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驻华盛顿记者朱幸福
3日上午，切尼副总统办公室前主任外号“踏板车”的利比在华盛顿被联邦地区法官雷吉·沃尔顿传讯。利比的律师班子表示，他们将为他的五项指控进行无罪辩护，辩护的战略锁定为他上次在作证时记忆有些模糊，而不是故意向大陪审团撒谎，以此在法官和新的陪审团面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不管律师们在审判期间如何为被告辩护，这一审判案和仍在进行的罗夫调查案本身对白宫是个重大政治打击，分散了其精力和注意力。
利比近期连遭不幸
现年55岁的利比是切尼最信得过的高级助手，他俩每天早上6点一起乘车上班，晚上8至11点一道乘车回家。如今，切尼失去了右胳膊。利比可能也是美国近期最倒霉的人：他上周五被迫辞去副总统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丢掉了16.1万美元的年薪；他是撑着一副拐杖黯然离开白宫和进入法院的，因为他最近不小心把脚扭伤了；令他悲伤的是，他的母亲在他辞职前10天去世，不知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否为他受到的指控瞑目。
平日口风极为严密
美国新保守派代表人物比尔·克里斯特尔是这样评论他的朋友利比的：如果我在白宫跟10个人谈话，其他9人都比利比开放，我从利比口中几乎套不出什么东西。利比的其他一些朋友也回忆说：利比平时告诫部属讲话不要做记录，即使做了记录也要马上销毁，最好不要跟记者接触。然而，究竟是什么因素使处事谨慎的利比葬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这将是检察官和陪审团需要破解的秘密。
检察官定罪有难度
根据特别检察官的起诉书，利比是在2003年5、6月从几名政府官员处和几份文件中获悉威尔逊大使夫人普莱姆的中情局秘密身份。但利比在2004年3月向大陪审团作证时称，他是在2003年7月从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蒂姆·拉瑟特嘴里得到这一情况的。后者在2004年8月发表一项声明，否认知道普莱姆中情局的秘密身份，更没有向利比提供过这一情况。
此间法律专家认为，检察官要在审讯中证明利比的犯罪行为并非易事，不仅要让陪审团相信利比在重要问题上说了假话作了伪证，而且这个假话并不是因为记忆力不好而犯下的无辜错误。为了证明利比撒谎，检察官将把重点放在《时代》周刊记者库珀、《纽约时报》记者米勒、《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拉瑟特以及其他几名官员身上。
律师辩护将避重就轻
利比的私人律师约瑟夫·泰特的辩护对策是针锋相对，他日前放出风声说，一个人的回忆和记忆总是与其他人的说法有些出入，特别是在事隔好几个月后到法庭作证。他宣称，要是利比的任何证词与事实有出入，这是一个大忙人犯下的好意错误。但利比没有故意误导联邦调查人员或检察官。为此，利比最近几天聘请了几名负责刑事案件的高手加强他的辩护律师班子。
美国一些法律专家认为，辩护律师在过去几十年中通常都采用避重就轻和钻法律漏洞的辩护伎俩，而且大多获得成功。
切尼教父地位将式微
切尼可能是美国历史上权力最大的副总统，他在布什政府的外交与安全领域发挥了“教父”的作用。他的一些盟友吹嘘说，切尼是白宫的中流砥柱和不倒翁，他的地位和作用不会因为利比的丑闻而受到影响。一些保守派甚至还鼓吹，切尼应在2008年竞选总统。
但是，大多数共和党人认为，切尼几乎不可能竞选总统，一是他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今后无法胜任总统的繁重工作，二是伊拉克战争和利比被起诉两件事使他几乎不可能出来竞选。
由于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方根据错误的情报打了一场得不偿失的战争，一些共和党人认为切尼的政治作用已受到削弱，他在白宫的领导地位受到质疑。
切尼将被迫出庭作证
利比受审案正式开庭后，切尼将被迫到庭向法官和陪审团作证。此间法律专家认为，切尼在法庭上需要回答这样一些问题：利比行事非常谨慎，但他为何如此大胆到中情局和国务院调阅威尔逊大使的相关情报，此举是否得到切尼的授权？切尼是否指使利比向记者透露普莱姆的秘密身份，以此来打击报复唱反调的威尔逊大使？利比是否害怕泄漏切尼在2003年夏季的行为，因此做出了丢卒保帅牺牲自己的抉择？
根据特别检察官的起诉书，利比和副总统办公室其他官员花了很大精力打听威尔逊大使非洲之行的情况。检察官今后需要弄清楚的一个问题是，在整个泄密案中，利比是个独行客还是有切尼这个幕后指使者。
要是切尼参与了政治打击报复的阴谋和泄密案的讨论，问题的性质就严重多了。这起被人称为“夫人门”、“特工门”和“利比门”的审判案最终会不会演变为“切尼门”，这是下一阶段审判的重点之一，也是人们关心的一个焦点。
(本报华盛顿11月3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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