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光华慈善基金会的项目人员还是没有想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柳树村是如此凄凉。 作为一个典型的麻疯病村落,柳树村的大部分村民住在将要倒塌的危房里。村民们得不到基本的医疗保障,更没有医护人员对他们进行健康检查。 因为缺医少药,患上麻疯病的村民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同疾病作艰难的抗争。 1992年,柳树村一位村民就发生了溃疡,但直到2002年,他还必须靠木棍支撑走路。每天,这位村民必须爬行到煤矿拉煤,因为他必须以此维持家庭生活和抚养哥哥留下的两个孩子。这位可怜的村民告诉前去调查的慈善机构人员,无论多么艰苦,他的理想是再爬上三年,那样他就可以赚到3000元以修复破旧不堪的房子。 柳树村位于高寒地带的贵州省威宁彝族苗族自治县,这是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在该县最贫穷的石门乡,由来已久的麻疯病是当地村民面临的最主要威胁。早在1920年,英国基督教牧师张道惠在国际麻疯病协会的资助下,在石门乡柳树村修建了麻疯病院,不过,医院在土改后被当地政府没收。 在这偏远的山村,很多村民患麻疯病后,因得不到及时治疗而变成残废,甚至丧失了劳动能力。当地村民说,他们能得到的救助,就是上级对部分孤寡老人和残疾人每月26元的补助,即便是这一微不足道的福利,他们常常也要半年才能领到一次。 麻疯病导致的贫困还影响到孩子的教育。这些年,深圳基督教会捐款为柳树村修建了一所福声小学,并免费让孩子接受教育,但是,学校没有一个受过正规师范教育的教师,村长朱树成兼任这所学校的教师和校长。 在这里,六年的小学学制有了变异,因为学生只能被安排到一个教室上课。因为师资短缺和教学质量难有保障,孩子们甚至开始失去了对读书的信心。 为了改变柳树村贫困的现状,光华慈善基金会正在对这个村子作新的规划,并出资25万元帮助村民修健房屋、道路、卫生设施,希望村民能够从麻疯病中重新站起来去创造新的生活。 和柳树村一样,云南景洪市一个僻远的山寨同样被麻疯病包围。在2006年国际麻疯病日到来之际,景洪电视台的周鸿到这个山寨调查发现,在这个176人的山寨,村民家里除了简陋的生活用具以外,能值钱的财产加起来价值不过100元。 长期生活在封闭世界的村民,几乎没有机会走出大山。村长告诉周鸿,他很想积攒一点钱带村民到景洪市去看一眼,但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 在村民们古铜色的脸上,周鸿甚至能看得出麻疯病的威胁。由于无钱治病,有些村民在得了麻疯病后,手脚溃烂流出脓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看到周鸿从遥远的城市来看望他们,患病的村民不由得痛哭起来。 长期受麻疯病困扰的他们,不但内心的痛苦无处诉说,而且得不到当地政府有关部门的重视,他们感觉自己“是这个社会被遗忘的角落”。 令人悲哀的是,一些慈善机构对景洪麻疯病村落的援助遭到了冷漠的对待。一些援助机构到景洪给村民治疗麻疯病时,景洪市和农垦部门的医院甚至拒绝为他们提供手术场所和设备。最后,他们只能在疾控中心麻防科让出的一间房子内为21名病人做了手术。 周鸿发现,麻疯病带来的打击不仅体现在村民贫困的生活中,他们的就业以及孩子的教育也面临着歧视,村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一次,村子里有位年青人买了摩托车后到交管部门上牌照,交警一听说他们来自麻疯病村,竟然不给办理有关证件。 在这里,贫困的村民没有太多奢望,到县城玩一天、照上一张像、穿上一双新鞋、有人偶尔来帮助他们,这些都是他们永远的期盼和无限的向往。他们以笑或者以哭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尽管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贫困和疾病,但他们却在头上插上一花朵以显示自己对美的追求。 麻防科的人告诉周鸿,当地每年用于预防麻疯病的经费需要4万元,但实际上一分钱也得不到。在得不到有关部门援助的情况下,村民只能在麻疯病的威胁中自生自灭。 周鸿从景洪疾控中心麻防科得知,这个市10个乡镇的22个寨子,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麻疯病人。从1991年至2005年的15年,除了市人大等领导到村子了解麻疯病的情况以外,周鸿没听说过有市政府领导到村子看望过麻疯病患者。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光华慈善基金会的项目人员还是没有想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柳树村是如此凄凉。 作为一个典型的麻疯病村落,柳树村的大部分村民住在将要倒塌的危房里。村民们得不到基本的医疗保障,更没有医护人员对他们进行健康检查。因为缺医少药,患上麻疯病的村民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同疾病作艰难的抗争。 1992年,柳树村一位村民就发生了溃疡,但直到2002年,他还必须靠木棍支撑走路。每天,这位村民必须爬行到煤矿拉煤,因为他必须以此维持家庭生活和抚养哥哥留下的两个孩子。这位可怜的村民告诉前去调查的慈善机构人员,无论多么艰苦,他的理想是再爬上三年,那样他就可以赚到3000元以修复破旧不堪的房子。 柳树村位于高寒地带的贵州省威宁彝族苗族自治县,这是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在该县最贫穷的石门乡,由来已久的麻疯病是当地村民面临的最主要威胁。早在1920年,英国基督教牧师张道惠在国际麻疯病协会的资助下,在石门乡柳树村修建了麻疯病院,不过,医院在土改后被当地政府没收。 在这偏远的山村,很多村民患麻疯病后,因得不到及时治疗而变成残废,甚至丧失了劳动能力。当地村民说,他们能得到的救助,就是上级对部分孤寡老人和残疾人每月26元的补助,即便是这一微不足道的福利,他们常常也要半年才能领到一次。 麻疯病导致的贫困还影响到孩子的教育。这些年,深圳基督教会捐款为柳树村修建了一所福声小学,并免费让孩子接受教育,但是,学校没有一个受过正规师范教育的教师,村长朱树成兼任这所学校的教师和校长。 在这里,六年的小学学制有了变异,因为学生只能被安排到一个教室上课。因为师资短缺和教学质量难有保障,孩子们甚至开始失去了对读书的信心。 为了改变柳树村贫困的现状,光华慈善基金会正在对这个村子作新的规划,并出资25万元帮助村民修健房屋、道路、卫生设施,希望村民能够从麻疯病中重新站起来去创造新的生活。 和柳树村一样,云南景洪市一个僻远的山寨同样被麻疯病包围。在2006年国际麻疯病日到来之际,景洪电视台的周鸿到这个山寨调查发现,在这个176人的山寨,村民家里除了简陋的生活用具以外,能值钱的财产加起来价值不过100元。 长期生活在封闭世界的村民,几乎没有机会走出大山。村长告诉周鸿,他很想积攒一点钱带村民到景洪市去看一眼,但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 在村民们古铜色的脸上,周鸿甚至能看得出麻疯病的威胁。由于无钱治病,有些村民在得了麻疯病后,手脚溃烂流出脓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看到周鸿从遥远的城市来看望他们,患病的村民不由得痛哭起来。 长期受麻疯病困扰的他们,不但内心的痛苦无处诉说,而且得不到当地政府有关部门的重视,他们感觉自己“是这个社会被遗忘的角落”。 令人悲哀的是,一些慈善机构对景洪麻疯病村落的援助遭到了冷漠的对待。一些援助机构到景洪给村民治疗麻疯病时,景洪市和农垦部门的医院甚至拒绝为他们提供手术场所和设备。最后,他们只能在疾控中心麻防科让出的一间房子内为21名病人做了手术。 周鸿发现,麻疯病带来的打击不仅体现在村民贫困的生活中,他们的就业以及孩子的教育也面临着歧视,村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一次,村子里有位年青人买了摩托车后到交管部门上牌照,交警一听说他们来自麻疯病村,竟然不给办理有关证件。 在这里,贫困的村民没有太多奢望,到县城玩一天、照上一张像、穿上一双新鞋、有人偶尔来帮助他们,这些都是他们永远的期盼和无限的向往。他们以笑或者以哭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尽管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贫困和疾病,但他们却在头上插上一花朵以显示自己对美的追求。 麻防科的人告诉周鸿,当地每年用于预防麻疯病的经费需要4万元,但实际上一分钱也得不到。在得不到有关部门援助的情况下,村民只能在麻疯病的威胁中自生自灭。 周鸿从景洪疾控中心麻防科得知,这个市10个乡镇的22个寨子,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麻疯病人。从1991年至2005年的15年,除了市人大等领导到村子了解麻疯病的情况以外,周鸿没听说过有市政府领导到村子看望过麻疯病患者。 小资料 麻疯病:又称麻风病、癞病等,医学领域称为汉生病或韩森氏病(Hansen's Disease),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一种慢性传染病。 病菌主要伤害皮肤、粘膜和周围神经,也能侵害深层组织和器官。呼吸道飞沫是麻疯病传播的主要渠道,如不及时治疗,就会导致人的手足等部位溃烂残废。病情一般在人体内潜伏3至7年,最长潜伏期可长达10年。 麻疯病是严重威胁和危害人类健康的传染病之一,它在世界范围内流行很广,估计现有病人1000万人左右,他们主要分布于亚洲、非洲及拉丁美洲。印度、埃及和中国是麻疯病的三大发病国。麻疯病在世界上已存在了5000年,在中国也已存在2000多年。 中国麻疯病患者集中于云南、贵州、四川和西藏地区,四地患者约占全国患病人数的60%,其中云南占四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