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奇是我省知名作曲家、杭师院音乐艺术学院副教授,常年研究现代音乐的发展趋势。2000年,克莱德曼首次来杭州举办音乐会,他出了很大的力。昨天,本报记者采访了金奇,他对克莱德曼作了很高的评价。
从音乐的地位上来说,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属于轻音乐的范畴,与更早一些时候进入中国的保罗·莫里埃、詹姆斯·拉斯特等轻音乐队属于同一类型。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国际音乐界为了寻找古典音乐的出路,搞无调性音乐,搞得十分苦恼。最后还是回归到旋律上面来,以现代的电声、节奏感,重新改编古典名曲,并且创作了一些旋律性强、非常好听、通俗的新曲目,这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新势力,克莱德曼就是其中突出的代表。他们的表现形式是全新的,但是其音乐的精神与内涵还是与十九世纪浪漫主义音乐相同。这样的音乐拥有大众性,在很大范围内能够与强势的流行音乐分庭抗礼。在他之后,陈美、雅尼、恩雅、喜多郎、神秘园,甚至莎拉·布莱曼等跨界音乐人影响了中国人的音乐观,而克莱德曼则是重要的先行者。
在中国,克莱德曼在专业与业余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他是无数中国人进入古典音乐大门的启蒙者。经典曲目如贝多芬的《致爱丽斯》、李斯特的《爱之梦》、巴赫的《托卡塔与赋格》、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等,在克莱德曼的手指下变得通俗了,被无数普通百姓接受。像我这样三四十岁的人对克莱德曼有很深的感情,近几年有机会面对面看到他,见到他昔日的那张英俊的脸变得苍老,心里还真不好受。
说到对钢琴艺术的影响,克莱德曼的作用更是难以估量,尤其是在中国。中国人刚开始了解克莱德曼时,改革开放还不到10年,精神领域还有着太多的空白,我们听到了钢琴能够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被深深地吸引了。他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我想,今天在中国,钢琴能够成为最热门、学习者最众多的乐器,克莱德曼绝对有着巨大的功劳。今天很多琴童的父母,多年前就是被克莱德曼勾去了魂才送孩子去学钢琴的。甚至有很多中年人,就像我的一个快50岁的朋友,自己一边忙着工作一边买了钢琴,跟我学得不亦乐乎。在我们这代人的心灵里,钢琴成为独一无二的美好记忆。在这个角度上,我们应该感谢克莱德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