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俊龙/聂海胜

　　导视

　　他曾经是空军特级飞行员

　　拥有骄人的飞行记录

　　费俊龙：我基本上空中油门就没有动过，就在最后按照空滑迫降下来

　　他在“神五”任务中入选首飞梯队

　　成绩出类拔萃

　　聂海胜: 从零开始，对于我来说，从头开始

　　此次两人脱颖而出

　　代表中国向太空又一次挺进

　　费俊龙：“神六”一定能够圆满顺利，包括今后载人航天事业一定会圆满胜利

　　5天6夜的太空生活

　　选拔和训练的珍贵内幕

　　个人成长和情感的感人故事

　　面对面专访神六航天员费俊龙、聂海胜

　　人物介绍

　　费俊龙，1965年5月出生，江苏昆山人，1982年6月入伍，曾任空军某飞行学院飞行技术检查员，安全飞行1790小时，被评为空军特级飞行员。1998年1月正式成为我国首批航天员。2005年6月，入选“神舟”六号飞船载人飞行乘组梯队成员。2005年10月**日，搭乘“神舟六号”飞船进入太空。

　　聂海胜，1964年9月出生，湖北枣阳人，1983年6月入伍，曾在空军航空兵某师任飞行员， 安全飞行1480小时，被评为一级飞行员，1998年1月正式成为我国首批航天员，2003年曾入选我国首次载人航天飞行航天员梯队。2005年6月，入选“神舟”六号飞船载人飞行乘组梯队成员。2005年10月**日，搭乘“神舟六号”飞船进入太空。

　　正文

　　解说： 2005年9月2日，《面对面》记者在北京中国航天员中心采访了执行此次神州六号载人航天飞行任务的航天员费俊龙和聂海胜。

　　王志：非常高兴能够见到两位，也非常感谢你们能接受我们的采访，海胜是老朋友了，但是您的搭档这位还是新面孔，能不能先自我介绍一下。 费俊龙：我叫费俊龙，籍贯是江苏昆山人，1982年入伍。

　　解说：聂海胜曾经在2003年的“神五”载人航天飞行中入选首飞梯队。而此次“神六”载人飞行任务时间长，复杂程度高，要由两名航天员搭档完成。费俊龙和聂海胜两人共同组成了一个飞行乘组。他们二人都属于我国自己选拔训练的第一代航天员。截止目前，中国航天员中心一共有14名航天员，他们都是来自全国空军部队的优秀战斗机飞行员，至少有800个小时的实际飞行经验。

　　王志：可能你们14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费俊龙的故事是什么？怎么当上飞行员的？为什么要当飞行员？ 费俊龙：应该说我小时候很羡慕军人。 王志：为什么呢？ 费俊龙：也可能是小时候挺喜欢看那种战争片吧，我感觉到军人特别伟大。所以我特别欣赏红五星，我小时候应该说我自己做过红五星，拿铁皮自己铰过五星，完了以后刷上红漆，放在自己的帽子上。所以当1982年我们学校进行招飞的宣传，我义无返顾地就报了名。

　　王志：自作主张呢，还是有家里的参考？ 费俊龙：当时应该说是自作主张，我是整个体检结束以后，合格了，就最后一项可能，飞行员的最后散瞳，我戴了一个墨镜回家了。后来到吃晚饭的时候，我爸回来了，我就说了这个事，问我眼睛怎么回事，完了我说了。

　　王志：那你这么说，说明你当时还是有顾虑的？ 费俊龙：我在家排行老小，上面两个姐姐，你也是南方人，南方有一种习惯，老小又是一个男孩，要当兵的话，父母可能有点顾虑。我想既成事实以后再跟父母说，后来第二天我跟我父母也是坐在那儿谈了半天，后来我父亲给我一句话，他说既然你自己选择了，你以后不要后悔，就是说你自己选择的事，你把它做好。 王志：那后来的空军生活像你想象的那样吗？ 费俊龙：刚开始不太想象，因为刚开始从一个学生，社会上的一个青年学生到军营，他还有点距离，后来经过一年多的军训，包括理论学习，理论学习应该说没有什么压力，主要就是军训，就是从一个地方青年怎么样变成一个军人，并且是一个飞行学员，这个过程训练相对比较艰苦一点，但是我都咬着牙过来了。因为我始终相信我爸说的那句话。 王志：自己的选择，不后悔？ 费俊龙：首先我也相信我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第二点，我就是选择了我就一直往前走，绝不后悔。

　　王志：这个成长的过程当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费俊龙：我老家是农村的，其实家中那时候也是挺苦的，跟广大农村人差不多吧，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农民的孩子吧。

　　解说：1964年聂海胜出生在湖北省枣阳市杨当镇一个贫困的农家，家里一共有8个孩子，他排行第六。聂海胜上初中的时，父亲病逝，全靠母亲一个人把孩子们拉扯长大。

　　上高中的时候，聂海胜考上了枣阳市第一中学，成为村子里第一个进城念书的学生。从家里到市区，大约有30公里的路程。为了节省开支，聂海胜每次上学、回家都靠步行。那时候在山路上行走的聂海胜，已经开始向往着蓝天。

　　王志：那后来怎么当兵的呢，当兵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聂海胜：当兵是我自己的选择呢，参加高考前开始招飞，空军招收飞行员，那就报名参加了，体检了，很自然的就合格了。

　　王志：那当时有多少人报名？在你们学校？

　　聂海胜：学校那应该符合条件的，所有的男生都报名了。

　　王志：选了几个？

　　聂海胜：我们那期，我们学校选了很多，选了7个，最后飞行吧，飞出来两个，我一个，还有一个在飞运输机的。

　　王志：你说飞行是？

　　聂海胜：就是合格以后，身体合格到部队，经过几年的训练，航校，然后最后飞出来了。就是没飞出来，就是他这个身体，或者是某种原因，不适合飞行，就停掉了。

　　导视1

　　惊人的飞行记录

　　费俊龙：那个油尺已经干了，他再捅了好几下就没有捅到油

　　背后的默默支持

　　聂海胜：一个是磨呗，第二个是多干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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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断1

　　解说：中国航天员中心的14名航天员都有着优秀的飞行记录。其中很多人还处置和化解过险情。聂海胜任空军飞行员期间，就曾经在飞行中碰到过机械故障，当时他努力挽救飞机直到最后一刻，表现出了极其良好的心理素质。

　　王志：那海胜在飞行的过程当中，他曾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险情，你有遇到过危险吗？处置过这种险境吗？ 费俊龙：其中有几次，包括一次就是飞行过程当中，在返场过程中着陆。头天晚上试了机务的试车以后没有加油，等到我发现以后，就是在规定时间之内它提前亮了，油耗灯提前亮了，我就判断油量有问题，这时候我就边报告，边往回走，当时(地面)指挥员以为，判断是不是灯电路故障，当时指挥员让我按规定路线在正常空域里面下降，完了以后再下来，因为它要经过内层空域，机场是内层空域，外层空域，从外层空域回来的时候，它要下降到一定高度才能从内层空域下面通过，那么如果说，我当时就想如果这样下来的话，有可能就回不了机场，我就请示，就是按空滑迫降路线回来。最后我落地以后，在停机坪，他让我停在第一个位置，基本上还没有停到原来的位置，停下来，停下来后，最后停车了，他们机务大队的大队长还有一个机械师，大队长上了飞机以后，没有给我开座舱盖，先去打开油箱盖看。 王志：还有多少油？ 费俊龙：结果他拿有一个试验测油量的油尺，插进去之后拔出来干干的，也就是我基本上空中油门就没有动过，就一直在最后按照空滑迫降下来，如果中间让我下降，我再加油门，就到不了地面就没油了，那个油尺已经干了，他捅了好几下就没有捅到油。

　　解说：费俊龙是14个航天员里唯一的一名特级飞行员，长期在某飞行学院任飞行技术检查员，接触和处理过很多飞行故障和事故案例。

　　王志：那经历这些事故以后，你们作为飞行员来说对生命是不是有一个重新的一个理解？ 费俊龙：应该说更深意义上地理解了这个事业，也就是说我到了飞行事故的第一现场，目睹了飞行事故，惨剧，可以说是很惨，一般人可能你想象不到，你凭你的智慧，凭你的想象，可能想象不到这个现场，但是我见过。那么从中我没有因为这样的事，耽误过一天飞行。 王志：怎么调整呢？ 费俊龙：经过事故处理以后，我也感觉到确实，有些事故确实是可以避免的，我们不能光害怕，害怕是没用的，我们真正要从事故当中接受一点什么教训，从中学到一些什么东西，这样我们才能易地再战，光害怕你是站不起来的。

　　王志：海胜呢，好像你永远笑咪咪的，让人都怀疑你是不是忘掉了这个残酷性的一面？ 聂海胜：因为工作的时候，是把它忘掉了，真的忘掉了，确实，还是集中精力干好自己的工作，当前的工作 王志：那你们的胆量是不是比我们正常人要大一点？ 费俊龙：不能说胆量大一点，应该说我们也是，主要是针对职业的不同，而进行了一些针对性的训练。 聂海胜：这次(面对)采访呢，我估计还没有你胆大，不好说。

　　解说：1996年，我国开始在全军战斗机飞行员中选拔航天员。经过一年多的筛选，1998年1月， 12名经过层层选拔的飞行员加上两名之前选拔出来的航天员教练员，共14人正式成为了我国第一批航天员。

　　王志：我是第二次采访海胜了，我听说海胜你来参选航天员的时候，你爱人开始是不同意的，是反对的？ 聂海胜：她反对其实主要考虑到一个安全问题，但是…… 王志：你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呢？这个故事能重新给我们说说吗？ 聂海胜：一个是磨呗，第二个是多干活呗。 王志：怎么磨？磨，她就同意了？ 聂海胜：那是，我就说自己首先是喜欢这个事业，这是一个高尚的事业，而且这个机会难得，我们赶到了这个机会，首先是我们国家有这个能力了，实行载人航天，我刚好赶上这个机会了，我当时作为一个热血青年也很想投入到这个事业当中来，因为我喜欢这个东西。别的就再多做解释呗。 王志：多干活怎么干呢？平常不干活？碰到这种难题了我多干活？ 聂海胜：那肯定这一阵子姿态要高一点呗。 费俊龙：适当表现。 王志：最后这个奏效了？ 聂海胜：那是。 王志：您的夫人呢？ 费俊龙：很支持。我可以讲，首先她从我当飞行员的时候，她就很支持我，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爱人原来就是北京人，我的原来工作单位是在兰州军区空军，在甘肃张掖，后来调到甘肃武威。我爱人当时结婚以后，随军了，就是特招到我部队去了，离开北京跟我一块儿到西北，并且她还是知道西北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可以讲一个小的插曲。我结婚当年“八一”前夕，我爱人去部队探望我，探亲，她在北京走之前，买好车票以后给我发了一个电报，当时她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我当时是中队长，开执委会，人家告诉我你爱人到张掖了，让你去接她。 王志：你不知道她去了吗？ 费俊龙：不知道，后来我把她接回来以后，她到了部队以后，第三天，人到了第三天电报才到了我们那儿。后来她说你们这儿应该也是，这个年代了，90年代了。 王志：你很有感触？ 费俊龙：我的好多同事都不理解，她的同事也不理解，包括我们到北京注销她的户口，特招入伍，派出所的干警们都不理解，西北有那么好吗？ 王志：那边有费俊龙？ 费俊龙：对。

　　解说： 14名航天员的妻子后来都调入北京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也就是现在的中国航天员中心工作。这样一来，航天员们在北京有了安定的家，也能够更多的和家人们在一起。

　　导视2

　　“神五”背后的故事

　　费俊龙：后来边上人告诉我，你怎么站起来自己掉眼泪都不知道

　　“神六”选拔的内幕

　　费俊龙：要最佳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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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断2

　　解说：经过5年训练，2003年“神五”飞船实现了中国载人航天事业的突破，杨利伟成为首飞航天员。在“神五”的选拔中，聂海胜进入了首飞的三人梯队，费俊龙也名列前茅，但是最终他们都与首飞失之交臂。

　　王志：宣布杨利伟首飞的时候，你当时在做什么？ 聂海胜：我在做好我自己的准备，因为“神五”毕竟还没有发射，没有发射之前什么事情都不好说，作为对这一项伟大的工程的负责，一种责任心，它需要我们做好准备。 王志：那到火箭升空之后，你坐着飞机返回北京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点失落 聂海胜：那时候没有。我替他感到高兴，他代表我们这个航天员队伍去执行了一项咱们国家的重大使命，所以想到这些东西，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他回来的时候，我还抱着他流眼泪了。 王志：为什么？ 聂海胜：喜悦，就是一种喜悦，我认为这是我们的一个团队，更主要的是团队。祖国的载人航天梦，飞行梦想，还有我们这些付出得到了回报，其实很多东西在这里边，包括喜悦，包括辛酸全在里边。 王志：杨利伟在天上飞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费俊龙：我一直在我们的指挥大厅值班，因为我们当时是也有一种需要，是地面支持。在杨利伟乘着“神舟”五号飞船点火升空的那一刻，我不自觉地站起来了，刚才海胜也说了，我从心里真是感到无比光荣、自豪，因为他代表了我们航天员。 王志：有紧张吗？ 费俊龙：没紧张，我当时眼泪都出来了。这是不自觉的，是一种喜悦的心情。后来边上人告诉我，你怎么站起来自己掉眼泪都不知道，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确实这种心情应该说，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

　　空镜：航天员们迎接杨利伟凯旋归来

　　聂海胜：那时候人太多了，等轮到我们的时候，那都急得不得了，能抱一下已经不错了。 王志：您当时也在现场？ 聂海胜：别人他们没有机会让他们抱。他也在呢。 费俊龙：我也抱了一下，这都是发自内心的、不自觉地就拥抱了，刚开始说的也是不要拥抱了，因为他当时身体，我们也考虑到比较辛苦，但是不自觉地就上去拥抱了。

　　解说：“神五”任务之后，航天员们很快重新投入训练，并在2004年下半年开始了针对“神六”任务的训练和选拔。这次选拔的要求是重新洗牌、从零开始，也就是说，要根据14名航天员在新一轮的训练和考核中的表现来确定执行神六飞行任务的人选。

　　王志：当重新进行下一轮选拔的时候，领导说重新洗牌，我很想知道海胜你当时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参加这一轮的选拔？ 聂海胜：当时心态，那就是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一点，从零开始。 王志：真的能做到从零开始吗？已经不是零了？ 聂海胜：已经不是零，对新任务来说就是零，对于新任务来说还是重新，就是重新开始，每次面临的任务肯定不同，你要把自己摆得太高了，那首先你的心态都没摆好，要针对这次任务就是从零开始，对于我来说，从头开始学起，大家都一样。 王志：那您的前面有杨利伟，那您的前面除了杨利伟，还有聂海胜和翟志刚，这不就是一种积累吗？您相信能够重新洗牌，您相信大家能够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费俊龙：我可以从中学到他们的优点，但是我还是静下心来，我扎扎实实做好自己的训练。把他们的优点吸收过来。

　　解说：为了能够让更多的航天员拥有实际太空飞行的经验，也为了让杨利伟能够把“神五”首飞的宝贵经验更好地传达给整个航天员集体，经过慎重考虑和研究，组织做出决定，杨利伟退出神六飞行任务的选拔，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在指导和帮助其余航天员的训练中。而剩下的航天员以十三进十、十进六的方式进行着层层选拔。

　　王志：那怎么看杨利伟最后退出竞争呢？ 聂海胜：他退出也是工作的需要。反正我们其实，至于他怎么样的情况，我们不去考虑那么多，更多的还是搞好自己的准备，你自己准备好了，对你自己能往前走你才有基础，你自己不准备好，光想别人有什么用。 王志：最后是十三进十。 聂海胜：对。十三进十。 王志：你看着被刷下去的三个战友的时候，你们当时又是什么心态？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紧张吗？ 聂海胜：倒有这种想法，想过，有这种念头，但是也还是要相信自己充分做好准备，机会都是对于有准备的人，你没有做好准备，你连机会都没有。 王志：当时您有多大把握，能不能进入前六？ 费俊龙：我不敢说有多大把握，但是我尽力，我有百分之百的努力。

　　解说：经过一系列艰苦的训练和选拔，综合成绩前六名的航天员最终确定。由于此次神六飞行任务必须由两人配合完成，从成绩排名和个人意愿两方面考虑，六名航天员两两配对，形成三个飞行乘组。费俊龙和聂海胜被分配在了一个乘组，费俊龙成为乘组的指令长。

　　王志：海胜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航天员？ 费俊龙：因为我也选择了他。

　　聂海胜：从海胜的性格比较稳，第二个比较善于待人，诚实，当然都很诚实，就是说稳重，这是一个比较突出的。第二个就是“实”，他不管是训练也好，学理论也好，比较扎实。就是研究得比较透，比较扎实，基础比较打得牢，所以这种比较巩固型的，按选手的话，比较扎实型的选手。 王志：那你怎么评价他呢？ 聂海胜：他首先比较严谨，特别是工作作风上比较严谨，做事、做工作，在事先都想得比较细，比较周到。在工作过程中能够严格按照预先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执行。

　　导视3

　　对航天事业的无悔奉献

　　聂海胜：第一天就面向国旗，向祖国和人民宣誓，为了祖国的载人航天事业，甘愿奉出自己的一切

　　对太空生活的美好憧憬

　　费俊龙：到时候有可能的话，会在电视上看到的。暂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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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断3

　　解说：此次在太空中，航天员要从事更多的活动，要和太空有更多的接触。而在2003年神五发射前，聂海胜就曾经对自己的太空之旅有过美好的憧憬：

　　（神五前采访聂海胜）：星空、月亮，飞到太阳的地方，太阳照到座舱里边，空间没有大气，太阳没有折射，看得可能更亮，星星可能更亮。飞到背景的时候，黑背景，都是黑的，只有星星很亮，当然了，最后还有一个最大的，离我们最近的，那就是地球，离我们最近，它肯定也非常漂亮。我会去欣赏这些景色去，我现在想不出来它有多美，如果我上天了的话，我要看到了我下来了再跟你讲。

　　王志：您怎么设想一下空中的生活，这一次不是上次您跟我们说的21小时。

　　聂海胜：上去呢，重点一个是搞好试验，完成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第二个就是照顾生活起居，首先把自己照顾好了，积累出经验了，为以后更长时间输一条路子。还可以做一些自己的娱乐活动。 王志：：什么娱乐呢？ 聂海胜：我们上面带着有影视节目，还有游戏，小游戏，还有音乐，都可以的。闲的时候可以调整一下。 王志：想好了说什么，寄语。 聂海胜：寄语啊，寄语想到想了一点，想好了，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呀。 王志：为什么？ 聂海胜：现在说不都露馅了。 王志：您呢？ 费俊龙：到时候再说，既然是寄语吗，到时候再说，时效性更强一点。 王志：想好了？ 费俊龙：想好了。 王志：是你们俩想一条，还是一人一条？ 费俊龙：这个事应该自己想，也有共同的，也有分开的。 王志：会有自选动作吗？除了你们手头上规定你们要做的，剩余的时间你们会做什么？ 聂海胜：可能会有一些，也可能会有临时增加的一些，都有。 费俊龙：这个到时候有可能的话，会在电视上看到的。 王志：有没有考虑过风险？ 聂海胜：风险，它应该是有风险，但是首先是怎么对待这个风险问题，我们刚刚到了我们这个单位，一入所，第一天就面向国旗，向祖国和人民宣誓，为了祖国的载人航天事业，甘愿奉出自己的一切。风险我想还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为了这个事业去完成这个任务。 王志：如果…… 聂海胜：那也做好准备了。因为毕竟这个事业是一个伟大事业，同时也是自己喜欢的一项事业。 费俊龙：我们无论从心理上，训练上，就包括您刚才说的如果，都做好了一切准备，我相信通过我们前一段阵子的准备，包括训练的系统，包括对一些故障的处理训练，“神六”一定能够圆满顺利，包括今后载人航天事业一定会圆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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