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禽流感还是零散发生在这个庞大地球各个遥远角落的一些禽鸟死亡事件。只有那些专业的科学家和相关政府官员知道,一个禽流感全球传播的链条已经形成,一种导致数以亿计的禽鸟死亡或被捕杀的致命病毒,正离人类越来越近(全球流行征兆已现?P12)。
这可能是1918年导致5000万人死亡的大流感后,最可怕的一次全球医疗和健康危机(1918:终结还是预言?P23)。现有的医学进展显然并不乐观(我们能做点什么?P16),如果大流行不幸爆发,在现有的医疗水平下,专家预计最少740万人可能因此死亡(劫难如何改变世界?P18),而亚洲将是这场灾难的中心(为什么总是亚洲?P20)。
流行性疾病大爆发的时刻,国际合作被证明至关重要。从10月下旬开始,世卫组织官员、专家以及各国卫生官员将召开几次重要会议,共同商讨应对禽流感的措施。国际压力和国际义务,重新规定了重大流行病的国际政治内涵。在经济和疾病双重全球化下,如何在防治世界性的流行疾病中,扮演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国际角色,是中国面临的新课题。
疾病同样考验亚洲政府的应对之道。历史表明,一个社会面临重大公共卫生和健康危机时,信息公开、应急预案和民间力量的作用举足轻重,为维持社会稳定而让民众在不知情中幸福生活,代价将十分高昂。
而禽流感继SARS之后,再次将改善公共卫生、加强国民教育和调整产业结构的任务,触目地摆在亚洲发展中国家的面前。避免使我们的社会成为疫病的温床,有待于改变崇拜GDP的发展模式,重塑人与自然的关系,保护环境,使社会分配向国民健康、教育以及贫困人口倾斜。
同样不能忽视的还有市场规则给全球防疫带来的壁垒。这真是一个悖论。但事实上,如何加强国际医学合作,及时公开最新疫苗和抗疫病药物,使人类共享医疗科学发展成果,的确还有待世界范围内的政治合作和制度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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