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聂海胜、费俊龙、翟志刚等6名宇航员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从北京乘专机到达酒泉卫星发射基地。随着宇航员来到基地,谁将驾驭“神六”上天,无疑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就此,记者采访了发射基地一位和宇航员亲密接触的工作人员,在他的讲述中,记者得知了宇航员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征服太空虽然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壮举,但宇航员随身携带的装备却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复杂。虽然“神六”只有短短5天多的飞行时间,但在载人航天飞行过程中,航天员的健康除了会受到宇宙辐射的影响外,还要面对心血管功能障碍、骨质丢失、肌肉萎缩、免疫功能下降、内分泌功能紊乱、空间运动病等多种生理病理的考验。为解决这些问题,研究部门为航天员配备了一个价值数百万元的“百宝箱”。这个“百宝箱”可在太空飞行过程中对航天员的血样、尿样和唾液进行分析研究,以便随时掌握宇航员的身体情况。
除了“百宝箱”,宇航员还随身携带一把匕首、一支手枪、一瓶染色水,在特殊情况下,宇航员将用手枪和匕首猎捕动物以维持生命和自卫,一旦掉进大海,一瓶染色水可以把宇航员周围的海水染成橘黄色,便于搜救人员寻找。宇航员的选定,往往是在最后的关头。中国航天第一人杨利伟的确定,就是在发射前的5个小时。2003年10月15日凌晨3时许,医护人员轻轻唤醒熟睡中的3名宇航员,并为他们进行最后的体检,等体检结果出来之后,医护人员在杨利伟的报告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中国航天第一人就此诞生。当时的检测结果表明,杨利伟的心跳始终均匀地保持在每分钟80次左右,直到飞船升空。这次也不例外,本次“神六”宇航员将由3个梯队组成,第一梯队有闪失,第二梯队马上换上。选定宇航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心跳速度,谁能正常控制自己的心跳,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本报记者阎世德
平静之中孕育风暴
进入发射基地之后,心如辽阔寂寥的大漠一样变得单纯起来,而思绪一如戈壁特有的蓝天一样澄明而透亮,朵朵飘浮的白云一如过去的往事,在湛蓝的天幕上叠影。我和戈壁大漠有着一种斩不断的情结,戈壁大漠养育了我,同时也赋予了我所有,而我也融入了大漠深处不能自拔。这是我第三次来到基地所在的戈壁大漠,一种回家的感觉让我兴奋。
记得第一次来到基地,正是中华儿女实现飞天梦的时节,在经过几个无眠之夜后,我代表我所在的报社,见证了“神五”冲天而起的场面,在无数人的欢呼声中,面对泪流满面的内蒙古电视台记者伸过来的话筒,我只能同样以泪回答她的采访,只是不知道她的话筒是否记录下了我泪珠溅落的声音。第二次来到基地的戈壁,是在距基地60公里远的肩水金关,汉武大帝在2000多年前设置的关隘,经过岁月的剥蚀,已经变成了一个土堆。我没有忘记报社领导在我出发前的嘱托,一定要站在关隘上面,尽情回味历史的沧桑。但面对周围被戈壁沙砾覆盖的阡陌、水渠,面对尚存的箭簇擂石,我的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跌坐在戈壁上,面对眼前流淌不息的黑河,夕阳一如红色的云雾在眼前弥漫,一个如我一样但手持长矛的汉代士兵同样在云雾中苦苦沉思,而倏然轰响的基地直升飞机从我头顶掠过,在那一瞬间,过去的和现在的,历史与今天突然以一种奇异的感觉涌入我的大脑,感觉到的似乎很多很多,但我领悟到的却很少很少,我只听到自己泪珠跌落戈壁的声音……
这一次我又来了。一进入基地,就有一种情感让我感动,有一种力量让我无法止步。我独步来到基地公园,接受戈壁赐予我梦寐以求的静谧和寂静,接受黑河无语的祝福和欢迎,笑纳胡杨给我的金黄和抚慰。发射基地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而祥和,但我们都清楚平静之中孕育的惊天风暴,平静之中面临的挑战和艰难——相信吧,一切美好都在平静之中孕育!本报记者阎世德(来源:兰州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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