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语谓上当为“吃药”。近来深陷“抄袭门”的作家叶辛慨叹:“我这次是彻底吃药了,而且是‘云南白药’!”
为什么是“云南白药”呢?叶辛说:“因为它专治‘跌打损伤’啊!我这次可伤得不轻。”
他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他想要讲讲清爽。
“抄袭门”事件始末
因为当初的口头协议现在被当事人推翻,自以为能够代段平“立言”的高原影视文化中心就陷入空前的尴尬:它代表了一个它根本不能代表的当事人(段平),和满以为版权已经解决的叶辛,签署了一个双方都以为“无懈可击”的协议。
撰稿/胡展奋(记者)
文坛多事。
继郭敬明被指抄袭庄羽;余秋雨被指抄袭章培恒;虹影被指抄袭杜拉斯;张宇被指抄袭夏泊之后,著名作家叶辛亦被指“抄袭”。
那就是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段平诉叶辛侵权案”。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和上述诸案相比,“叶案”有三个“多”:一,没有公开的隐情似乎更多;二,被媒体误读的事实似乎更多;三,情理上同情叶辛的似乎更多。
2006年新年前夕,获悉叶辛“有很多事情想一吐为快”、“想讲讲清爽”,本刊记者对叶辛先生进行了专访。
再三说项 勉强从命
如同胡戈用搞笑的视频作品《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来戏仿了一把《无极》一样,近日也有人运用“形式逻辑”来歪判“叶案”——
“云南人”——恳求叶辛写稿;“云南人”——“忽悠”了著作权;“云南人”——慨然上网维权;“云南人”——把叶辛变成被告;“云南人”——又向叶辛道歉;“云南人”——仍判叶辛侵权;最后,“云南人”再次向叶辛表示深感同情和歉意。
见到叶辛,但见他一脸无奈的笑:“云南多‘药’,我这次是彻底吃药了,而且还都是‘云南白药’”!(注:沪语谓上当为“吃药”)
“此话可怎么说呢?”我也笑眯眯地问叶辛,“而且为什么是‘云南白药’呢?”
“因为它专治‘跌打损伤’啊!”心情已经很不好,他还是不忘自嘲一把:我这次可伤得不轻,干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其中很多事都是第一次披露——
我是糊里糊涂走进了“伏击圈”!他说,事情源于2000年的春天,我先是接到了央视导演蔡晓晴的电话——说起这位蔡晓晴还真是和我有交情,当年轰动全国的电视剧《蹉跎岁月》就是她执导的,我们是交往了20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心里一直暗暗感激她,她说:“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出山:云南电视台的朋友找上门来,要拍摄云南宣威著名商绅浦在廷的电视剧,因为浦在廷是邓小平同志的岳父,所以云南方面非常重视,要我们帮忙邀请全国第一流的作家执笔,这位作家还必须熟悉西南乡镇的生活,所以大家都想到了你,希望你不要推辞……”
说实话,我当时手头事情真的很多,几乎想都没有多想就推辞了,但是蔡晓晴不依不饶,而且她说出的理由让我不得不考虑此事,她说,假如他们请我执导,那么为了我的片子,你考虑不考虑?
我被她将了一军,沉吟片刻后,我说,如果是你执导,那我当然要考虑。
这件事就这么初步定了。不久我又接到了时任中宣部副部长、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翟泰丰同志的电话,他说,云南省副省长赵廷光同志亲自找到他,要求推荐一名作家写这个剧本,说的话几乎和蔡晓晴和我说的一样。泰丰同志推荐了我,并且说,写这个剧本,你不可推辞!云南改革开放20多年了,一直没有拍成一部像样的电视剧,更何况此剧的主人公是邓小平同志的岳父,他们会给你提供很多材料,我知道请你写电视剧的人很多,开价也很高,但在这件事上,你不要提什么条件,要作为一项任务来完成!
来势这么“凶猛”,云南方面可说是用足了人力资源,非要我介入不可,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事情就这么确定了。
云南高原影视文化中心开始频频和我联络,要我尽早动身赴滇,这时我有了一个不好的预兆,也就是嗅到了“药味”——说好要蔡晓晴执导的,并且最初全靠她出面说动了我,现在事情搞定了,忽然又无缘无故地“不要她”了,“云南人”做事怎么可以如此“始乱而终弃”呢?上海人叫做“过河拆桥”,以后的合作会不会还有麻烦?
倒是蔡晓晴劝我,既然答应了,那就算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所以从心理上说,我那时的应允实在是有点勉强,而且过早地投下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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