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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评新闻
摄影新报记者段毅刚
王小柔的文字,是随手看起便不想罢手的那种:几百字的小短文,聊天似的,非常好读。更因为她说话特“损”,观察又格外细致,所以极有杀伤力。
有人说,自己在火车上读王小柔的书时不停地笑,周围的人还以为他有病;等目的地到了,书也读完了,脑子被那些“段子”填得满满的,还挺充实。
凭着《把日子过成段子》、《都是妖蛾子》两本文集,这位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天津作家以“段子”的新鲜文体吸引了从10岁到80岁、来自各种文化层次的读者。有人戏言,王小柔有本事把大家都变成“蛾子”,朝她那团亮光飞过去。
《都是妖蛾子》的责任编辑、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陈阳春说:“日子、段子、妖蛾子,就是王小柔的三个关键词。”而就是这三个词,描述出的却似乎是一个社会的轮廓。
<责任编辑:孙妍>
天津幽默“妖蛾子”
天津人嘴巴厉害,故有“京油子卫嘴子”一说。王小柔的幽默就是典型的天津式幽默,“妖蛾子”一词也是当地俗语。王小柔解释道:“妖蛾子就是偷偷摸摸搞怪。当时取这个书名,编辑还问我是不是南方人会不太懂,但我觉得如果从字面上理解成一只妖里妖气的蛾子,也挺好玩的。”
但事实上在王小柔看来,今天的生活中常常能遇到这种“搞怪,甚至有点尴尬”的事,比如她说:“人有钱一准儿‘得涩’。弄一屋子家具你要问他某样东西多少钱,一定要把他说的价格乘以八,因为人家说的是美元。刷牙人家用电动的,那轻微的嗡嗡声总让我觉得好像在刷厕所;人家用的美国香皂据说能迅速缓解疲劳,我抹在眼睛上都不舍得洗;人家的马桶还有洗屁股的功能,第一次上厕所,从马桶里喷出的热水吓得我突然蹦起来,差点儿还被自己没提起来的裤子绊一跤……其实谁不知道,以前他坐马路边用一块泛着馊味的湿毛巾黏糊糊地搭在大白腿上,光着膀子把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口来回地搓。”
王小柔常说自己是“朴实的小市民”,是因为自己生活在“伪时尚”之外,才能反观其荒唐与丑恶。有评论称赞她为“小市民的代言人”或“如今少有的真诚不做作的作家”,但也有人认为其实王小柔才是“小资他妈”、“时尚他妈”———“那些新潮的东西如果她没亲身体验过,又怎么写得出来呢?”
那么,写着尖酸“段子”的王小柔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天津日报报业集团下属《每日新报》专刊部工作的她认为自己的生活“特别单调”。
“就是早晨起来,赶快把孩子送到幼儿园,然后开车回家,写稿,中午吃饭,下午接着写稿,或者打电话采访,然后马上又到了接孩子的时间,接完孩子做饭吃饭……其实很简单,跟所有人的生活是一样的。”但这样的生活也许已很令“普通小市民”羡慕了———明明就是个有房有车的小白领。但她却很讨厌这个变了味儿的称呼;她会“忙着把自己从伪‘小资’的圈子里择出来,逢人就喜眉笑眼地说:‘我是小市民’”。似乎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让她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真实。
长盛不衰的“段子”
事实上,早在王小柔之前,我们的生活就已经与“段子”纠缠得难解难分了。与性有关的“黄段子”、与政治有关的“红段子”、带有恐怖色彩的“黑段子”,还有形形色色的搞笑段子、哲理段子,不知从何时起成了现代人生活中越来越依赖的一剂调味料。网络和手机短信的普及更是为之推波助澜,不分男女老幼,也不管学历高低,人们都习惯了有“段子”的日子。所以,当王小柔一提出“把日子过成段子”的口号,就有很多人认为她抓住了时代的热点、生活的要害,因而一举成名。
其实王小柔的“段子”与我们通常的概念是有区别的。“段子是一个俗语,就是把生活演绎一下,就像我们大家有时候聊天、说相声,把一些本身很生动的东西又还原了。”王小柔说。
“生活中的幽默元素本来很零散,我只是把它拼装在一起,让它更好看更鲜活,这也是表达生活的一种方法。”王小柔说。
陈阳春认为,实际上王小柔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也很古老。“用传统的说法,可能就会说成‘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去发现生活中的幽默’,但小柔不这么说。她用幽默调侃的语言写出了带有浓郁烟火气的当下生活、本色生活,可说是活色生香,聪明又家常,非常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趣味。”
其实王小柔并不像一些读者以为的那样,是一个尖酸刻薄、不时叫骂的小市民。事实上在她的价值观里,并没有把生活看得很轻松,也不主张把生活变得娱乐化。关于为什么用“段子”来看生活,她对《瞭望东方周刊》这样说,“应该说这是一种宽容。退了一步以后,重新看待以前或现在甚至将来的日子,你才会很愉快,你才不会去钻牛角尖。”
`“我主张的不是娱乐,用快乐也许更准确。它不能令现在的生活变质,却可以改善你面对现实生活的心态。”王小柔说。
看待“日子”的心态
不可否认,“段子”二字所带有的娱乐和反讽意义,是王小柔的书热销的主要原因。而在“段子”流行的文化表层背后,还有更深刻的社会背景。
“这是一个解构的时代,‘段子’就是一些被解构的碎片。因为作为整体的文化很沉重,但撕成碎片之后,就变得无限轻盈,谁都可以推动它,把它扔到天空中或者践踏在脚底下。”文化评论学者朱大可告诉《瞭望东方周刊》。
“一直以来,‘段子’是俗文化,但不能简单用雅文化和俗文化的概念来界定它。‘段子’是这个时代的特产。这是一个反讽的时代,反讽是我们时代的基本语法。这是后现代的必然产物。所以,现在反讽已不是一个俗和雅的问题,它超越了阶层的界限,成为大众和精英共同使用的话语武器。”
朱大可指出,事实上,反讽在中国已经有将近20年的历史。从早先王朔的小说,到后来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再到现在的互联网时代、“段子”文化,反讽一路风靡,也一路成熟。
“事实上,不管是‘段子’或反讽,都是一把双刃剑,它消解了沉重的东西,也同时解构了有价值的东西。这就是我们所处的困境。”朱大可说。然而,在这个解构、反讽已然成风的时代,虽然以“段子”出名,但王小柔还是自称为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一个“朝标准家庭妇女一路小跑的女人”。在自己主持的论坛上,她鼓动大家:“要严谨、要认真、要时尚、要快乐!”
“前几天我们几个朋友一起聊天时还在说,我们不但要忽悠身边的女性赶快结婚,还要忽悠她们赶快生孩子。不管怎样,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最基本的生活状态,但是现在很多人还意识不到。”王小柔笑着说。
据《瞭望东方周刊》报道
<责任编辑:孙妍>
我经历过很多的厕所,男女的标志被艺术化为螺丝钉和螺母,烟斗和高跟鞋,龙和凤,太阳和月亮,扑克牌里的红桃K和黑桃Q……这时候我就非常怀念曾经的路边公共厕所大白墙上“男”“女”两个字,特别醒目根本不至于走错,现在连女的穿裙子、男的双臂下垂那种标志都令人难忘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厕所这么大众的地方搞得跟脑筋急转弯似的,脑子慢的真要活活给尿憋死了!
美女也分品种,这要看是养殖的还是自然天生的,天生丽质的女人是尤物,量少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养殖的美女很难具备尤物们的气质,那是人家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就像我们宿舍一个女生从小在大炕上呆惯了,不管坐哪都很自然地用两脚互相把鞋蹬掉然后盘腿,现在自己都开会计师事务所了,到哪查账腿倒是不盘了但蹬鞋的意识还有。
听说火锅之所以火是因为锅底儿大补,所以中药味儿越重的汤越有人喝,这好像跟原汤化原食什么的挨不上边儿。你要坐住了支起耳朵听,经常能听见有人很冷静地点着三鞭一花之类的东西,据说吃哪补哪。有时候觉得进火锅店就跟进了中药铺似的,与其让不懂药膳的食客自己安排,还不如请几个老中医坐门口,谁进来给谁号脉,需要壮阳的左拐,需要滋阴的上楼。
<责任编辑:孙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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