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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对萨达姆及其同案被告的审讯又陷入一片混乱,萨达姆的律师团因抵制审判继续拒绝出庭,而萨达姆出庭后,立即把法庭变成讲演场,拿着钢笔重重敲击着金属栏杆发表长篇激烈的演说,对法庭进行大肆抨击,并表示自己是被强迫带到法庭上来的。两名出庭证人则拒绝作证。
尚未开审先开吵
萨达姆出庭后厉声说:“这不是法庭,这是游戏……打倒布什……打倒叛徒……乌玛(伊斯兰国家)万岁……乌玛万岁……”萨达姆坐下来后,对法官拉乌夫·阿卜杜勒·拉赫曼说:“他们用强力把我带到了这里……你行使自己的权力,缺席审判我好了!你在超越自己的狭小胸襟吗?”阿卜杜勒·拉赫曼高声回击道:“法律将被贯彻,法庭没有赶走你们的律师,是他们自己不出庭的。”萨达姆对阿卜杜勒·拉赫曼说:“下流、不害臊”。过了一会儿,他说法官们是“同性恋”。
在萨达姆步入法庭后,萨达姆的同父异母兄弟巴尔赞·易卜拉辛·阿尔·提克里蒂被两名法警抓着胳膊“押”进了法庭,他一边生气地大喊一边拼命反抗两旁的法警。从电视转播上看,易卜拉辛显得十分狼狈,他身着一件简单的白汗衫,脚上连鞋子都没穿。易卜拉辛甚至裸露着秃头,没戴头巾。而他以前曾告诉法庭说,佩戴头巾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
易卜拉辛在进入法庭后就要求向法官陈辞,但主审法官要求法警强迫易卜拉辛坐在椅子上,遭到易卜拉辛的拒绝。由于易卜拉辛多次大嚷,阿卜杜勒·拉赫曼不让他再说话。易卜拉辛干脆背向法官坐在地上,甩开鞋子,背靠第二排被告椅子,拿着块手帕嘟着嘴听证词。直到证人艾哈迈德·侯赛因·胡达伊尔出场,他才坐到位子上去看胡达伊尔。
在正式审讯开始之前,争吵持续了大约30分钟。从美国电视新闻网延迟20分钟播出的现场画面看,庭审气氛长时间为萨达姆所掌控,阿卜杜勒·拉赫曼时有反击,但多数时候只能皱着眉头,不时下意识地双指捂唇,按捺怒气听下去。
两名证人拒绝作证
在此前的审讯中,已经有26名杜贾尔村屠杀事件证人作证,但他们的证词无法证明萨达姆与该惨案直接有联系。因此检方想利用前伊政府内部成员出面作证,以揭示出从萨达姆及其助手到执行屠杀行动的安全官员之间的指挥链。然而这一努力至少在本次审讯中不太成功。
13日的审讯首次有两名前伊政权高官出庭作证,他们分别是曾于1980年到1991年间担任伊拉克情报部门主管的哈桑·阿尔·奥贝迪和曾两次担任前萨达姆办公室主任的阿赫迈德·库达耶·阿尔·萨马赖,他们目前都处于监禁之中,但本次出庭时他们表示拒绝作证。
萨马赖对法庭说:“我是被迫来到这里的,我拒绝作证,不接受担任证人。”法庭向他出示一些与1982年杜贾尔村屠杀事件有关的文件,其中有的有萨马赖本人的签名。而萨马赖坚持认为萨达姆才是伊拉克总统,并且说对20年前发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萨马赖说:“我一点也不记得了,这些可能是有关文件,但经过这么多年之后,我的记性不是太好。”他说当时他不是萨达姆办公室主任,而是青年与体育部部长。
奥贝迪也说自己是被迫出庭作证的,然后就与检察官发生了争吵,引起萨达姆一阵大笑。
律师发誓继续抵制
自从2005年10月开始审判萨达姆以来,推迟开庭、法庭混乱的事情接连发生。今年1月,因为面临无力维持法庭秩序的强烈指责,前主审法官被迫辞职。1月29日审判恢复,但新主审法官拉乌夫·阿卜杜勒·拉赫曼在庭审中态度强硬,遭到萨达姆等被告和辩护律师团的集体抵制。目前,辩护律师团已经正式提出更换主审法官的要求,因为“拉乌夫·阿卜杜勒·拉赫曼在上世纪70年代时曾被伊拉克法庭缺席审判,判处无期徒刑”,据传他的一些亲戚于1988年也死于萨达姆所支持的毒气袭击,所以他对萨达姆有严重的偏见,无法公正执法。此后8名被告拒绝接受法庭指派的律师。
萨达姆的首席辩护律师杜莱米13日告诉记者说:“没有国际法能强迫人们参加审判,除非你改变法律,将其变成法官的法律。”杜莱米还称,要想辩护律师团重返法庭,必须要满足他们的一些条件,其中就包括更换主审法官拉赫曼以及首席检察官贾法尔·穆萨维,辩护律师还要求庭审电视画面播出时不得遭到剪辑和延迟,以保证“公正透明”。
庭审休庭至14日继续进行。
世锋 钟和来源:扬子晚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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