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春先生的《一个中学生父亲的教育手记》(下称《手记》),选定“教育”这个入口,凝视家庭、学校、社会和孩子四大板块,以不再寡言的“父爱”线索串接,是教育读本和文学读本相辅相成、精巧结合的成功范例———《北京文学》2005年2期以头题一次选发23篇近4万字,《读者》、《新民晚报》、《小小说选刊》、《杂文选刊》等几十家报刊和逾200家网站连载、转载、研讨和推介此书……
《手记》是另一种文学体式的探求,坚持用日常语流,如对老友谈理论道,如对亲朋好友置腹推心,其至真至纯易于让人感同身受。 作家不是大红大紫的作家,家长不是神里神气的家长,孩子不是高中哈佛剑桥的孩子,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切近,用不着仰视,用不着自惭,文字中有一种极为感人的平等。
《手记》流露出中国情境的教育忧思。《粗口歌》、《呼唤经典》、《体育达标》、《一堂卫生课》等都写到了教育出现的盲区,“土地空白可以种植美丽的鲜花碧绿的小草,而对孩子的教育出现空白只能长出悲剧和罪恶”(《空白》)。《手记》特别像打破沉闷的振臂一呼,书中贯穿着对传统教育观念的反省,对当下教育现实的判断,而这些都是借助一个务实的、平民的视角完成的。昔日“择邻处”的孟母“曾被世世代代树为母亲的典范,实际上他三次搬家逃避的是环境,回避的是矛盾”(《标杆妈妈》)。
《手记》实现了家教文学与文学家教的兼容。我们注意到许多人在忆及自己所受家庭教育时,唇齿间闪烁的经常是母亲的好处,说起母亲滔滔不绝,而提起父亲便立时噤声。《手记》却令人眼前一亮,触目所及的全是父爱的舐犊情深,全是“多年父女成兄妹”的亲情胜景。一个孩子呱呱坠地后,抬头最先映入眼帘的两个人就是父亲和母亲,家教中有无父亲的参加至关重要,从这个意义上讲,《手记》还像是给父亲们的一次补课。
对李长春而言,那些分行的文字是诗歌,那个聪明、美丽、富于朝气的女儿也是诗歌,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我们看到了两种诗歌最后同时凯旋。
一个中学生父亲的教育手记
李长春著/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5年7月1版/18.00元(黑龙江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