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呼伦贝尔草原和你说的一样,是五颜六色的,一平方米大的地方就有一百多种草,春天开五彩的花,夏天是一望无际的绿,秋天金灿灿的。……在草原,人没有时间概念,有的只是早晨的太阳和傍晚的太阳……在那里,住一天,就似乎是几周,住一周,就似乎是一年了。”
两个对这片草原同样钟情和依恋的男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兴奋个没完。电话的这头是曾在草原呆了十几天的东方网记者;电话的那头是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几十年的布仁巴雅尔。
二十四个小时后,布仁巴雅尔和他的妻子乌日娜、外甥女英格玛一同带着歌曲《吉祥三宝》亮相于2006央视春节晚会上。春晚前一夜,布仁巴雅尔在北京的家中,接受了来自遥远上海东方网的独家专访。
布仁解密《吉祥三宝》走红的背后
别致的编曲和RAP式的蒙语开场,一问一答的家庭对话,稚嫩的童声和融洽的家庭氛围,《吉祥三宝》犹如一徐春风,吹皱了2006央视春晚的一池春水。
直率的布仁巴雅尔毫不掩饰对《吉祥三宝》的自豪,“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好作品。十几年来在知青朋友圈子里一直唱,大家都很喜欢。直到去年录制《天边》专辑的时候,朋友们一个劲要我把这首歌放进去,这才有机会被更多人关注。”从内蒙知青聚会到央视春节晚会,布仁巴雅尔的音乐着实火了起来。
“我没想到这歌会这么火,引起那么多共鸣,一点都没想到”,布仁坦言,这首歌表达的只是家庭内部的默契气氛。他认为《吉祥三宝》的走红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歌曲那种亲切、默契的家庭氛围打动人心;人人都有家,都有自己的童年,都有父母,也都可能成为父母,这种再朴实不过的感情往往被忽略,却最容易引起共鸣。二是,歌曲本身比较简单、直接、上口;现代社会繁忙、节奏仓促,人们更愿意接受这种简单的歌曲,就好象现代人很少再读长篇小说,而更愿意接受短篇和小故事。
偶然形成的“家庭三人组”会一直延续
爸爸妈妈女儿的这个“家庭三人组”,配合的天衣无缝,将《吉祥三宝》你问我答的小品式结构烘托的入木三分;有媒体甚至将这种组合模式称作继独唱、合唱之后第三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小品唱”。对此,布仁巴雅尔透露,《吉祥三宝》这种组合的感觉并不是刻意设计的,而纯粹是一家人日常生活的艺术化翻版。
他回忆说:“《吉祥三宝》是我11年以前写给女儿的小礼物。那时候,女儿诺尔曼刚从内蒙回到北京,说一口蒙语。她喜欢问这问那,我就一一回答。妻子乌日娜觉得我俩一问一答的交流像音乐,非常动听。她的话给了我灵感,于是写出了《吉祥三宝》这首歌。”布仁强调:“在我看来,简单粗暴的拒绝,对孩子幼小的心灵是一种伤害。父母口中的每个''不''字,都像一个阻碍孩子前进的困扰。”于是,布仁以认真平等的态度和女儿交流,耐心地给予解答。歌曲《吉祥三宝》,描述的正是那段难忘的经历。
女儿诺尔曼如今已经是个14岁的少女,变声后不再适合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形象。为了录制唱片,布仁巴雅尔在呼伦贝尔草原找到了当时才7岁的小英格玛代替了“女儿”的角色。布仁觉得小英格玛的嗓音稚气十足,音乐的律动出奇地悦人耳目。她的歌声,没有娇嗔、没有羞涩、没有迟疑,她把从祖母那里、从妈妈那里学来的民歌、小调、童谣、儿歌全部唱出来,嗓音坚定,充满自信。“英格玛是真正的''原生态'',没有受过任何音乐训练,但是她却拥有绝对的音准、和声和对作品的感悟。她歌声中的真情实感,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布仁这样评价道。
从如今当红的《吉祥三宝》到后来创作的《乌兰巴托的爸爸》,布仁巴雅尔表示,每首歌都有自己的故事。至于这样“家庭三人组”的组合形式,还会继续下去。小英格玛今年10岁,一般女孩13岁后就会变声,如果她变声不太快,和她还会更长时间合作。当然布仁巴雅尔觉得,小英格玛即便变声后,也会有独立发展的空间。
当被问及女儿诺尔曼会不会因为小英格玛的替代而吃醋,布仁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表示,绝对不会,因为家里从来没有吃醋的氛围,草原的儿女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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