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城镇的街道上住着一些特殊的孩子,他们被称作是残疾人中的残疾人。其中的某些人终其一生可能都不知道身边有一份无以回报的关爱。为了这份关爱,一些志愿者承担起全职照料的重担,而且是很多年。
2005年的最后几天,在位于长安区太乙宫的西安市社会福利院,一群残疾孩子为众人表演节目。 他们以灿烂的笑脸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和一般残疾人不同,笑容几乎是这些孩子表达喜悦最直接最准确的方式。因为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既存在智障又有身体残疾。
残疾不该是孩子的错
这些孩子的数量大约有30人。有些甚至是有多重障碍,只有少数是仅有身体残疾的,他们因残疾而被遗弃。
余晓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很聪明,小时生病被误诊导致双腿残废。余晓生在福利院已经住了将近10年。熟悉他的人说,他刚到福利院时,思想很偏激。痛恨自己的父母,甚至仇视整个社会。在他参加了志愿人员举办的启智教育班之后,也和这里很多孩子一样转变了很多。他告诉记者,现在我不恨我父母了,我能理解他们。我很感谢我们的老师,她们教会我认识了很多东西。
这里的孩子中很多有智障。他们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一个共同的心声:我们想被社会重新接纳,可是没那么简单。我们对别人微笑,可被骂做是“傻蛋”。残疾难道是我们的错吗?这些句子是孩子中一个具有初步表达能力的孩子说的,别的孩子用点头或手势进行肯定。
志愿者难以承受之重
有一个孩子说:我喜欢英语,老师走了。
这个福利院有30多个残障儿童,照顾他们的志愿者都是女性。2005年底的时候,由于条件太艰苦,仅有的两名男性志愿者也走了,其中的一位就给少数有学习能力的孩子教英语。
志愿者的负责人崔飒女士说,一般来说,老师和残障儿童的比例是1:2,而在这里,我们和学生的比例严重不协调。我们这里是小班上课,一个老师(指志愿者)带几个孩子,可经常遇到转身写个字,就有孩子跑了。
崔飒在此从事“职业志愿者”的工作10年了。头四年,她只在周末去那里当义工,帮着照料那些孩子。1999年开始,专心做全职工作。她说自己同样面临着来自社会和家庭各方面的压力:“我父母是搞航天研究的,他们劝我放弃,社会上的不理解很多,我有时真的很想放弃。但最终没有离开。”崔飒和她的同伴们以真诚感动了福利院,双方达成协议。由志愿者来负责照料、教育那30多个孩子。经费是志愿者通过各种方式筹措的,其中很多来自国内外的捐助。
这些孩子不同于其他残疾人,所能接受的东西很少,也许以后他们并不会记得老师的照顾和教育。对此,崔飒和她的同伴们表示,“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些,但我们有义务带给他们人生的希望,我们要坚持下去,就算耗尽一生也不后悔”。记者肖海波实习生丁文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