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具备迷人的面孔,但能写出迷人的新闻。
“南香红的稿子里充满诗的语言。”一位《南方周末》的读者说。“尘土腾空而起,弥漫在马圈上空,踢声震颤着空寂的戈壁。”她在描述野马的文章中写到。而对一个大盗的描述是:“在沙漠里盗墓的人,有着野狼一样出没荒野的本领和嗅觉。”
进入《南方周末》近五年来,这位女记者发表了上百篇稿件,共计100多万字。她的优秀赢得了《南方周末》600万知识型读者的注目,也赢得了同行们的尊重。
10月27日,她登了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的讲台,为在座的100多听众——也为喜爱她的所有读者——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讲。她于今年8月被评为《南方周末》高级记者,这次会议则是南方周末高级记者、编辑作品系列研讨会的开篇。
“中国式特稿”是南香红最擅长的文体——从1998年的《野马的故事》,到2002年的《蓦回首,已是千年身》,再到2005年的《大鱼之死》,而在今年7月,抗战胜利60周年时,她一个人推出了50000字的《极罪》,描述了侵略者在中国细菌战的罪恶。
“一般来讲,特稿有以下特点。”《南方周末》执行总编辑向熹在相关论文中说,“它的篇幅较长、最靠近文学的新闻文体。它的线索(或关键人事)明晰而所涉复杂,主观认识在其中,而文字的历险或涉趣。”
“打动读者的不仅仅是语言。”南香红说,“那只是一个载体,而真正打动人的是,记者的洞察力和发现力,从一个个瞬间新闻的背后发现永恒的东西。如果说,日常报道就像满场追着球跑的运动员,而特稿记者似乎要站得距离新闻远些高些,以便能看到事件的全貌,能纵横各方面为事件定位。”
当南香红2001年进入这个媒体时,曾经有过迷茫。因为她并不主流——在那个时候,批评报道和调查报道是中国第一周报的“王牌”。“你的报道让报纸有了张力。”当她对一位副主编诉说担心时,他回答,“何况,新闻最需要探索和创新。”
在经历了无数次奔波、思考、熬夜写作之后,她寻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希望将来有一天,人们能因为我的名字而看我的报道;而当看到一篇报道后,也能因为我特有的风格而知道作者是南香红。”这位42岁的记者说。
(吴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