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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快到了,回家的人潮又开始拥向兰州火车站。几天来,本报派出多路记者对火车站周边进行了暗访,发现录像厅、小招待所、发廊依然存在色情交易(资料图:警方查抄卖淫嫖娼场所),站前广场上还存在出租车宰客、“黑车”猖獗等现象。
1月9日下午3时许,记者在火车站西出站口附近的停车场看到,有近10辆出租车停在那里等待乘客。记者发现,如果乘客不是本地人,这些出租车司机就会漫天要价,原本7元的起步价在这里涨到了10元。记者操外地口音上前询问:“到兰州饭店多少钱?”“10元!”一出租车司机回答。正在此时,从西出站口出来一对手中提着大包的青年男女,一位出租车司机上前问他们去哪里,“去汽车东站。”“汽车东站15元。”一司机抢着应道。“10元我送你们。”此时,另一出租车司机上前热情地接过他们手中的包放在了后备厢,那对青年男女犹豫了一下坐进车里。随后,记者乘坐一辆富康出租车驶往兰州饭店,记者问司机为什么不打表,司机称10元钱包括3元停车费,到兰州饭店时,记者发现计程器上显示的是1.8公里。随后,记者返回火车站停车场,发现这里明码标价停车一次2元。
“黑车”公然揽客
1月9日下午4时许,记者再次来到西出站口停车场,正好碰上一趟列车到达兰州站,从出站口出来许多刚下火车的旅客,停车场的的哥和一些小车司机顿时活跃起来。记者看到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小个男子,不断地将手提行李的旅客领到一辆辆小车前,拉的都是前往西固、安宁、秀川等地的乘客,而且都是一口价“安宁30元、西固50元”。一位知情者告诉记者,这些车辆都是没有营运手续的“黑车”,“黑车”离开火车站没人坐,只能拉单趟,所以通常只跑长路而且一要价就是30元、50元、100元,甚至更多。记者问:“‘黑车’难道没人管?”“这些人路子多着呢!”知情者一语道破“天机”。
1月10日晚,记者来到人防商城附近,商城外的喇叭里不时传出刺耳的录像声,一穿棉大衣的小伙迎上来向记者介绍当晚的录像节目,并特意强调包厢一位20元,记者提出先看看环境再说,小伙将记者领进阴暗的地下室,走进录像厅。录像厅内显得异常冷清,大厅门口支着一张桌子,一中年男子说先买票才允许看包厢,记者表示,如果不让看就算了,那男子才极不情愿地打开旁边一扇小门,包厢内空间狭小、阴暗凌乱,放着一组破旧的沙发,沙发前摆放着电视机和VCD,部分墙皮已脱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记者以条件太简陋为借口离开了。随后,记者对周边的大多数录像厅进行了暗访,发现这些录像厅的价格基本都是“普座3元/位、雅座6元/位、包厢20元/位”,所有的包厢都十分简陋破旧。
如此简陋的条件怎么还收每人20元的包厢费呢?为了找到答案,记者又来到位于火车站西侧附近的一录像厅,决定看一次“昂贵”的录像。记者一行3人花60元包下了一个包厢。包厢内的光碟可以随意挑,记者挑了几张碟看了起来。晚上11时许,包厢门被推开,一30岁左右的女子探头进来面带笑容地问:“几个男人看录像有什么意思,找几个妹妹陪你们看录像,解解闷?”记者问陪看录像收多少钱,她说:“每个女孩进场费20元,要交给录像厅老板,这样老板可以免费再提供‘包厢’,还可以和妹妹做那种事(指色情交易),价钱自己谈,一般是每次100元。”说完便竭力怂恿记者要几个妹妹陪看,并称绝对安全。记者表示有事要谈,不需要。那女子只好走出了包厢,边走边抛下一句话:“到这里开包厢不找‘小姐’,精神病!”次日凌晨1时20分,包厢门被再次推开,一个年轻女子闯了进来说:“三个帅哥看录像多闷啊,找个小姐陪陪放松一下嘛。”记者表示马上要走,那女子只好离开了。凌晨2时许,记者离开了录像厅。
每当傍晚时分,位于火车站西北角的华联宾馆周围就会聚集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们手中拿着写有“住宿”、“招待所”字样的纸牌,打量着来往行人,只要是看到背着包的旅客,她们便会主动凑上前去问:“住店吗?”“住招待所吗,价格实惠。”如果看到年轻人,还会说:“一张床10元钱,‘小姐’也便宜。”
1月11日晚9时许,记者从火车站西侧向长途汽车站方向步行发现,这里许多私人小院竟也挂着“国营旅舍”字样,小巷口不时可以碰到一些中老年妇女上前搭讪:“住招待所吗?要不要‘小姐’?住宿、找‘小姐’一趟就办了。”记者在长途汽车站附近遇到一中年妇女,她一再向记者推荐说:“有小姑娘60元。”记者表示要住宿不要“小姐”,该女子满口答应说没问题,随后,记者跟随其来到金阳饭店附近一批发市场院内,然后顺着一漆黑的楼道上了三楼。三楼楼道口是一扇大铁门,该妇女敲了敲门说:“开门,是我。”铁门开了,走出一穿棉大衣的青年,记者进了铁门后,那青年马上将门锁上了。记者发现三楼是一排简陋的住房,用铁门一隔算是一个独立的招待所。中年妇女打开一个房间的门,一股霉臭味迎面扑来,走进房间,只见房间里有4张旧单人床,床单污秽不堪。还没等记者反应过来,该妇女已从隔壁叫来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姐”,两个“小姐”看上去至少有30岁。记者立即转身走出房间,向那中年妇女说:“住宿条件太差,不住了。”记者来到铁门前,“棉大衣”狠狠地瞪了记者一眼,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铁门,记者快步离开了漆黑的楼道。记者在暗访期间,不时看到一些背着大包的过客被那些妇女领进深深的小巷。
1月12日,记者来到火车站东路,牛头饭店对面有七八家发廊,发廊的门都是透明的,每个发廊里都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子,在这寒冷的冬季成了火车站周边一道独特的“风景”。一发廊女看见记者从门前经过时往里瞥了一眼,就搔首弄姿,伸出手招呼记者进去。记者推开一家发廊的玻璃门,发廊女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在这家发廊里摆放着两把椅子,桌子上胡乱放着一些洗发水。一穿着十分暴露的发廊女操南方口音询问记者洗头还是按摩,并向记者介绍说,洗头按摩10元,保健50元,并特意强调说保健与其他的按摩不一样,保证过瘾,而且这里的美眉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温柔。记者问是否还有其他服务,发廊女迟疑了一下告诉记者还有“特殊服务”,一次100元。记者称,这里条件太差也不安全。发廊女说,她们租了房子,就在附近,很安全,但要交了钱才能去。记者随即借故离开。
当日下午5时许,记者又来到位于火车站东侧新世纪大酒店附近的一个市场内,这里有近10家发廊。拉开一家发廊的玻璃门,记者发现里面设施同样简陋,便询问有没有“特殊服务”,发廊女犹豫了一下说:“有,100元一次。”在对话中,发廊女说100元是老板定的价格,自己不能改。记者正准备离开,该发廊女赶紧拦住记者说价钱可以商量,并趁机将洗发水抹到了记者头上,记者只好先洗头。在聊天时,这位发廊女还告诉记者,近日警方抓得特别紧,她们通常都是在先付钱的情况下才会带客人到她们自己租住的地方进行交易。洗完头后,记者以怕被抓到为由离开了发廊。
文/图 本报采访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