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小证人在法庭上作证。

　　这些小证人承受了太多痛苦，那本不应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根据他们的证词，“别斯兰事件”中，有的小人质没有水喝只能喝尿，有的小人质要擦掉地板上遇害人质的血迹，除了这些，他们那时还要面对无刻不在的死亡气氛。

　　今年10岁的阿扎马特·泰比耶，25日作证时穿着绿白条相间的T恤，显得相当镇静。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说：“一名女恐怖分子搜我们身，她称要是在任何人身上找到一部手机，就处死那人，而且他附近的3个人也会被杀死。”13岁的小人质阿兰·科奇耶夫今年告诉法官，自己看到恐怖分子如何在学校体育馆枪杀一名人质。他还回忆说，当时坐在自己身边的一名男孩在恐怖分子逼迫下站了起来，恐怖分子称，如果人质们不保持安静，他们就会射杀那个小孩。同是13岁的塔梅尔兰·托古佐夫说，一名女自杀式袭击者在人质事件第一天的爆炸中身亡，他和母亲从那人沾满鲜血的背包中找到药品。他的母亲是医生，利用所学照顾了不少人质和受伤的恐怖分子。托古佐夫说，恐怖分子两次派母亲捎信出去，要俄联邦军队从车臣撤军，并要求普京总统辞职。17岁的伊琳娜·贾戈耶娃说，恐怖分子威逼自己妹妹擦掉了地板上一名遇难人质留下的血迹。她还说：“9月1日，他们（恐怖分子）给了一个小男孩一桶水，告诉他只能给孩子喝，他们说只要有一个大人喝了水，就会打死那个男孩。”

　　小人质在作证时大多谈到了当时没水喝，可以试着想像一下1000多名人质拥挤在狭小空间内，在担惊受怕之余还要忍受饥渴会是什么感觉？托古佐夫说，他在一名自杀式袭击者的包里找到了一瓶伏特加，他和其他一些孩子因为无水可喝，只能将酒分喝。马利克·卡尔恰克耶夫今年14岁，他在作证时将当时情形描述得相当具体。他告诉法庭，学生和家长们被赶到学校体育馆里，那里相当拥挤，酷热难耐。他说，恐怖分子不给人质水喝，让人更加难以忍受，就在人质疲惫不安时，还要遭到恐怖分子戏弄。绑匪责令人质快速做蹲起运动，使得人质的体力几乎耗尽。

　　“第二天，我们非常渴，妇女们告诉我们男孩向塑料瓶子内尿尿，让孩子们喝，”卡尔恰克耶夫说：“我向一个瓶子里撒了尿，小孩们甚至是婴儿都喝了。”他在重复痛苦经历时，泪水夺眶而出。这个小男孩哭了数分钟后，接着讲当时经历。他记得在体育馆发生两次爆炸后，逃出了燃烧中的学校。他在陈述时，双眼一直盯着被告努尔·帕希·库拉耶夫。

　　从《莫斯科时报》网站上发布的照片看，几个小证人都神情严肃，看起来像满腹心事。就在小卡尔恰克耶夫竭力想停止抽泣继续作证时，法庭旁听席上传出了咆哮声，那发自愤怒人群，其中大部分是身着黑色服装、头戴黑纱巾的妇女。她们咒骂库拉耶夫，喊着：“把这个恐怖分子交给我们，我们要把这杂种撕成碎片。”马震（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