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一部《巫山云雨》获得国外电影节青睐的中国第六代导演章明，日前带着他的新作《结果》来到广州，并在“先锋光芒”展映上进行了全球首映。这部对白不多、略显晦涩的艺术片在《无极》、《情癫大圣》等商业大片的重围下，依然取得九成以上的上座率，让人不得不对广州电影市场刮目相看。而对于这些与主流背道而驰的另类电影，我们应怎样衡量它的可观性呢？前日，章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强调，他的电影就是想呈现出别样面貌，希望观众能从另一个角度看电影，而不要仅仅关注电影里面的故事。

　　关于怀孕——这只是个动机，寻找才是主题

　　记者(以下简称“记”):《结果》原名叫《怀孕》，在宣传上也一直因涉及未婚先孕题材而备受关注，但看过片后，发现“怀孕”这个主题好像并不明显。

　　章明(以下简称“章”):“怀孕”是最早定下的主题，但因为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现在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不会成为这个影片最想说的事情。“怀孕”只是引起片中女主角情绪变化的诱因，是整部影片往下发展的一个动机。事情不是因为怀孕而严重，而是因为“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不见了”而变得严重，怀孕只是寻找的起因，而寻找的过程才是主题。

　　记:片中女主角虞染要找李崇高的目的很明确，但黄光亮和王勃找李崇高的目的则似乎没什么根据，他们为什么要找呢？

　　章:没错，整个影片最有意思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但对我来讲，他们寻找的目的并不重要，这只是他们开始行动的一个动机，我只想捕抓其中的一个面，就是他们寻找的过程，反而把寻找的原因与结果都淡化掉了，这部片最后改名叫“结果”就是这个意思，事情发展到最后并不是他们开始想象的那样，这才是真正的结果。

　　关于故事——故事性不重要，重要的是状态

　　记:在日前的影迷交流会上，有观众也提出你的电影缺乏故事性，甚至没有交代清楚事件的前因后果，那在你的电影里，故事性是否不重要呢？

　　章:我不觉得我的电影没有故事性，只是故事性强与弱的问题。如果故事性强的话，就要编，必须做很多人工的修饰才会圆满，这样的话戏剧性也就很重，但我需要呈现另一种面貌，不是说我们看电影就仅仅是为了看故事。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故事性并不是很重要的，我是睐望观众从另一个角度看电影，不要仅仅关注故事，例如从一个审美的角度，又或者是探讨的角度。就像去看一个画展，如果你想在里面找到故事的话，那就很无聊了，因为它的价值不在这个方面。人的生活也不是由故事组织起来的，这只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方式之一，但其实还有很多交流的方式。电影也一样，不是非要讲故事的。

　　记:你的电影都带有很明显的个人标记，这是不是因为你对演员进行了一种模式化的控制而造成的？

　　章:是的，我认为电影应该是导演的艺术，所有的问题都是导演掌控着的，而且我是一个对各元素都控制得比较厉害的导演，例如摄影、美工、演员的表现等等。因为我的电影风格化比较强，所以导演控制的痕迹也会比较重。

　　关于新片——描述兄弟之间的恐怖关系

　　记:据说你接下来将会拍一部商业味很重的恐怖大片，能介绍一下这部片的构思吗？

　　章:我们第一稿原本是想描述夫妻之间的恐怖关系的，我觉得男女之间的情感到了一定程度后，会呈现出一种恐怖的现状，但这份稿没通过审查，于是第二稿就改成兄弟之间的恐怖关系，类型也更偏重于悬疑、惊悚类的，恐怖的成分就减少了。

　　记:据说你还有另一部计划中的影片叫《爱情海》，是一部残酷青春电影，还打算请“超女”何洁与李学庆主演？

　　章:对，那个也是一直想拍的计划，但后来就搁浅了，应该还是会拍的。至于会不会找何洁与李学庆来演，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投资方考虑的事情，我只负责电影的拍摄，但现在还没到选角的阶段，这些东西也都是瞎说，只是炒作而已。

　　采写: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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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张元之后，章明在“先锋光芒海报”上留下签名。　本报记者　姬东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