1945年8月14日是左宪良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他和30几个劳工钻过铁丝网,越过壕沟,一起跑了5天5夜,终于逃离了劳工生涯,逃出了“731细菌部队”的营地。而其他上万名劳工却永远留在了“731部队”的万人坑里。2003年9月14日,在锦州北一里左宪良的家里,他几乎是一字一泪地向记者讲述了那61天的魔窟生涯———1945年8月19日,是我从“731部队”劳工营逃跑回到家的日子,跑了5天5夜的我又累又饿,几乎就要昏倒了。刚跑到村子边,同村的一个人看到我,把我扶到了家。当时母亲都不敢认我了。“孩儿你‘脱相’了,”之后我们抱头痛哭,我和母亲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
我的家在黑龙江延寿县朝阳村,1922年7月22日我就出生在那里。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大人们说日本鬼子进县城了,那时我还小,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后来村里来了一些穿黄军装、黄靴子的人,肩上都扛着长枪,枪头都插着明晃晃的刺刀,大人告诉小孩子,“那些人就是日本鬼子,离他们远点。”
1937年我16岁了,那时日本人实行无偿征召劳工的“勤劳奉公制”,规定16岁以上的男子必须担任劳役义务。母亲在日伪“国事调查”时,给我瞒了2岁,就这样我躲过了一劫。但我父亲却要像村里的其他成年人一样去做劳工。父亲当了3次劳工,挨了3次打。到了1939年,我“16岁”了,怕父亲再挨打,就把父亲的那份工接了过来,这样我就得出两份工了,一年的时间就要有半年被抓去当劳工。
1945年6月9日,我正在田间干活,突然接到“区公所”派人传来的命令:“区长(指伪区长)有令,指派你出劳工,去国境线服劳役,没有期限,不去的要抓起来服牢役。”在伪满时期,谁家要是接到这样的通知,就等于闻到死讯,因为凡是去“国境线”当劳工的人很少有活着回来的。我和弟妹、爹妈抱头痛哭了一夜。第二天,母亲把亲友凑的20块钱缝进我夹袄的腋部,把几个煮熟的鸡蛋塞到我手里。一起去的还有同村的倪河,全村的父老乡亲们哭着将我俩送出5公里,那场面就像送亲人出殡一样。
上了火车后,乘务人员让大家把窗帘都拉上,充当日本鬼子的走狗的乘警警告说:“不许扒窗帘往外看,谁看就打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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