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民间叫作“布耍活”的布艺品,在我省以千阳县最为突出,上世纪八十年代蜚声中外的千阳布艺也在经历十多年低迷后,近年来逐渐复苏开始走红。如何让“布耍活”耍活大市场?近日记者就此进行了采访调查。
千阳民风淳朴,文化底蕴深厚,民间艺人辈出,布艺、剪纸、编织等民间工艺品闻名遐迩,特别是布艺品,因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和浓郁粗犷的北方农村气息,深受人们的喜爱。千阳布艺品保留了炎帝氏族和周秦文化的民族精萃,其内涵深厚,构图简洁明快,造型夸张,风格雄浑,成为当地群众增收的又一重要渠道。
千阳布艺品种繁多,主要包括刺绣画、布贴画和布软雕3大类,其辉煌鼎盛时期当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时省委宣传部在千阳蹲点扶贫,当他们发现了这一民间瑰宝后,立即组织40多名西安美院师生到千阳开展艺术扶贫、文化致富的“千艺行动”,对布艺品进行全面挖掘开发,并组织中央和省市20多家新闻媒体到千阳进行采访报道。县上也因势利导,组建了千阳民间工艺美术公司,在北京、上海、西安等十多个大中城市举办了布艺品展销,并到美国、法国、新加坡等地展出。一时间,千阳布艺品声名大震,引起了国内外专家和学者的关注,先后荣获各项大奖76项,产品畅销德、法、英、日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
受市场和发展资金等因素的制约,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千阳民间工艺美术公司破产倒闭,千阳布艺品也随之滑向低谷,直至九十年代后期才逐渐开始复苏。近年来,千阳县抓住世界银行“赋予西部贫困妇女就业机会”赠款项目的有利机遇,组织对布艺品进行重新挖掘开发。去年,县上又把以布艺品为主的民间工艺品开发作为促进农民增收的重要举措,县上组建了美苑民间艺术有限公司,设计开发出布贴画、软雕塑等新产品120多种,选派50名重点艺人到省美术博物馆和安塞县参观学习,安排20多名知名艺人进驻重点村蹲点,并在广州、深圳、上海等地设立营销点12个,同时举办培训班3期,培训民间艺人1200多人。目前,千阳县乡村已发展工艺品作坊40多个,布艺品稳定从业人员达到3200多名。
11月17日,记者来到该县南寨镇闫家村一位名叫杨林转的家里,因杨林转随全国妇联代表团到泰国访问,她的女儿带我们观看了有几百个品种的展室,据介绍,从2001年开始,杨林转就在全县第一家成立了工艺品协会,现已发展会员216名,辐射带动全镇15个村,共制售工艺品80多万件。在被誉为“优秀民间艺术家”的李爱姐家里,记者看到她家一砖到顶的新房,这都是“布耍活”换来的成果。南寨镇何红军镇长向记者讲,该镇村村都有人从事布艺品生产,仅此一项去年就收入3百多万元。
本着“艺术商品化,文化产业化”的理念,千阳县把民间工艺品作为一项产业来抓。尽管该县的“布耍活”逐渐走红,但要真正耍活还任重道远。目前,制约布艺品发展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产品比较原始、粗糙,难以适应市场需求。产品规格不够统一,地方特色发挥不明显,赢利空间狭窄。有的作品构图简单,不尽完美;有的色彩搭配不当,染色不到位;产品总体偏大,难以适应南方“精妙巧小”的市场需求。
二是包装单一,不够精细。目前尽管告别了用塑料袋包装布艺品的原始模式,新上了挂框、礼品盒和手提袋,但总体包装单一,在实用型和满足不同消费者需求方面开发得还不够。包装图案不够精美,产品附加值不高。
三是批量规模不到位。由于作为龙头企业的美苑公司刚刚起步,龙头作用发挥还不明显,加上缺乏专业的美工指导和民间艺人总体素质偏低,致使全县布艺品生产难以形成规模。目前仍停留在以单家独户为主的家庭作坊生产之中,制作人员也主要集中在南寨、柿沟、沙家坳等几个乡镇。
四是销售渠道不畅。受资金等因素制约,对外宣传不到位,信息网络、营销网络还不十分健全,致使销售不畅。目前布艺品主要靠馈赠和部分城市礼品店代销及少数民间艺人自销为主,效益不明显。
那么,如何做大做强布艺品产业,进一步耍活大市场?有关人士综合调查分析,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研制开发新产品,全面提高布艺品质量。加大资金投入,组建专业美工设计人员,在现有布艺品种类的基础上,研制开发能满足不同消费层次需求的新产品,注重开发“精巧型”刺绣画、布贴画和鞋帽、枕头、马夹、手机袋、布娃娃、沙发靠垫等实用型布软雕。健全县、乡、村三级培训网络,不断提高民间艺人素质。改进包装方式,在美观实用的基础上,注重高、中、低档不同层次包装的开发,包装图案设计要追求精美,注重体现西府风情特色。
其次,要发挥龙头企业带动作用,扩大布艺品生产规模。充分发挥美苑公司和县工艺美术协会的技术力量,邀请专家来县指导,组织艺人外出取经,并组织各种大型的展销活动,进一步提高千阳布艺品的知名度。
三要对接旅游市场,拓宽销售渠道。与省内和全国各知名旅游景点建立合作关系,在景点设立营销窗口和举办现场制作展演活动,借旅游市场造势,不断提高千阳布艺品的知名度,拓宽销售渠道。要在上海、深圳等部分大中城市设立营销点和确定中介服务人员,同时筹建千阳民间艺术网站,加大对外宣传力度。
(谢红江 本报记者 高敬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