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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11月01日05:01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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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兰普顿近影
戴维·兰普顿,满头白发,谈吐儒雅,是当今美国权威的“中国通”之一。他从事中国问题研究迄今30多年,笔耕不辍,著书立说,不断提出自己的政策建议。他担任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主席长达10年之久,频繁接触中国各界人士,促进了美中两国的政府和民间交流。
“美中关系重在合作”
“今年是美中关系非常重要的一年。美中两国高层有如此频繁的互访是两国关系成熟的标志,这是非常积极的。”兰普顿今年9月底来华访问,在他下榻的北京王府饭店对笔者如是说。
今年夏季天气炎热,却未能影响美国多位重量级官员来华访问,其中包括短时间内两次访华的美国国务卿赖斯、美国常务副国务卿佐利克。金秋10月,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又在举世注目中访华。
对于美中关系现状,兰普顿着重用两个词来描述:复杂的、合作的。他说,随着冷战结束及经济全球化,美中两国之间已建立起复杂的金融关系,目前中国是除日本以外,拥有美国国债最多的国家,美国是中国最大的出口市场。现今有6万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在美国,6000美国学生在中国学习;美中两国之间有着战略性地缘政治的关系,希望控制朝鲜半岛核扩散,试图在伊朗核扩散问题上开展合作;美中两国还设法使国际能源市场能够稳定;由于运输的发达,新的病毒在全世界更容易传播,因此,两国在卫生领域也要开展合作。
“我把这些叫做多层次的、复杂的、重要的合作。”兰普顿强调,“当然,在各个层次的合作过程中,双方不可能在每一点上都互相认同。因此,两国关系既涉及很多的合作,也存在很多的摩擦。美中两国应该进行合作以解决各种复杂问题。”
走上研究中国问题的道路
作为美国重量级中国问题专家,兰普顿拥有两个正式头衔:一个是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关系学院(SAIS)教务长、中国研究系主任;另一个则是美国尼克松中心中国问题研究室主任、研究员。
“我父亲1946年从法国参加完二战回美国9个月后,我出生了。我长在加州,那儿有许多中国人,我很喜欢他们。”回顾自己的成长经历,兰普顿为念高中时遇到一位好老师感到幸运,“她教授远东历史,课上大部分讲中国历史,我对此入了迷。我那时认为美国不能与中国友好是不幸的。”
上世纪60年代越南战争爆发,兰普顿敏锐地认识到,美国深陷越战泥潭,主要原因缘于美国对亚洲历史的无知。50年代麦卡锡主义盛行,许多了解中国的人被赶出政府,或不敢道出实情,使政策遵循了错误路线。
“我决定了解中国,以减少未来的错误。”兰普顿下决心研究中国,最终走上研究中国问题的道路。大学时代,他就读美国名校斯坦福,师承著名中国问题专家米歇尔·奥森伯格时,就主张美国应与中国“交往”。“六七十年代,斯坦福有研究中国最好的项目。我在那里学习中国历史,研究中国政治,还有国际关系。我离开斯坦福以后,现任国务卿赖斯做了学校教务长。有趣的是,美国政府有几位主管外交和国际事务的官员也曾在斯坦福学习。”
3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英俊青年已成长为中国问题的权威专家,他的政策建议长期受到美国决策层重视。“训练美国年轻人更多地了解中国。”兰普顿将这视为自己的责任,美国青年也纷纷慕名来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追随他研究中国问题。
促进美中友好交往
1988年到1997年这10年间,兰普顿担任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主席,致力于促进美中两国的友好交往。美中全国委员会这一非盈利机构成立于1966年,委员会有许多专家长期研究中国,有些人甚至出生在中国。基辛格秘密访华之前,曾请委员会给他做简报,介绍中国情况。1972年委员会邀请中国乒乓球队访问美国,开展著名的“乒乓外交”。
兰普顿还兴奋地谈起他亲历的美中建交这段历史:“当时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的奥克森伯格教授和我是好朋友。那是1978年11月的一天,奥克森伯格从华盛顿赶到俄亥俄州看橄榄球比赛,到我家做客时,他接到一个白宫的电话。那时,美国驻华代表伍德科克正在北京与邓小平谈判,中国驻美联络处主任柴泽民正与布热津斯基谈判,奥克森伯格是负责协调这些谈判的。这个电话是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打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电话中商定邀请邓小平访问美国。”
“没想到我家的电话在美中关系史上还发挥了重要作用。”兰普顿幽默地补充道,“奥克森伯格接电话时,让我与家人到外面去,那天天气特别冷,我们一家不得不站在屋外头挨冻。”
希望中国学研究后继有人
兰普顿自1972年开始研究中国,迄今已33年,撰写了多部学术著作和政策报告。他主张,“要学会把自己放在中国的位置上去看待中国的内外政策,考虑中国的问题。”他说,以“我认为中国人就是这样想的”这种逻辑来陈述中国的立场,不利于美国读者得出客观结论。
2001年元旦刚过,兰普顿出版了一本力作———《同床异梦:驾驭1989—2000年的美中关系》,书中以相当篇幅引证中方观点,让中国人以自己的角度表述中国立场。该书中文版2002年在香港出版。“我正在写一部新书,是关于中国人看待权力的,论述中国的综合国力如何发展以及更强大的中国对世界的意义,计划2006年9月完成。”
兰普顿还在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三地从事实地考察,经常来华访问讲学,使他对30多年美中关系的发展有更多更深了解。
兰普顿希望“中国缘”在家庭里一直延续下去,他给孙子取中文名字“竹义”。他说:“孙子已经3岁半了,我希望他像竹子那样成长,坚强又有灵活性,这是为人的两个很好的特性。我会把他带到中国来,让他成为比我更出色的中国问题专家。”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5年11月01日 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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