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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让17岁少年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记者 李洪亮 摄
17年了，从出生起，牛欢就一直在忍受身体的异常变化——右半边像着了魔般疯长着，右脚越来越大，右腿越来越粗。
昨日12时许，吉林省肿瘤医院309病房。“我不疼，可能没有神经吧。”沉默良久，牛欢抬起头，表情平静。姐姐突然揭开盖在牛欢手上的围巾，他的右手肿胀着，变了形的无名指和小指交错在一起。突然，他的脸抽动了一下，眼里噙着泪。
一小时后，他被推入手术室，医生将为他去除臀部的肿瘤，也就是割掉多余的肉。然而，他得的是一种严重的神经性纤维瘤病，割掉了，还会再长，这一次从扶余来长春手术也只是延缓之策。
8个月时就发现右脚比左脚大
8个月时，妈妈第一次发现牛欢的右脚比左脚大，但当时并没太在意。4岁时，牛欢的右脚已明显大于左脚，穿不上同龄孩子的鞋。8岁时，牛欢的右腿慢慢变粗，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同常人。11岁时，腿和脚开始不能正常走路。那一年，在哈尔滨，他接受了切除右腿和肋部肿瘤的手术。
12岁那年，读小学六年级的牛欢突然不念了，因为从家到学校要走1.5公里，这对他而言很难。13岁，他又回到学校，妈妈把家搬到学校旁边，送他上下学。“我就是想多学点知识。”回忆起那段经历，牛欢眼圈红了。那时，他只能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求学9年从未上过一节体育课。15岁时，初中毕业的牛欢回了家，迅速膨胀的身体已不允许他留在学校。
如今，他的右手已严重变形，但他拒绝手术，“如果没了右手，我就没法写字了。”听到这话，一旁的姐姐牛美霞泪如雨下。
现在，是这个21岁的姑娘独自撑着这个五口之家。2001年，父亲血管瘤破裂去世，母亲哮喘，长年卧床，67岁的爷爷去年刚做了脑瘤手术，63岁的奶奶也干不了重活，全家生活全靠牛美霞一人打理。
谁来帮他扼住疯长的肿瘤
第一次看到牛欢的右手，实习护士不敢靠近，一直在发抖。骨瘤科医生刘洪波坦言，从医20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神经性纤维瘤病人，肿瘤分布全身，无法控制。由于目前尚未找到病因，只能依靠手术去除肿瘤。而这种手术出血较多，这次只能去除影响他排便和走路的肿瘤，约3公斤。
“治到哪儿算哪儿，有点希望就得治。”父亲去世后，一直是姑姑帮忙照顾这个家，这次手术费5000元还是七拼八凑筹来的，听到医生说这样的手术要做十次八次，姑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
“这孩子总是躲着人，把缺点藏起来。”姑父这样说。常年的病症使他远离人群，性格内向，暗藏的自卑和疯长的肿瘤时刻都在折磨他。关于未来，牛欢说他没有想法，可所有人都盼着哪家医院和医生能伸出援助之手，帮这个孩子控制住疯长的肿瘤。本报记者黄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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