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只为买靓衫
19岁的阿霞(化名)出现时,身上还穿着工服,她说刚下班,当天晚上知道不用做“兼职”,就没有回家换衣服。长相算得上清纯的她,怎么看也不像做“兼职”的。
经过一番劝说,阿霞终于愿意接受记者采访。但回忆起自己做“兼职”的过程,她还是满脸通红,时常低头不语。
她说自己是湖北人,家境还算不错。因为不喜欢读书,她今年春节初中没毕业,就随亲戚到深圳宝安一家加工厂打工。虽然很快在厂里认识了一个男朋友,但枯燥的工厂生活很快就让她不能忍受。今年9月她独自来到龙华,在一家工厂打工。她和另外两个女工友在附近租了套一房一厅。
这家工厂月薪有1000元左右,加班1小时1元,周末干一天能挣6元。由于老家父母经济条件还可以,她下班后一般都在家里看书,感到闷时就会去附近卡拉OK唱歌。
只和“朋友”出去过夜
对于第一次“兼职”,阿霞不断强调和她亲密接触的男子是“朋友”。“工厂生活很闷,一个大我几岁的同乡姐妹一天晚上邀我一起到卡拉OK厅玩。反正没事,有得玩就去了。结果一去发现包间里有男有女。玩到高兴的时候,一个男人把我单独带了出去,开了间房……”她说,分手时该男子给了她200元。两人也互留了手机号码。
此后该男子经常打电话约她,“都是晚上我下班后,一般都直接去开房,有时时间比较早,也会一起吃晚饭。”虽然该男子每次事后都会给钱,但阿霞一直很回避谈“钱”这个字眼,总强调“大家是朋友,我有困难,他帮我很正常”。而阿霞眼中的困难就是“没钱买漂亮衣服”,她说这个“朋友”每次都给三五百元。“这些事情你告诉男朋友了吗?你买了那么多漂亮衣服,男友没觉得异样?”“他很老实,平时不在龙华,也不和我住,不知道,而且也不懂衣服的价钱。”
阿霞说,此后她的“朋友”越来越多,都是第一个兼职的“朋友”介绍的,这些男子都是30岁以上,大多是做生意的。“比起夜总会的小姐,他们说我更清纯。”阿霞说,她只和熟悉的“朋友”一起出去过夜,都是电话联系,直接开房。如果没人约她,她就在家里看书。一般她的“约会”比较多,“上周一个人最多给我打了8次电话,有时一晚好几次,”阿霞说,如果“约会”与男友的约会冲突,她都会推掉男朋友的约会,“他哪有钱带我出去玩?做兼职钱多。”
“那为什么不干脆辞掉现在工厂的工作?”记者问。“有男朋友啊,不想他知道,还是喜欢他的。如果以后没有男朋友的话,也可以考虑干脆整天和‘朋友’出去。”阿霞说。
不懂得性安全防护
开房时,阿霞很少想到这些“朋友”可能有病,“应该不会吧?”她说:“如果对方要求不使用安全套,我就不用,感觉也无所谓吧。”
“知不知道什么疾病可以通过性途径传播?”记者问。阿霞摇摇头。对于艾滋病,阿霞表示虽然知道,但不知道如何传播,“开房也会传播这个病吗?”
一些基层计生工作人员说,这些外来女工的打工生活很枯燥,因此会经不住诱惑,被人带出去吃喝玩乐,“说是交朋友,其实用钱惯了就开始从事性服务。”但因为她们有正当工作可以解决温饱,加上有男朋友,受到传统道德的约束,对“全职”从事性服务,既认为无必要,也有内心争斗。加上长相中等,做“全职小姐”生意未必好,就选择“兼职”。如果生活、感情有变故,她们很可能会走上“全职服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