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理学或生物学方法来制造女性低劣的神话,使女人的从属地位合法化,一直以来,就是男人们乐意潜心于其中的一项“事业”:
在《圣经·创世纪》里,上帝首先创造了男人,然后,为了男人的愉悦,上帝用男人身上的肋骨,制造了世界上第一个女人夏娃。
一首古老的民歌里有这样一句话:“我把我们的驴子称作出了毛病的马。”在大多数涉及两性差别的文学作品中,作为复制品的女人也被当作出了毛病的男人,或者是原始蓝本被歪曲了的译本。
俗话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甚至头发都成了女人比男人低劣的标记。
虽然在中国的民间传说中,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是女性嫦娥,但在“嫦娥奔月”神话中,嫦娥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加强男性英雄后羿的故事的悲壮色彩罢了。在男权社会里,女人的美丽和她们的身体往往只是标志男人的身份与成功的符号。
敦煌壁画女性造型的飞天图虽然优美曼妙,妩媚动人,却没有男性天神的宝相庄严,令人起敬,她们能奏乐、善飞舞,充当的不过是天宫里的舞伎的角色,是男人们赏玩的对象。
虽然现代科学证明,虽然男女两性在生理构造上确有差别,但女性即使在生理上,也并不比男人低劣,但是,女性低劣的神话已深入人心,一下子恐怕不容易被打破。
由于人类太空飞行的伟业尚处于起步与探索的阶段,这项事业的每一点小小的进展,都很容易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任何一次太空飞行都会是“爆炸性”的。在人类探索太空的征途中,女性和男性一样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女航天员的出现,说明生理上的特殊性并不足以成为女性进入太空的障碍,生理的差别也不能说明女性的低劣。通过媒体的大量关注,女性进入太空的形象将大大地有助于打破女性低劣的古老神话。何况,我们无法想象,人类未来移居太空的时候,若将人类的另一半——女性落在地球上,世界会成为什么样子。
“神六”已成功上天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女航天员才能变成真正的“飞天”呢?与美国和俄罗斯相比,他们对女航天员的培训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很有价值的参考材料。第一位进入太空的女航天员捷列什科娃回忆说:“宇宙对女性既不多情,也不宽厚,因为我们要接受与男子完全一样的残酷训练。”而对早期美国女航天员来说,训练就像“虐待”。故我们期望着专家们能早日制订出一套为女航天员们量身定做的培训方案来——既考虑到她们的生理与心理的特点,又考虑到适应太空飞行的具体需要——这也是一种对于女性尊重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