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女俄罗斯女首富大战州长

　　你砍我一斧头我告你一“御状””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俄女首富、莫斯科市长夫人叶莲娜·巴图林娜，以每亩10美金的价格在别尔哥罗德州购买了150万亩土地，这让向来以一瓶伏特加换地的当地官员恼羞成怒，这场在政客与商人之间展开的争夺，已经充斥着暴力、暗杀，法庭被双方拖下水，而且还牵扯到一位前总理，双方还都向普京总统告起了“御状”。

　　斧头砍腿“打招呼”

　　据《华盛顿邮报》1月16日报道，三名袭击者从亚历山大·安伦科夫公寓楼梯间的暗处闪出来，将他打翻在地，一把短柄斧头劈进了他的大腿。安伦科夫回忆说，他当时尖叫着，本能地举起右臂去抵挡再次劈来的斧头，结果这只手差不多被劈断了。“最后一击的斧柄敲在我脑门上，”29岁的安伦科夫说，“我想他们并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要传递警告信息。”安伦科夫当时昏迷不醒，幸而被邻居们发现。

　　他认为这条信息是瞄准雇用他的那家公司的——由俄罗斯惟一一位女亿万富翁叶莲娜·巴图林娜控制的“因特科”集团。安伦科夫是该集团的一名经理。

　　惊动莫斯科市长

　　在10月9日的这次袭击发生数小时后，俄罗斯政府的一家救伤直升机就起飞前往靠近乌克兰边境的别尔哥罗德州，将这位伤情严重的经理接回首都的一家医院。该直升机是由巴图林娜的丈夫、莫斯科市市长卢日科夫亲自安排的。随行的还有该公司的一架私人飞机，机上的一位高级经理沿途为安伦科夫提供帮助。

　　袭击发生之时，正值巴图林娜和一班政治盟友在与别尔哥罗德州州长叶甫根尼·萨夫琴科及其商界的支持者斗法。这位州长反对巴图林娜将150余万亩的前苏联时代集体农庄的土地改造发展现代化农业。州长已经在电视上否认他对巴图林娜的这位经理使用了暴力。

　　政客商人“大打出手”

　　这场争执可以让人们窥见俄罗斯各地政治与社会生活的一个持续的特征——各个政客与生意人派别之间大打出手。选举、法院、官僚机构、新闻媒体都成为这些充满恶意的争夺战中的武器。普京总统试图集中权力的各种努力，包括他决心废除地方州长选举制而直接由克里姆林宫任命的做法，迄今都未能平息地方这种对于财产和权力的争夺。在这些冲突中，随意的判决、腐败和暴力仍然屡见不鲜。

　　在别尔哥罗德，双方的斗争迄今为止正处于僵持状态。许多农民希望“因特科”能为这一位于莫斯科南面650公里的地区带来工作和繁荣。但法庭随这次冲突而来的种种判决令，已经勒令中止耕种这成千上万亩的土地，而抢劫犯和纵火犯已经将各处农场建筑夷为平地。

　　在俄罗斯政治转轨15年后的今天，法治仍然脆弱。对全球各地商业环境进行评估的美国“卡托研究所”，以政府对司法系统影响、对所有权的保护等为标准，将俄罗斯的经济自由度排在全世界第115位。

　　在已有数百万美金的投资被冻结的情况下，别尔哥罗德的敌对双方已经呼吁普京总统出手干预，但他至今一直保持沉默。他并不怎么情愿去干预：萨弗申科和卢日科夫都是支持克里姆林宫的“统一俄罗斯党”的成员。(石志宏编译)

　　前总理卷入争斗

　　巴图林娜与别尔哥罗德州政府的斗争还牵涉到了俄罗斯前总理、现任驻乌克兰大使的切尔诺梅尔金。

　　家族开铁矿

　　导致双方关系崩溃的另一根导火线，是牵涉到另一笔数百万美金投资的一起地产案。俄罗斯前总理切尔诺梅尔金的家族在别尔哥罗德州获得并改造了一处与“因特科农业”土地接壤的铁矿石矿井。一条天然的路线成对角线穿越“因特科农业”购买的一大片土地。州长从中重新划出一长块土地作为铁路通行地区，然后开始动工。

　　据“因特科农业”律师耶卡塔琳娜·杜姆布罗弗斯卡娅介绍，“因特科”因此提起诉讼要求停止筑路，但在该州法庭上败诉。该公司随后将官司拿到莫斯科来打，在这里胜诉了。

　　在致普京总统的一封信中，矿井的一个工人集体组织声称“因特科”将官司“操纵”到了莫斯科，并说“只有您亲自干预，才能制止这种践踏法律的行为，重树正义。”

　　官司不断

　　随着有关铁路线的争端在去年底升级，当地官员停止登记“因特科”新购地产，声称该公司违反了在有土地出售时，其他集体农庄成员有优先取舍权的种种法律。

　　由萨夫琴科支持者控制着的当地议会进行的一次调查，谴责“因特科农业”利用巴图林娜的巨大资源非法获得土地。“因特科农业”回应说，它的历次购买行为完全合法，说该公司此前已经获得了作为礼物的一些股份，因此获得了集体农庄成员的合法地位，能购买其它的股份。

　　地方官员们转向法庭挑战“因特科”的所有购买行为。在数十起案子中，地方各法庭已经判定“因特科”农业非法地获得了各处集体农庄。近100万亩土地现在处于司法冻结状态。耕种活动已经停止，在一些地方，“因特科农业”的一些财产被烧毁和劫掠。

　　民怨沸腾

　　所有这种种不同的官司，可能要拖上数月或者数年，然后才能打达俄罗斯最高法院。别尔哥罗德州的许多居民，尤其是那些居住在已被筑路施工队破坏地带的人，现在既愤怒又困惑。

　　“我将我丈夫的土地股份卖给了他们，但他们现在不在土地上做事，”离别尔哥罗德州首府约一小时车程的沃罗科诺弗卡村一家杂货店里做事的卢德米娜·科尔图诺娃说，“我们曾经寄予那么大的希望，但现在什么也没看到。”（石志宏编译）

　　强强对决你死我活

　　萨夫琴科在1993年被叶利钦任何为别尔哥罗德州州长，1995年又获得连任。他以对青年人推行清教徒式的管制而闻名俄罗斯。在别尔哥罗德州，晚上10点后对所有不满18岁的人实行宵禁，禁止人们赌咒发誓，当地夜总会跳舞者的数量被限制在每0.8平米一人的标准上。

　　巴图林娜可能是俄罗斯最著名的女商人，她在建筑业和整形业有着广泛的商业利益。她已经在其丈夫治下的莫斯科打造出一个商业王国，而且近年来正在进行多样化经营。投资农业就是其中的举措之一。

　　在“因特科”集团经理安伦科夫遇袭不久后的一天，涉及与萨夫琴科冲突的巴图林娜的首席律师迪米特里·希腾伯格在自家位于莫斯科的公寓里也遇袭。在昏迷两天中，希腾伯格告别了人世。

　　“在别尔哥罗德州和莫斯科最新发生的这些悲剧性事件，表明别尔哥罗德当局对‘因特科农业’在当地的打击已经具有了一个新的特征——使用犯罪手段，”巴图林娜后来在一份声明中提到“因特科”的这一分公司时说，“别尔哥罗德正在所有人面前变成俄罗斯的‘犯罪之都’，他们运用犯罪行径来扼杀言论自由和商业自由。”

　　拒绝接受《华盛顿邮报》记者采访的别尔哥罗德州官员们否认这些指控。在当地的电视上，萨夫琴科称巴图林娜有关暴力的指控是“一场闹剧”。萨夫琴科还斥责了巴图林娜的另一位政治盟友—神气活现的极端民族主义者乌拉奇米尔·季林诺夫斯基。

　　“在对营利和权力的不可遏制的冲动驱动下，巴图林娜-季林诺夫斯基这一对来自莫斯科的政治寡头搭档，正打算将其行径强行施加于我们的地区，”萨夫琴科在去年10月份的一次电视转播的政治集会上说，“这对政客与寡头搭档、挑衅大师、无法无天行为的组织者，正寻求在别尔哥罗德州建立一个傀儡政府。”

　　与此同时，巴图林娜多年来已经决心将萨夫琴科赶下台来。她获得了当地一家新闻周刊的控制权，而且设法买下一家电视台。在10月份的地方选举中，她运用该公司的力量来支持季林诺夫斯基控制的一个政党。后者在1999年曾经与萨夫琴科竞争州长职位，但未成功。季林诺夫斯基这一回将该党候选人名单中至少5个以上的位置，转交给“因特科农业”的雇员。

　　选举宣传战中充斥着种种有关暴力和捣乱的指控。巴图林娜的报纸据称有3万份被烧毁，选战工作人员被打——但当地官员说这些指控是不实宣传。季林诺夫斯基所在的党最终只在35席的地方议会中占有2席。(石志宏编译)

　　市长夫人背靠老公赚大钱

　　如果要列出俄罗斯的女富豪，排第一的肯定是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的夫人叶莲娜·巴图林娜。巴图林娜是俄罗斯鼎鼎有名的女强人，在俄罗斯百富榜上名列第35位，也是百富榜上惟一的女性。据统计，她的个人总资产达11亿美元。

　　年近古稀的卢日科夫一直很为自己的年轻妻子骄傲，他曾经毫不掩饰地对记者说：“我们家挣钱主要靠巴图林娜。”确实，2002年，身为莫斯科市市长的卢日科夫收入是30万美元，而他的妻子、比他小26岁的巴图林娜，作为莫斯科最大的市政工程建筑公司“因特科”集团的总裁，坐收数亿美元进账。

　　巴图林娜1987年开始担任卢日科夫的秘书。两人在工作中日久生情，1991年，她与卢日科夫正式结婚。几乎在同时，巴图林娜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卢日科夫就任莫斯科市长后，巴图林娜的公司不断赢得新的定单，其中大多是政府项目定单。

　　这些定单和卢日科夫到底有多大关系，莫斯科市长到底是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谁也说不清，但来自竞争对手的质疑声始终不断。有了钱之后，巴图林娜最担心的莫过于家人的安全问题了。为此她专门花重金为自己的女儿盖了一座近乎奢华的私人学校。这所“学校”从来不向外界开放，也不接收其他孩子。

　　面对他人的非议和指责，巴图林娜不为所动，她说：“我不会为自己的生意脸红。”但是，去年2月，巴图林娜承建的莫斯科德兰士瓦水上乐园屋顶坍塌，让巴图林娜无法再泰然处之。对于事故原因，一种普遍的说法是，水上乐园是典型的豆腐渣工程。有关巴图林娜利用丈夫的职权进行舞弊行为的指责越来越多。更令人担心的是，有消息说，卢日科夫不久后将宣布“提前退休”，那些一直对巴图林娜不满的人由此可以更加大胆地攻击她了。（宗和）

　　这里地肥水也美

　　巴图林娜的兄弟、“因特科农业”总裁维克托带着传教士一般的热诚，谈论起俄罗斯沃土的发展潜力，但这些土地在别尔哥罗德州却被忽视了。“这儿的土质和光照天数以及雨量之间，有着独一无二的和谐的平衡。”他在该公司位于莫斯科的办公室接受采访时说。

　　该公司开始从农民那里购买土地，土地是农民们从前苏联集体农庄私有化过程中获得的。“在我们之前，地方当局几乎什么钱也不出就买下土地——就是一瓶伏特加，”维克托说，“农民从我们这里拿到的是真金白银”，价格约为每亩10美金。不久之后，“因特科”买下了约60万亩。

　　该公司开始将大把的资金投入到各处农场上——从美国买来联合收割机、德国买来拖拉机、意大利挤奶机、荷兰和丹麦奶牛、在公司新实验室里培育出来的种子，还有身着白色制服的农业经理们监管着所有这些东西。在粉刷成亮蓝色的新建畜棚里，每天24小时都为奶牛播放着俄罗斯流行音乐。“我们试过古典音乐，但在音乐更为活泼时，我们能挤到更多的奶。”“因特科农业”一奶场工人、42岁的塞尔吉·科兹洛夫说。

　　该公司为其雇员设置了每月400多美金的底薪，这在该州是不错的。“和我一样过去在集体农庄上干活的人们，现在已经成了另一种人，”42岁的工人弗拉迪米尔·奥奇尼科沃夫说，“我们现在必须更有纪律，但我们总是受到不错的对待，薪水也体面。”

　　但地方的官员们说，他们正开始看到产业化农业消极的一面。“成千上万的人被解雇，没有任何维生手段，”别尔哥罗德州6个区的领导人在去年8月致俄罗斯议会的一封信中说，“这导致社会紧张对立情绪。”

　　这些领导人写道，“人们觉得该公司借助这些购地阴谋，正在把那些来路不正的钱财洗白”。由于这封信的出现，公司律师希腾伯格在遇害前一个月时，对这些官员提起了诽谤罪指控。

　　在2004年底和2005年初，“因特科农业”将其拥有的土地扩展到150余万亩。巴图林娜坚持认为，如果说此前一直将政府资金大把浪费在集体农庄上的地方官员们没感受到“因特科”成功的威胁的话，那至少会觉得很尴尬。(石志宏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