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是周恩来为国家、为人民、为党呕心沥血、夜以继日、勤奋忘我地工作和操劳。
周恩来是全党、全国、全世界最忙的人,没有谁能比他做的事情再多了,没有谁能比他工作的时间再长了。我到外交部后多次见过周恩来,只要见过他,他就会给你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有一次,我到人民大会堂参加周恩来主持的外事活动,活动结束后已深夜11点,周恩来到北门与外宾一一握手话别,我们这些中方人员都赶快回家休息了。但第二天我看到一个日本记者写的报道,说他跟踪了周恩来前一天的活动,发现他送走外宾后又回去工作了,经过计算,周恩来这一天工作了20个小时,真是日理万机。我想看到这篇报道的人都不能不感动。像这样的日子在周恩来的一生中该有多少啊!甚至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事也还不知道有多少次呢!林彪“9.13事件”前后,周恩来三天三夜没有休息。
周恩来为什么要这样,他哪来这么多精力?为国家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有他哉!奇怪的是,有人反怪周恩来事必躬亲,由此认定他是个缺乏雄才大略、没有帅才的人。没有帅才能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总理?鬼才相信。还有所谓“举重若轻”、“举轻若重”的说法。请人们不妨想一想,毛泽东几十年来都在那里“举重若轻”,如果周恩来也来个“举重若轻”,那么多的事情谁来做呢?像处理林彪这类事件,即使在平常毛泽东也不会自己去指挥,去给这个那个打电话,更何况当时此事给毛泽东以沉重的精神打击,那些日子又是周恩来站在毛泽东身边撑着中国的天,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把接二连三的重大事情一一做了妥善处理和安排,使国家渡过了难关。林彪的阴谋败露后,周恩来立即命令所有飞机不许擅自起飞,并亲自打电话给林彪的妻子叶群,提出要去看林彪,要他们不要动。这一切使林彪感到事情彻底暴露,他惊慌失措,临时决定放弃逃到广州另立中央的计划,转而仓皇逃向国外,惊慌之中连飞机的油都没有加足,中途摔死在蒙古。与此同时,周恩来派人把林彪的主要党羽和要害部门控制住,从军事上、组织上精细、严密而果断地加以处置,使林彪手下的几个干将想逃逃不脱,想起事也没有办法起事。处理这一切需要多么高超的智慧啊。如果林彪逃到广州另立中央或活着逃到苏联,那就会造成很大的麻烦。如果让林彪的那几个干将逃脱,逍遥在外,放虎归山,让他们躲在平时早就经营好的地盘上,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他们放风说有人暗害了“林副统帅”,利用他们掌握的武装力量制造混乱,那同样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而在乱糟糟的“文革”中,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像这样在紧急关头采取英明果断措施,把国家当时最重要的事情处理得如此出色,如果没有雄才大略能行吗?是的,的确有些平常事周恩来是可以让别人去做的,但他又是一个关心别人胜过自己、宁愿自己多辛苦一些的人。而且,像他那样精细、深入和对事物精通的人,在他手下确实不多,所以他不能不处处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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