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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提起英雄我们可能首先想到的是奖章、掌声、鲜花,但英雄应该是照亮夜空灿烂但却稍纵即逝的焰火,还应该是天边那颗光亮相对有点弱,但是却永远闪耀的星星呢,今天我们嘉宾就是一位有着二十年传奇经历的真正的英雄。
日前,“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评选活动在北京颁奖。在颁奖大会的现场,当十位最终入选忠诚卫士的武警战士上台领奖时,有一位警官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在其他九位获奖警官向台下观众敬礼时,他却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但是随后他就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向全场官兵敬礼。
丁晓兵:“首先请允许我用左手向大家敬礼。”
这位用左手敬礼的警官就是武警某部政委丁晓兵,他是一位没有右臂的残疾人。这位失去右臂二十年的上校警官,在这次“十大忠诚卫士”的评选过程当中,得票率却自始至终高居榜首,最终获得“十大忠诚卫士”的荣誉。
那么,丁晓兵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失去右臂的军人又是凭借什么,能最终走上英雄的领奖台上呢?
主持人:今天我们请到的就是十大忠诚卫士之首的丁晓兵政委,丁政委您好,包括这一次的奖励,您一共获得多少个这样的荣誉了?
丁晓兵:记不太清楚了,作战的时候立过一个一等功,后来有过三等功,还有过全国边陲优秀儿女的金质奖章,包括这次武警部队的十大忠诚卫士。
主持人:恰恰因为这样的一个称号,可能您会对自己在方方面面要求都很高,会吗?
丁晓兵:压力可能会有一点,但是我觉得还是能够处理好这种压力的。
1983年,十八岁的丁晓兵从家乡安徽合肥参军入伍。很快,身体结实并精通武术的丁晓兵凭借出色的训练成绩,调入解放军某部侦察大队,在同一批新兵当中第一个成为特种兵捕俘手。
不久,丁晓兵所在的侦察兵大队接到上级命令,开赴西南某地执行一项重大的军事任务。他们担负的主要任务就是潜入敌人的前沿阵地,侦察敌情、抓捕俘虏。1984年十月的一天,丁晓兵又一次奉命与战友去执行一项前沿侦察任务。但是正是这次作战任务,让年轻的丁晓兵从此失去了自己的右臂。
主持人:我们知道,您失去右臂的那一次负伤是在几乎二十一年以前发生的事儿。
丁晓兵:没错。那天我们的小分队接到的任务就是深入到对方去,一个阵地上去强行抓捕俘虏,完成任务撤退的时候,就遭到了疯狂的火力报复,当时火力非常猛,我们在那个地方潜伏了一夜,把那个俘虏就抓下来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当时有一枚手雷投过来,砸在我和俘虏的身上,那个时候也没来得及多想,反正抓起手雷就想往外扔,但是雷刚出手就在我的右边爆炸了。那个时候就觉得一团火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几秒钟以后我才醒过来,眨了眨眼,一看那个俘虏想往回跑,我就扑上去,想去把他压倒,但是扑上去的时候,我失控了,因为我的右臂那个时候已经使不上劲了。
主持人:在按倒他之前还没有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丁晓兵:不知道,按倒以后因为整个身子失控了,一下子往右栽在地下了,栽在地下以后,低头一看,右臂的肘关节当时已经被炸掉了,连着大臂就剩一点点皮了,那个血就像自来水一样地向外喷着,炸断的骨头一下就插到土里去了。
主持人:当时能感到疼吗?
丁晓兵:感觉不到了,人右半边都已经麻木了,我起来以后捏着这个手就拼命地跟我的班长,跟我的战友喊,我说我的胳膊断了,用手抓着,想止血,战友们过来以后就简要地给我做了包扎,后来在战友们的掩护下,我们拖着俘虏,还带着我们一名牺牲的战友向下撤。
主持人:没有马上对这个伤想一下,这是一个多重的伤,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丁晓兵: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因为途中手剐得很痛,在灌木里面,老是剐着下臂,那个时候连着一点点皮了。
主持人:你走在灌木丛中,剐到你的右手。
丁晓兵:剐到树上面,一拽那个皮拽得上面很痛。
主持人:全靠一点皮连着。
丁晓兵:也没办法,当时想着回来还能接上去,自己拿匕首把这点皮给挑开了,把这个断臂掖在自己的腰带上,当时想回来以后还能缝一缝能接上去,没想到最后保不住了,因为时间太长了。在撤到半路的时候我们的战友来接应我们,一看到担架,大概还在一里路以外,我一看到那个担架,老远战友们在往这儿跑的时候,腿就不行了,就感觉到腿像灌了铅一样,就软了。
主持人:在看到担架之前一直是一根神经支撑着往回跑。
丁晓兵:要完成任务,要活着,要活着回来,一看到担架,我就不行了,一头就栽倒地下,什么都不知道了,失血性休克。
主持人:等你再醒过来是多长时间以后了?
丁晓兵:两天以后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生命太宝贵了,活过来的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主持人: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活过来太好了,高兴。
丁晓兵:是,但是紧接着赶快想,我那个手在不在,赶快把那个被子抓开以后就去找我的右手,一看右边这个地方就包着一大团纱布,血还在往外渗,还在渗血,一看手没了,我就急了,我就拼命喊,我说医生,医生和护士们都进来了,进来以后我就吼,就对着他们吼,我说你们把我的手弄哪儿去了,医生和护士当时都在流眼泪,没有说话,我一看他们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手没了,缝不上去了。
主持人:你是昏迷了两天之后才醒过来,在这两天当中,你的战友有没有跟你讲过,你是什么样的状态,经历了什么?
丁晓兵:因为我血的流太多了,给我用心脏起搏器、强心针。
主持人: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完全在边缘上。
丁晓兵:对,都用上去了,但最后因为血液流得太多,大家那个时候感到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了,所以大家都以为我牺牲了。因为出发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的脸上是化妆的,用绿色的油彩,打着油彩,脸上画的花,白的、红的,战友们看看不行了,就到小溪边用清水给我擦洗,给我换了一套新军装。
主持人:就像对待已经牺牲了的(战友)一样。
丁晓兵:对,大家认为已经不行了,这个时候也是非常巧,我们一个老军医,很有经验的一个军医,当时看到那种情景,特别是我的很多战友当时围着那个担架可以说是失声痛哭,我的班长们就讲,丁晓兵怎么会死呢?不会死的,刚才他还那么坚强,还活着,丁晓兵没有死,都在哭,这个医生后来说我来试试,就把我的小腿静脉切开了,因为那个时候输血,因为没有血压了,血管淌瘪了,没有血压了,输血输不进去,后来就把我的小腿静脉切了一道口子,给我压进了两千六百CC的血,后来总算是把这条命保住了。
一夜之间,丁晓兵的名字成了英雄的代名词,各种表彰也接踵而来。他被所在部队授予个人一等功;同时荣获“全国边陲优秀儿女”金质奖章。很多单位和学校纷纷邀请丁晓兵去参观和作报告,随之而来的是来自社会各界的鲜花、掌声和各种荣誉。
1985年初秋,丁晓兵被部队选送到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学习。毕业后,丁晓兵谢绝了领导让他留校任教或者去机关工作的机会,来到解放军驻无锡某部的一个基层连队,担任政治指导员。
昔日的战斗英雄,今天又毕业于高等军事院校,还经常去各地作报告。到处是荣誉、鲜花和掌声,到处是不绝于耳的赞扬和溢美之词。这让来到基层连队的丁晓兵对工作和未来充满了信心。
主持人:你第一次去见战士的时候,他们怎么看你?
丁晓兵:那个时候应该说,因为刚从前线下来时间还不是很长,更多的人可以说带着一种崇敬的目光,我们的指导员打过仗。
主持人:都知道你的事迹是吧?
丁晓兵:流过血,但是基层的实际情况要比我想象得复杂得多,也要艰难得多。
主持人:您刚才讲在很多战士的心目当中,你是他们知道的一个英雄,但是作为就在身边的指导员来讲,应该是跟他们摸爬滚打在一处的,他们对您缺一条胳膊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没有?
丁晓兵:刚到连队不久,正好有一次连队夜里拉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哨一吹,我就开始穿衣服,开始打背包,因为黑灯瞎火当中,动作就没有平时那么自如了,腰带也扎不紧了,背包也捆不好了,等我好不容易把背包捆起来以后,提着背包跑出去,全连已经等了我好半天了,当时鸦雀无声,大家看着我,我看着大家,我看着大家那一双手,我心里想,唉呀,我要是有一双手那该多好呀。大家也在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楚大家的眼神,因为在夜里,不是很亮,有一点光,但是我能感觉到大家眼神里流露出对我的怜悯,那种目光是我受不了的,可以说对我的刺激是非常大的,那种自尊心,给人的自尊受到的一种强烈的刺激。
主持人:不能因为你身体的特殊情况不参加这些像紧急集合这样的日常训练吗?
丁晓兵:其他人我没有想过,但是当时我就在脑子里想,连这么一点事我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带他们。当时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如果连这点事我都做不好,我就失去了带领他们的资格,就没有办法会成为一个基层称职的带兵人。
主持人:所以肯定回到宿舍埋头练打背包去了。
丁晓兵:不仅是捆背包,还要去爬障碍,练射击。
主持人:我们也参加过军训,打背包两只手都打不利落,你一只手怎么做?
丁晓兵:后来我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练了一个星期,一只手没有办法,嘴、膝盖、脚全都用上了,到最后练得多了,背包带后来把牙齿都挣裂了,嘴唇被背包带来回拉扯撕出了血,当时那个通讯员就站在门边上看着就流眼泪,上来就来拉我,指导员,这点事我们来帮你做,到最后我就把他推出去了,我说你能帮我一次,你还能帮我一辈子吗?
主持人:这件事情你不做又能有什么影响?
丁晓兵:但是我做成了。
丁晓兵的努力也带动了连里的每一位官兵,在他的影响下,连队训练的水平大幅度提升,很快,他所在的八连成为了集团军的基层建设示范连。1989年丁晓兵的连队还荣立了集体一等功。但就在丁晓兵的工作小有成效之时,连队里却发生了一起意外的士兵死亡事故。作为连里负责战士思想工作的政治指导员,丁晓兵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了巨大的挫折。
主持人:您作为主管思想工作的指导员,这件事对你意味着什么?
丁晓兵:因为有很多议论,有的就讲,你看看,一只手的人非要到基层来,要逞这个强干什么。那段时间可以说我的思想压力也非常大,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非常自责,我没办法去面对连队的官兵,特别是没办法面对这个战士的父母,父母抱着很大的期望值把孩子送到部队来,到最后因为我们的工作不到位,发生了这么个问题,心里是非常难过的,这个时候很多战友,很多连队的这些官兵怕我挺不住,有的就从门缝底下给我塞条子。
主持人:写什么?
丁晓兵:有一张条子上写的,指导员,在战场上我们敬重你是一条汉子,在挫折面前,在名利得失面前,我们也希望你仍然是一条汉子。还有的战士写得就更直接了,说指导员,你一直教育我们要如何正确对待挫折,如何正确对待名利,现在轮到你自己了,我们一百多双眼睛在看着你,不仅看你怎么说,还要看你怎么做。这些战士的话可以说是像鞭子一样抽在了我的心上,我开始在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一件事会让我变得那么消沉,实际上也是在一种较长时间的顺境当中,或者说在一种鲜花掌声当中,慢慢的自我意识在增强,在膨胀。
主持人:你这么理解这个事儿?
丁晓兵:把自己的那点面子,把自己的那点名利得失看得太重了。
主持人:可是连队里出了这样的比较棘手的事情,你的低落,你的情绪也是理所应当的。
丁晓兵:这个事想明白以后,我马上就向上级党委提出,我要求承担所有责任,我打了报告,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担。
主持人:这算是您从前线回来之后碰到的第一次大挫折是吗?
丁晓兵:应该说在人生的道路上应该是一个算不上什么大的挫折,但是应该说是一次挫折,但是这次挫折对我来说更是一笔财富。这个事发生以后,等想明白了以后,我那几年第一次把假肢卸掉,我觉得脱掉的不仅仅是假肢,更重要的是思想上和心理上的包袱,我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丁晓兵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1984年底,在执行任务中受伤致残的丁晓兵被安排在空军某医院住院养伤。住院期间,丁晓兵认识了比自己大两岁的医院护士陶婉珠。在与陶婉珠相处的三个多月时间里,丁晓兵逐渐喜欢上了这位每天被自己称作“姐姐”的陶护士。伤愈出院时,丁晓兵向陶婉珠表达了自己的感情,经过两人多年的书信往来,1988年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主持人:演播室回来,我们又请到了丁政委的爱人陶婉珠,现在也是武警部队一名医生,陶医生您好。刚才我在跟丁政委聊他负伤的经过的时候,我发现您在抹眼泪,这应该不是您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了,为什么今天听到还会有眼泪流下来?
陶婉珠:我每次听他讲的时候都会流眼泪。
主持人:为什么?
陶婉珠:可能因为有那种经历,有那种感受吧。
主持人:但是当一个像他这样一个英雄的妻子容易吗?
陶婉珠:不容易。
主持人:难在哪儿?
陶婉珠:就讲一件事儿吧,我当时生孩子的时候,医生让他把我从病床上面抱到推车上的时候。
丁晓兵:医生不知道我少了一只手。
主持人:因为你看上去看不出来。
丁晓兵:生完孩子说我,你站在那儿干什么,你赶快把你的爱人从手术床上抱到推车上去。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我那个时候真的有这种冲动,想去把我的爱人从产床上抱下来,我还真的走了两步,但是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完成不了这个动作,她一下就看见了,因为那时候非常虚弱,但是她已经感觉得到,赶快打岔,叫医生说,你别叫他了,我爱人手不方便,自己就撑着从床上下来,自己往推车上爬上去了。我那个时候整个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冲撞,那么一种感觉,我平时非常要强,但这个时候我觉得真是,那么简单的动作我都完成不了,对她来说应该说类似这种情况可能会在生活当中有很多。
主持人:陶医生,您当时自己从产床爬到床上去,心里觉得委屈吗?
陶婉珠:那会儿可能年轻,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反过来会有一点委屈。
主持人:您嫁给他是因为您心里其实也是崇拜英雄的,是这样吗?
陶婉珠:不是,还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
主持人:你崇拜他吗?
陶婉珠:不崇拜。
主持人:他在我们眼里可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在您眼里他是什么样的?
陶婉珠:常人有的缺点他也有,他有他的优点,有他的缺点,他也不是一个完人。
2005年11月1号,丁晓兵时隔四个月后又一次来到北京接受颁奖,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以个人名义领奖,一同前来接受颁奖的,还有他的妻子陶婉珠。这一次他们的家庭被授予了“情系国防好家庭”的荣誉称号。而在这个荣誉的背后又付出了什么,只有夫妻俩自己心里最清楚。
1989年,就在丁晓兵和陶婉珠结婚后的第二年,他们的儿子涛涛出生了。尽管涛涛从小就懂事听话,但是对善于做政治思想工作的丁晓兵来说,教育孩子依然成了一道难题。
主持人:您爱人对您因为有爱,所以可以让着你,可以一切都迁就你,但是儿子就不一定了。
陶婉珠:他从小对小孩要求比较严,但是沟通少一些。
主持人:是不是因为带兵带的,所以要求会比较严?
陶婉珠:有一点,他有时候带孩子的方式就跟带兵一样,小孩要服从命令,我说什么要听什么,不服从命令,那肯定是就挨揍了。
主持人:就动手打。
丁晓兵:过去了,现在好多了。
陶婉珠:我们小孩从小都比较怕他,现在大了以后好多了,他也慢慢在不断地反思自己,孩子为什么会怕我呀,一听见爸爸来了就跑。
主持人:一听见爸爸来了就跑,到几岁的时候还这样?
丁晓兵:上初中以后有一件事情给我的触动非常大,有一次(儿子)考试可能考得不太好,可能回来以后担心我批评他,再加上他可能是想引起我对他的关注,就故意,本来星期六该回来了,他躲到同学家里去了,我一天时间没找到他,就不知道,打电话到学校,他已经早就放学了,昨天就放学了,我一听就急了,正好那天电视上又放了一个孩子离家出走的新闻,有一个孩子离家出走,因为父母对孩子过于严厉,孩子离家出走了,父母在电视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一下想到我们的孩子会不会这样,那个时候就紧张,那天我找孩子,人一天都是木木的感觉。一直找到晚上九点多钟,知道消息了,说藏在同学家里,然后就跟这个同学打电话,我说你别让他走,我去接他。当时他可能以为碰到我肯定是一番暴风骤雨式的批评责备,但是我那天见到孩子的心情,但是我讲话非常平和,在车上我就跟孩子说,你知道爸爸今天一天是怎么过来的,爸爸今天一天魂都没有了,讲着讲着我自己的流眼泪了,我的家属在后边也流眼泪,但是我偶然一回头,我以为他在哭,但是我没想到孩子在笑,在窃喜。那件事情对我的冲击可以说是非常大,我觉得孩子太需要父爱了,他那个时候知道做父亲的虽然很严厉,但是在心里那么在乎他。
主持人:您做政委,做指导员都是做思想工作,对孩子怎么会一开始的时候找不准定位?
丁晓兵:用了别人的一句话,最亲的人往往也是我们最容易忽视的人,到家里我就觉得,他们因为是自己的亲人嘛。
主持人:陶医生,他们父子之间有这样的问题,您在中间起什么作用?是抹稀泥吗?
陶婉珠:就是帮助他们父子之间减除一些误会吧。
主持人: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呢?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在他背后做他的一个支柱。
陶婉珠:感触。
主持人:你觉得你嫁对人了吗?现在肯定得说嫁对了。
陶婉珠:说不好。
主持人:为什么说不好?
陶婉珠:如果说是从工作角度出发,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干部,但是如果从家庭出发,他不算一个合格的丈夫。
主持人:您给他的评价是这样的,儿子在您面前对他评价又是怎么样的?
陶婉珠:儿子觉得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儿子就感觉到永远也达不到他爸爸对他的要求。
主持人:追求完美的人往往是这样,因为你对自己要求完美,你自己可以怎么苦,怎么难都挺过来,但是对别人,尤其对孩子也要求完美就难免伤害他的感情。
丁晓兵:我觉得我非常不完美。
主持人:但是您按照完美的标准在要求自己。
丁晓兵:有太多的缺憾。
主持人:丁政委,今天我们把您的家务事都拿出来说了,你不会介意吧?
丁晓兵:没问题。
主持人:丁晓兵政委除了会投弹、射击,能打背包之外,他的左手还可以写一手漂亮的书法,而且现在是无锡书法家协会的会员,打靶射击我们演播室里没法看你打得准不准,但是书法我们可以眼见为实,好不好?
丁晓兵:献丑。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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