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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蓝皮书》发布会上,《火车站票贩子群体调查》引起了与会者的广泛关注。
昨天,《北京蓝皮书》在北京社科院发布。其中一篇《火车站票贩子群体调查》(下称《调查》)引起与会者的广泛关注。
票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他们从哪里来?怎样“工作”?为什么他们屡被打击却依然猖獗?
从去年“五一”期间开始,北京社科院三名助理研究员历时半年,为320名票贩子建立了档案,获取了该群体的第一手资料。
两车站有票贩子上万人
调查者之一张西说,根据他们掌握的情况,北京站的票贩子最早出现于上世纪70年代末。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是票贩们财富积累最多的时候,后来因为西站的扩建、火车提速车次增加、票贩队伍壮大和铁路改革等原因,现在,票贩们普遍觉得“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调查者估算,目前在北京站和北京西站两大火车站约有票贩上万人。在他们中,30-40岁年龄组人数比例最高,约占40%,其次是20-30岁年龄组,约占36%,再其次是40-50岁年龄组。10-20岁年龄组和50岁以上年龄组所占比例很小。根据调查者掌握的资料,票贩子当中最大的77岁,最小的仅有14岁。
四类人构成票贩子群体
在此次被调查的320人中,涉及的地域是22个省市。票贩们的原籍所在地虽然分散,但总体上有规律可循:东北三省约占总倒票人员的1/3,河南排序第二,河北排位第三,安徽排位第四,排序第五的是内蒙古。
《调查》将票贩子按身份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是在原籍失地的农民;第二类是下岗或失业的职工;第三类是有前科的逃犯、吸毒者或刑满释放的社会黑户;第四类是其他闲杂人员。《调查》认为,这些人汇集到北京两大火车站,事实上已经成为北京社会和经济发展的一种潜在风险。
“无根孩子”问题凸显
在调查者留有档案的320名票贩子中,男性占79.7%,女性占20.3%。但调查者认为,女性远不止这个数字。在北京站、北京西站,参与倒票的女性比例与男性大体持平,甚至比男性比例略高一些。《调查》认为,“女性票贩子基本不在警察抓捕之列,因为她们永远处于或怀孕或哺乳或带孩子的状态,而按国务院颁布的处罚条例,警察并不能抓捕她们。因此,我们在调查中接触到的女票贩们很多,但铁路警方所掌握的女票贩子档案资料却比较少。”
《调查》认为,这种情况的恶果已经凸显,一批超生孩子、黑户孩子、私生孩子落地了,在“无根”环境中成长的“无根孩子”问题正凸显出来。“所有挣到钱的票贩子,都在花钱为子女买北京的城镇户口。因此,政府在拟定城市规划时,有必要把他们纳入到整个城市管理中去统筹考虑,以协调整个社会的发展。”
票贩子内部贫富分化剧烈
根据大量的访谈案例,调查者认为,票贩子群体自身就是一个“小社会”,他们之间以经济实力为根本依据,自成经济分层,这个“小社会”里贫富分化差距逐渐拉大。
一个“高级”票贩子的月收入与一个“低级”票贩子相比,低的时候是三到五倍,高的时候是五到十倍。一些“高级”的票贩子,在旺季时(如春运、暑运、五一、十一黄金周)每天收入在1000-3000元之间,淡季时每天收入也在100-1000元之间,而一些“低级”票贩子,旺季时每天收入在200-600元之间;淡季时每天收入在30-100元之间。
被处理多次已成常态
调查者发现,许多票贩子都受到过铁路警方打击处理,因倒票被处理十次甚至几十次已成常态。但处理完毕后,他们依然故我。《调查》中说:“票贩子没有亲朋好友的监督,没有单位的约束,压迫他的只有生存负担,违法之后的心理负担并不沉重。当经历了第一次被抓之后,第二次以及第N次羞愧感已渐渐淡化。”
在半年的调查中,调查者还走访了十几名铁路职工、铁路警察。“部分铁路基层警察认为,国家对特殊地区的特殊人群应该制定特殊的法律法规。比如北京的特殊地区是天安门、火车站、飞机场等场所。在这些特殊地区出现的特殊治安问题应加大处罚力度,才能有效遏制犯罪势头。否则,警察与票贩子之间容易形成抓了放、放了抓的徒劳局面。”
来源:京华时报 转自新华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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