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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访问越南的前一天,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刚刚结束了对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为期三天的正式友好访问。
中国和朝鲜山水相连,自古以来就是唇齿相依的友好邻邦。1949年10月6日,中朝两国建交,两国关系平稳向前发展。2000年5月和2001年1月,朝鲜劳动党总书记、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日两次访问中国。2001年9月,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访问朝鲜。
之后,时隔四年,今年10月28日中午,胡锦涛主席的专机抵达平壤机场。以金正日为首的朝鲜党政领导人来到机场欢迎胡锦涛。沿途数十万群众载歌载舞,热烈欢迎,其间胡锦涛四次下车向朝鲜群众致意。
10月28日下午,胡锦涛和金正日举行会谈。
10月29日晚,胡锦涛在金正日陪同下,观看了大型团体操和艺术表演《阿里郎》,10万多朝鲜青少年学生和文艺工作者参加了演出,优美流畅的表演令人赞叹不已,演出在中国歌曲《爱我中华》的歌声中结束。
出访的第二天,胡锦涛在金正日陪同下,参观了由中国援建的大安友谊玻璃厂,观看了主要生产工序和流程。当天下午,胡锦涛还参观了龙山实验农场,并走进农户家庭了解他们的生产生活情况。
主持人:我们知道当时有一个细节,说总书记下了飞机之后,从机场到平壤市内有十公里的路上,有十万名群众在夹道欢迎,当时是一种什么阵势?
徐少兵:这个阵势应该说我过去从来没见过,整个机场,从飞机上悬梯上,第一眼感觉到的这个场面非常宏大,底下的群众都在欢呼。
主持人:在悬梯上就能够感受到。
徐少兵:在悬梯上就能看到,能够感受到,更不要说沿途了,沿途是好几层,两边的路都是人叠人,好几层,而且有的地方很大面积的,确实是人山人海,有少年儿童,有年纪比较大的,有军人,感觉应该是工农兵商学都有,各个方面的人都有,应该说那种场面看了以后确实让你非常受感动。
主持人:以前有过这样的场面吗,你经历过吗?
徐少兵:以前没有,这是第一次。
主持人: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是小学生的时候,70年代也是有外国领导来访,我们也是涂着红脸蛋,举着鲜花到路边访问,可能你们在朝鲜又能感受到这一切。
李 军:比那个隆重得多。这次我感觉到,看了欢迎队伍之后,朝鲜的服装真漂亮,多彩多姿,全穿的是节日服装,民族服装,很壮观。
主持人:还有一个细节是胡总书记在去市区的过程中有四次临时下车,向群众致意,这是你们安排好的吗?
李 军:不是,原来就说中间要下车,但是在哪儿下不知道。另外看起来朝方各有特点,先是少年儿童献花,再下就是青年献花,再有就是军人献花,再就是到了平壤市,平壤市的行政委员长,咱们叫市长,平壤市市长送东西。
主持人:为什么要这么多次?
李 军:欢迎群众的队伍很多,表达各个不同年龄层次,不同行业人的欢迎。
主持人:这样一来给你们的拍摄实际上也带来很多不方便。
徐少兵:我们人手都不够用了,我们这些摄像师,还有先期抵达的记者,过去也会一点的,也都派上去了,在各个点上都布上了,要抓主席的画面。
主持人:总书记停车挥手致意的时候您在做什么?
李 军:我在跟着车队,当时我听翻译讲,翻译跟总书记坐在一个车上,当时为了赶时间,车有时候开得比较快,但是总书记一看群众都在那儿热烈欢迎,有的都想看一看总书记,总书记让他告诉司机开慢点,大家在那儿欢迎,可能就想看看,他特意把车减速。
主持人:我看到过一个资料上面写着,金日成同志去世以后,金正日只有几次亲自到机场欢迎外国的首脑,江泽民同志他欢迎过一次,还有韩国前总理金大中,还有俄罗斯的总统普京,再有就是胡锦涛总书记,应该说规格还是很高的。
李 军:应该讲在对外交往上确实是不多见,用绝无仅有我不敢说,但是可以说不多见。
徐少兵:基本上是全程陪同了,大概有那么一两场活动没有去,其他的都去了,从记者来讲,有两位最高领导人都去了,可能是有一些安全上的原因,稍微紧张一点,但是我们从心理来讲,觉得朝鲜人民对中国人民还是非常友好的。
主持人:我看到新华社的报道,说朝鲜的党报劳动新闻,用了整整四个版的版面介绍胡总书记的来访,当时你们在当地有没有关注过这些?
李 军:每天的报纸朝文的,我虽然不懂,但是都送到我那儿。再一个使馆要送翻译的东西过来。
主持人:都说什么呢?
李 军:一个是活动,活动场面,第二个就是介绍一些讲话,比如说今天的活动,中朝双方领导人的讲话。第三个有评论,中朝关系,强调中朝之间传统友谊要在新一代领导人的推动之下又获得了新的发展,这些意思的东西很多。
主持人:报道说29号晚上胡锦涛总书记在平壤出席了当地的“阿里郎”的晚会,当时两位都在现场吗?
徐少兵:我在现场。
主持人:你给我们形容一下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
李 军:这个场面应该说也是多少年很难见得到的,应该说从人数上讲,当时据我了解应该有一二十万人吧。
主持人:是观众,还是参与演出的演员?
徐少兵:演出的有十几万,因为“阿里郎“背后的整个背景墙全是演员,还不包括底下那些团体操或者节目,那些演员都不包括,很大面积全是人,人山人海。
主持人:我们看到的报道,就是说当时现场的气氛是很热烈的,是怎么热烈,您也在现场吗?
李 军:对。当时首先就是胡总书记在金正日总书记的陪同之下,一进场,全场起立,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因为规模太大,确实很有震撼力。再就是演了一共是五幕,如果不算中国的特别节目,有五幕,有胡总书记经常在幕交接的时候站起来向群众挥手致意,又是抱以热烈的掌声。“阿里郎”我也看过,这次他特意加了一个中国特别节目,实际上就是欢迎胡总书记访朝的特别节目,这里面主要是放中国的音乐背景,用的是56个民族爱我中华,跳狮子舞,还有扭秧歌,就是这些中国特色味很浓的。背景墙上打出的字也很感动,比如说像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中国,我们祝福你,儿童们在表演中国节目的时候说,胡爷爷您好,欢迎新世纪中国的人民的友好使者胡锦涛同志,这些标语一万人组成的背景墙不断换,中文的,让人很感动。
主持人:您在现场当时作为摄影师,可能您比任何人都有机会捕捉到胡总书记看到这些时候的表情是什么。
徐少兵:他的心里我觉得当时比较高兴吧,比较友好。
主持人:当时的现场比较热烈,像“阿里郎”这样的曲目,在朝鲜,在平壤也是经常演出的吗?
徐少兵:不多,像这么大型的不多。
李 军:对,也是有重要的纪念活动的时候,因为纪念建党60周年,他们也叫祖国光复,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编排的。
主持人:胡总书记到了平壤的时候,有一位平壤市民的代表送给胡总书记一把银质的刀,这有什么讲吗?
李 军:那是平壤市长,那是最尊贵的客人,送给客人银质的刀,按照朝鲜族的习惯就是给最尊贵的客人的礼物。
主持人:您拍到了?
徐少兵:拍到了。
主持人:刚才简短回顾了一下在越南和朝鲜的访问,可能很多人都关注,为什么在这样的时机,对朝鲜和越南进行访问。我们知道,从11月8号开始,胡总书记就要对西欧几个国家进行访问,18号要到韩国参加APEC会议,还有布什总统要访华,为什么安排这样一个时机,有特殊的考虑吗?
李 军:朝鲜、越南都是中国的邻国,两国国家和中国历史上命运相同,也相互支持,各自独立之后,一直有高层互访这么一个传统,第一代领导人个人之间都很熟悉,有的甚至长期一块战斗过,所以形成了一种沟通的传统,也叫传统友谊,所以这次访问也是历史的继承。第二,也就是胡锦涛同志就任我们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之后,对这两个国家的首次访问,在这之前像朝鲜和越南也分别对领导集体进行了新老交替,有的是自然形成的,他们的新一代领导人都到中国来访问过。第四,涉及到朝鲜,现在国际社会,第四轮六方会谈确实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确实核武器解决的目标,在这个时候都期待第五轮六方会谈能够取得新的进展,如果说从背景上来讲,这也算一个考虑。在这两次访问中间,访问朝鲜,双方确实都确认了中朝关系对两党、两国和两国人民来讲,都是宝贵的财富,要进一步发扬光大,政治上要加强相互往来。在经济合作方面,经济合作也是两国关系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双方既要积极探索新的经济合作方式,根据市场运作的原则,搞活经济合作,就国际问题,国际也交换了意见,比如对朝核问题而言,中方当然主张维护半岛的和平稳定,也坚持半岛无核化目标,也同意通过对话和平解决问题,朝鲜的问题应该得到重视,这次朝鲜也做了积极的回应,朝鲜坚持半岛无核化的目标,根据自己在第四轮六方会谈发表的声明,在这里承诺,积极参加,如期参加第五轮六方会谈,所以国际媒体报道的也都比较多。在越南也有一个传统友谊问题,这里面都讲继承毛主席、胡志明两位主席开创的友好事业,在经济合作这一块,这次去签署了14个不同领域、不同方式的经济合作协定,今天早晨农德孟在向胡总书记告别的时候,说这是高访中间签的最多的一次。我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回去,我回去查一查是不是,他说是最多的一次。
主持人:到现在为止,有的媒体形容这次访问的时候,说是意味深长的访问,也说这是收获颇丰的访问。
李 军:我觉得这个是恰如其份。
主持人:你们都全程陪同访问了,我想了解一下更多的细节的东西,比如说跟越南的关系,因为我们知道中越之间虽然在50年前建交,到今年是55周年,毕竟两国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起伏的历史,1991年在两国关系正常化以后,到现在为止,越南人对我们国家怎么看,他对我们国家现在的发展情况了不了解,了解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徐少兵:从我的感受来讲,因为我曾经拍摄他们之间这种接触的画面,从他们的语言当中也表达了这些意思,一个就是说他们要把中国作为一个榜样,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说,包括今天早上话别,其中也谈到这个。
主持人:是谁谈到的?
徐少兵:是越南的总书记。
主持人:您刚才谈到今天早晨话别的时候高层对中国的一个印象,你们两位接触的普通人,越南普通民众,他们对中国的了解,对中国现在发展状况的了解是什么样的?
李 军:一般市民都知道中国神舟六号发射成功,并且成功收回,并且两个人上去了,说中国的技术发展真快。一般的像基层干部都知道中国搞党员先进性教育,知道中国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知道中国现在强调要走可持续协调发展道路,这些口号在他们党员的嘴里随时就来。朝鲜领导人非常熟悉,他们都很自然。
主持人:朝鲜普通人对中国的了解多不多据你们的观察?
李 军:应该讲是很多的,尤其是边境地区,人员往来很大。再一个,中国现在去朝鲜旅游的人也很多。
主持人:你们作为新闻界的同行,越南也好,朝鲜也好,都有一定的接触,你们从他们口中能够听到什么样的东西?
徐少兵:我们从语言上来讲不太通,但是应该说对我们记者是非常友好的,我们在相互合作当中还是蛮不错的,特别是他们有关方面的新闻官管理我们记者应该说都是非常好的,从他的面部表情和语言表达来讲,我虽然不懂他具体的说的是哪句话,但他的意思我还是理解的,很友好。
主持人:你们在陪同胡锦涛总书记出访的六七天的过程中,有没有跟总书记交谈过,比如了解他这六七天的感觉怎么样?
李 军:我接触更多的就是翻译。
主持人:远距离接触。
李 军:或者是主要陪同。
主持人:老徐虽然能近距离接触,但是能跟总书记说上话吗?
徐少兵:这个机会不多,因为这时他很忙,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形象,他和那些领导人在一起的时候。
主持人:你们观察,总书记在出访这几个国家的这几天,他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李 军:精神很饱满。再一个,我很感佩,基本上把他的谈话记录下来就是文章,就是介绍情况,条理性很清楚。
徐少兵:我感觉他应该说精神非常饱满,虽然日程安排得很紧。
主持人:他一天能休息多长时间?
徐少兵:因为每天晚上都有活动,日程安排得非常密集,在朝鲜有表演“阿里郎”,在越南有文艺晚会,专场的文艺晚会,是高规格的,都是他们两位最高领导人陪同的,我想他的休息时间是很少的。但是从他的工作状态来讲,给我们的印象应该是很充沛,感觉还是非常好吧。
主持人:先感谢两位,再对不起,因为你们单位也没回,家也没回就直接到了演播室,非常感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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