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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练习唱歌。女儿宫丽英特意花了300多元买了台DVD机。闲暇时，母女会在家对唱，平时表情木讷的宫锡琲也会露出淡淡的微笑。
看着自己父亲一天一天地老去，身体也不如以前，宫丽英有些心急，希望能快些练好唱歌，找一份工作能让他们养老。
一家人凑在一起吃简单的午餐。因为宫锡琲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所以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也很少。
“我的好老公，我请你躺下，”朝阳区四元桥旁一间即将拆迁的平房里，王凤波靠在丈夫宫锡琲身上，边唱着改编的《血染的风采》，边给丈夫掖上被子。女儿宫丽英在一旁开心地呵呵笑。
他们是一个生活在北京的矮人家庭，平均身高只有1.1米。
为了女儿的梦想来到北京
2001年4月，为特型演员的理想，山东威海，身高97厘米的姑娘宫丽英怀揣500元钱只身来到北京。一年多后，在家里耕了一辈子田的父亲来到北京，几个月后，母亲也来到了北京。
刚来北京时，寂寞让王凤波很不习惯，但是现在却渐渐改变了想法，“我们一家人在北京过得很开心。”白天，夫妻俩出门去收废品，宫丽英就照顾家务，和老师学唱歌，不停寻找当演员的机会。晚上，一家人一起整理收来的废品。
好几次有人劝一家人行乞，但他们还是决定靠自己的劳动来挣钱。“残疾人应有尊严的，”宫丽英说，这样赚钱心里踏实。
一句话成就了矮人家庭
1978年，王凤波嫁给了宫锡琲，“那时，有五六个小伙子上我家提亲，有的比宫锡琲长得高长得俊，但我被他的一句话感动了，他说，一切事情都由我来承担，只要我上山砍柴时你能在家守个门，我下山回来能陪我说说话就行。”患风湿性关节炎，王凤波只能坐在床上。要下地时，她搬三张小凳子，摆成三级台阶，蹒跚地爬下来。白天，丈夫把她背上三轮车，带着她一起出去收废品，想上厕所时丈夫会背她去。
王凤波叫宫锡琲“老公”，宫锡琲则用山东话喊王凤波“闺女”。“他姓宫，我不叫他老宫（公）叫什么？”王凤波笑着说，“老公不高兴的时候，她就给他唱温柔的歌，比如《天仙配》。”
女儿希望找个正常身高的丈夫
宫丽英收集了很多袖珍女孩结婚生小孩的报纸，曾经有一位1米2高的河北小伙子追求过宫丽英，宫丽英婉言拒绝了，“两人都矮，遗传的几率太高了。”宫丽英说自己想找个1米6以上的丈夫。
母女都爱漂亮，宫丽英留着好多本收废品时收来的《瑞丽》，有空就翻着看。母亲王凤波则按着杂志的指导，每天描着细长的眉毛和绚烂的蓝眼影，系着自己钩的桃红色围巾，“矮人也要注意形象，不能邋遢地出门。”宫丽英觉得自己挺漂亮的，在街上的回头率很高，她相信以后能当形象代言人，“我的身高虽然是我的缺点，但也是我的优点，容易让人记住我。”快5年了，特型演员梦还没有实现。宫丽英说，她还会在北京继续努力，因为，这里再苦，比在老家好多了，关键是，这里是离梦想最近的地方。
王凤波出门前总会用小镜子照一下。每次和丈夫出门前她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宫锡琲小心地为妻子王凤波穿上刚从市场上新买的鞋。
王凤波坐在床上用特制的木棍取毛巾。因为身材不高，为了取物方便，家里准备了好几个木棍。
宫锡琲将妻子从三轮车上背下来。三轮车是他们出门的重要交通工具。
晚7时，女人街附近的地下商场，宫锡琲将废旧纸盒拖到屋外。这里每次都会有好心的商户送纸盒给他，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收了两编织袋的纸盒。
摄影实习生
秦斌
文字本报记者 朱艳莹 李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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