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河湿地周围有五大农场,严重缺水、农药渗入越来越明显
两大忧患威胁洪河保护区
湿地简介
地理位置:黑龙江省同江市与抚远县交界处。
面积:21835公顷。
动植物:高等植物有99科590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的濒危植物有黄蘖、水曲柳、核桃楸、野大豆4种。脊椎动物有210种,其中哺乳类27种、鸟类164种、两栖类3种、鱼类16种,列入国家重点保护的野生动物有丹顶鹤、东方白鹳、白尾海雕、大天鹅、猞猁、水獭等14种,是丹顶鹤、东方白鹳等珍禽的繁殖地之一。
保护级别: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对象为原始沼泽生态系统及珍禽。
9月21日,生活报龙江湿地万里踏访的记者来到地处三江平原的国家级湿地保护区洪河湿地保护区。
从湿地保护的角度来看,洪河湿地对当地气候的影响并不是很大,这主要是因为它的面积小。那么,洪河湿地为何以如此小的面积获评为国家级湿地呢?据洪河湿地自然保扩区管理局局长董树斌介绍,主要是因为洪河湿地为物种提供栖息地,并为保持生物多样性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对东方白鹳的保护。
在洪河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的引领之下,踏访小组一行来到了保护区的腹地。在这里,记者远远看到了几处人工搭建的巨大的鸟巢,七八只白色的大鸟在远处飞来飞去,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那些大鸟就是珍禽东方白鹳。
为东方白鹳筑巢88个
衡量一个保护区保护得如何,鸟类品种、数量的多少,是一个重要的依据。
十几年前,人们在洪河湿地发现了两对东方白鹳。
东方白鹳极为珍稀,目前我国只有2500至3000只。东方白鹳是个挑剔又慵懒的家伙,它必得找一个适合孵化幼仔的环境才行,但它的动作又很慢,筑巢对它来说是个庞大的工程。为了让更多的东方白鹳在这儿驻足,洪河保护区的工作人员筑了一个又大又结实的巢。第一年,工作人员在树林边的草地上筑了两个巢,两对东方白鹳飞回来,直接进去,并且安安全全地孵出了下一代。从此,工作人员年年为东方白鹳筑巢,这里便渐渐成了它们聚群的地方。
据了解,东方白鹳在育雏时期会出现争食现象,由于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迁徙时有的鸟会因体质弱死亡。据专家多年的野外调查结果显示,野生东方白鹳每年产卵四五枚,繁殖育成雏鸟三四只,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二三只。东方白鹳人工饲养的主要目的是拯救野生东方白鹳的种群。
据董树斌介绍,洪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993年开始从事东方白鹳人工筑巢招引,现已筑人工巢88个,其中在湿地筑人工三脚架巢21个,单株树筑人工巢67个,招引成功率分别为30%和47.8%。目前已招引120余对东方白鹳来此繁殖,几年来共繁殖雏鸟600余只。1998年,国际鹤类基金会曾在洪河召开了一次关于人工筑巢招引珍稀涉禽的学术会议。很多国外的专家对洪河的经验提出了高度的赞扬。目前洪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已被国际鹳鹭专家组确认为中国东方白鹳人工招引野生种群最大的繁殖基地。
两大忧患:严重缺水、施放农药
据资料显示,由于受到了破坏性的开发,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三江平原的湿地面积逐年减少,从最初湿地面积占整个三江平原的40%减少到现在的18%。这种破坏性开发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森林遭到破坏、降雨量减少、地下水位下降、蒸发量变大、生物多样性减少。
如今,严重缺水、保护区周边农场施放农药,是洪河湿地两大忧患。
据了解,保护区内有浓江河和沃绿兰河贯穿核心区。近年来,由于人类活动的影响,周边地区大量开垦土地,实行人工截流,使原有的水位大量下降。根据测量资料显示,保护区核心区的沃绿兰河奋斗桥断面2002年水位与1957年比已下降1.1米。据黑龙江省地质勘察六院有关资料显示,保护区工作站地下水2002年比1999年同期比较下降了1.2米。而区内水源的减少、湿地的退化,已经严重影响了濒危水鸟的数量。2003年春季的调查显示,仅东方白鹳这一物种便减少了一半多。目前保护区已经向有关部门提出了补水方案。
洪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一个封闭的保护区,其四周由深沟包围。保护区内有一条由西南贯穿东北角的道路,群众可以通过保护区的两个大门轻易进入该保护区内。 有关资料显示,保护区周边三个国有农场的总面积为227,305 公顷,其中有69,843 公顷的土地用于各种农作物的种植。一年中,农场在洪河保护区周边地区施放6,700 多吨化肥、161吨除草剂以及186 吨农药。这些农业化学物质的使用对湿地功能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以上两大忧患,仅凭洪河自然保护区自己是无法解决的。但如果不解决这两个问题,他们管辖下的保护区保护得再好,也不能阻挡外部人为因素对湿地的破坏。目前,洪河自然保护已提出将保护区扩大的建议,规划将保护区周边的洪河农场、前锋农场、鸭绿江农场、前哨农场、浓江农场5个农场的316400亩耕地全部退耕还湿。
湿地踏访·记者手记
漫漫征途,感受读者真情
驾车踏访湿地,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因素,整天处在紧张的状态,虽然经历了一些艰难,但我们总是能逢凶化吉,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生活报》的影响力。
在内蒙古鄂伦春旗至加格达奇的道路上,我们遇到了堵车,很多油罐车、军车、大货车都堵在那里,时间最长的已经被堵了一天一夜。我们的车比较小,为了能顺利通过,记者和来自哈尔滨的工程指挥说明了情况,他立刻调了一辆挖沟机、一辆轧道机为记者的车另开了一条路。
可惜这条路最终还是不能前行,因为隘口处两辆负重的大货车陷在了泥里,我们的车虽然小,还是不能通过。那位工程指挥是《生活报》的热心读者,没帮上忙他很是不好意思。他表示,如果我们夜里被困在这里,他可以派人用摩托车把我们送到前方发稿。最后,在马上就要下大雨,所有的车都不知道还要再被堵多久的时候,他指挥一台大车把一辆陷在泥里的大货车拉了出来,并让我们的车首先通过。我们车刚开出来,雨就下了起来,回头再看时,大车因为争道再次将路堵住了。
我们是那天傍晚从隘口出来的最后一辆车,现在想来,仍然很感激那位不知名的工程指挥。
在齐齐哈尔,我们遇到了一个黑心的修配厂。我们的车刹车机油要换,修配厂的人说给我们换最好的,背地里却换上了一种伪劣的刹车油。当时旁边修配厂的一位师傅走过来搭话,夸了一顿《生活报》后向记者要名片。一路上,这样的人总能碰到,记者也没在意。可过了一天,这人突然打来电话对记者说,那天加的刹车机油不对,顶多能跑1000公里,因为修配厂都是邻居,他当时不好点破。他经常在报纸上看记者的文章,实在是担心我们的安全,因此才打来电话告知。果然,我们的车在大兴安岭跑了没几天,剎车就不太灵了。
说实话,平时在家万事平安,对读者的热情感受得并不深刻,出了门才知道报纸的影响力有多么重要。当你万分疲惫的时候,听人说“我就愿意看《生活报》!”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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