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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堡号”起航中国(二)
一周以来,哥德堡号一直在英吉利海峡中徘徊,等待北大西洋上的好天气,一旦天气预报说洋面上天气好转,哥德堡号就会冲出海峡,沿法国西岸南下,直至西班牙。我们对船上生活也渐渐适应,对于中国人来说,瑞典船上的饮食确实别具特色。 哥德堡号在英国旅游胜地托尔湾抛锚一天,船员拿起望远镜眺望海那边的风景。炮舱是大家用餐和娱乐的场所。
黄昏,海面上留有晚霞泛起的光。
船上的小橡皮艇被放下来供年轻船员们训练。
“瑞典西餐”成主角
连日来,我们在船上的一日三餐中,青菜是最受欢迎的。刚开船那几天,食谱中还有生菜和绿菜花,进入10月中旬后,就主要靠土豆和圆白菜了。
哥德堡号的餐厅就设在甲板下的炮舱,每到用餐时间,厨师们就会把饭菜端到炮舱前部的一个类似柜台的大案子上,大家排队自己盛饭菜。一般是一个荤菜和一个蔬菜沙拉,主食是面包。
起航后第三天中午我们吃到了一顿最可口的饭菜,但不知怎样确切称呼,就是鸡肉和鱼肉再加上一些绿菜花炒面条,色香味俱全。不时有熟悉的水手对我们笑着喊道:“嘿,今天是中国菜!”这一顿我和老沈都吃了不少,自从那次之后,半个月过去了,我们吃过意大利的通心粉、墨西哥的牛肉末拌饭,却再也没有长得像中国饭菜的吃食露面,而瑞典西餐一直在唱主角。
每星期四的晚餐,船上固定要吃最传统的瑞典食品,说来其实很简单,浓汤配蛋糕。蛋糕是介于液体和固体之间的一种状态,比较有黏性和韧性,要刀叉并用才能切下一小块放到嘴里,味道却也和普通蛋糕没什么两样。至于那道汤,老沈形容说,有一股强烈的孜然味。我们有一次在甲板上遇见随船做科学实验的哥德堡大学海洋生物学博士生艾玛,和她谈起刚刚吃过的蛋糕,艾玛说,她相信这次蛋糕不是有意做成这样的,应该是没有做好。
“天天像过节”
在炮舱吃饭时,经常会有瑞典朋友过来问一句:“这里的饭菜能习惯吗?”我们自然说:“很好,我们都吃得很香。”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一回,我也主动问起一位坐在对面的瑞典朋友对船上饭菜的感受。他马上兴高采烈地回答说:“当然很棒了。”他解释说,他几年前离婚了,自己带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做饭方面又没有什么天才,害得两个孩子和他一直受苦。现在好了,他在启程之前刚刚订婚,未婚妻在替他带孩子,他可以放心地随船走一程,还有这么好吃的饭菜,感觉天天像过节一样。也许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是后来我通过与其他船员的攀谈和观察他们吃饭的样子,发现大多数人对饭菜都是挺满意的。
船上有一种不分年龄和种族都喜欢吃的东西,那就是水果。一般下午三四点厨师会将一大篮子洗好的水果抬进炮舱,引得在炮舱里人们一阵欢呼,因为知道水果有限,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地每人拿一个,有时候是苹果,有时候是梨,个头都不大,三口两口就能吃完。大家还要去告诉自己的好朋友,赶快去拿,去晚了就没有了。一般不到三十分钟,水果篮子就底朝天了。
别样的“牛排大餐”
有一天,随船的《哥德堡邮报》的记者中午向我透露,晚餐要吃牛排。晚饭时分我们到炮舱一看,果然是牛排,还有清水煮的土豆和菜花。我和老沈每人拣了一块牛排找地方坐下,接下来有几个瑞典水手打过招呼坐在了我旁边,边吃边对我说,这牛排应该算是火候中等的吧,我说恐怕还不到中等,他们同意我的判断,还开玩笑说船上一切从简,能省火肯定是要省的。
一大块牛排吃了一半,我忽然发现肉的中心部分还完全是鲜嫩扎眼的粉红色,尽管我本人喜欢牛排,但对太生的东西有很大的排斥心理。怎么办呢,我决定两眼平视前方,摸索着把盘子里余下的牛排切了,一块块送到嘴里,其实味道还是满不错的。于是我总结出了一条规律,在船上吃牛排和爬桅杆一样,都不能向下看。
平心而论,我对哥德堡号上的饭菜已经是很满意了,十多天以来,重样的主菜不多,而且还能吃上牛排大餐。我想假如我们在国外出差,每顿在入住的酒店或是在附近找个西餐馆就餐,还不一定能达到哥德堡号上的餐饮水准。
“厨师蹈海”的传说
后来有一天,我在炮舱见到了船上的大厨麦纳斯,我对他说,你们做的菜很好,非常感谢。他很高兴,还和我聊了起当初哥德堡号原型船的餐饮问题。他说,那时的水手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因为没有冰箱,所以只能多带着些干货,像干豆子或腌猪肉,每天就是这些东西加上些米面熬上一大锅。条件好的船会带上一些活猪和活鸡,但这两种动物显然祖祖辈辈都没有在海上生活的经验,因此猪和鸡也要晕船。晕船的人和猪同在一层甲板下生活,卫生条件可想而知。
史料还记载着一个发生在老哥德堡号上的真实故事:有一回船航行在大洋上,天气很好的样子,许多船员在擦甲板。忽然船上的大厨从底舱爬上甲板,对甲板上的人们视而不见,径直翻过扶栏就跳进了大海,这个没有丝毫预兆的举动让甲板上的所有船员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组织救援。这就是著名的哥德堡号厨师蹈海事件。
既然所有船员都经历着船上的艰苦和无奈,为什么单单厨师会蹈海?也许他已经经受了船员们对饭菜太多的抱怨,而自己又无力回天,以至于最后想不开去跳海了。
与普通商船的船员们相比,十八十九世纪的海盗要生猛得多,他们有时会将船泊到小岛上,捕捉正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大海龟,据说,这些海龟不仅肉质鲜美,而且是大补之品。船员们会把这些海龟运到船上,随吃随杀,即便不喂食,它们在船上活几个月也不成问题。
“郑和船队”优越的饮食
能不能解决好吃饭问题,决定着那个时代一条船的续航能力。对比起十八十九世纪的欧洲航海者,十五世纪中国的郑和船队在饮食方面要比他们的欧洲同行优越得多,因为他们在船上常年携带着两样食品,一样是茶叶,一样是中国黄豆。
茶叶是一种健康食品,它含多种氨基酸,还能不断清除体内的毒素。茶叶中含有300多种化学成分,很多都是人体不可缺少和各具功效的重要营养及药用物质。唐代刘贞亮把饮茶的益处表述为“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
黄豆更是一种了不起的东西,不仅非常易于贮存和携带,而且还可以被做成豆腐,炼成豆油,从而极大地满足了船员所需的营养;黄豆还可以用来生豆芽,代替蔬菜;由黄豆酿造的酱油味道也很不错,这样船上的调味品也有了。最近英国学者加文·孟提斯在他的《1421:中国发现世界》一书中,大大地赞扬了黄豆对中国人远航作出的贡献。
回顾几个世纪前航海者的艰苦生活,不啻是一种忆苦思甜教育。虽然此时我们吃不上中国的豆腐和豆芽,但比起老哥德堡号上的水手来说,生活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今天我帮厨”
为了体验船上厨房的生活,10月13日,我征得了我们班组的水手长丽莎姑娘的同意,去帮厨一天。
进了厨房第一印象是特别干净,一切设施和用品,从操作台、贮藏柜到各种炊具,全部是不锈钢的,看上去一尘不染。任何炊具用过了一遍,马上要冲洗消毒后放在架子上。
大厨麦纳斯·古斯塔夫交给我的第一项任务是刮土豆皮,他说:“今天我们要吃20公斤土豆。”我一听此话心凉了一半,难道今天的帮厨就是刮土豆皮吗?哪知刮土豆皮并不是那么可怕,船上有专门刮土豆皮的机器,20公斤土豆用了不到20分钟就自动刮完洗好了。刮完土豆皮,我还在麦纳斯的指导下炒了好几大锅圆白菜丝,用速溶奶粉泡了一大桶牛奶,又切了一锅青椒。
十月中旬的这个周末,哥德堡号又扬起全帆,沿法国西海岸线南下,虽然全天风不大,但波涛非常汹涌,船只摇摆得很厉害。远远看去,每一个浪头都宽得望不到边,再看近处,海水的波动形成了一个个蓝色的丘陵和盆地,正在快速向我们袭来。当他们到达船舷时,整个船就会不断被抛上抛下。船长说,这表明远处正在经历着大风暴。
北大西洋是哥德堡号中国之旅的全程中最艰难的一段,什么时候进入大西洋?船长正密切关注着天气的变化,以便作出决定。
(待续)
(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栏目
供稿 记者 邓武 摄影 沈志华 整理 储信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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