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鸿:
怀着共同的期待,这个春天我们依然在一起。
大家好,欢迎来到我们春天的约会。有人说在中国最寂寞的地方也许是农村,而在中国的农村最寂寞的人,可能是那些因为父母常年外出务工,而不得不和父母长期分离的孩子,这些从小与孤独为伴的孩子,被大家称作是留守子女。随着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民朋友进城务工,而随之而来的是我们看到,留守子女的群体也越来越庞大,我们先来认识一下他们。
孩子刚才从眼角,滴下的那颗大滴的泪水,让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为之一震。 其实这样年龄的孩子,如果他们在城市里,可能都是不谙世事,只知道在父母怀里撒娇,可是你看在农村的这些留守子女,因为长期不和父母在一起,父母外出务工,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来照看他们,他们稚嫩的双肩已经过早地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而对这些外出务工的农民朋友来说,要想见上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面,那也是难上加难。很多人也许只能靠每年过年回家那一次见上孩子一眼,但是我知道,还有很多的外出务工的朋友,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过自己的孩子了,我想这是他们最大的一个遗憾。
小丫:
在我的手上有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有些发黄了,而且好像是经常带在身上,有一些褶皱。这张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她好像是站在家乡的门口,门口的树前,特别灿烂地在笑。这张照片一直揣在一个母亲的身上,刚刚拿到它的时候,还带着这位母亲的体温,孩子笑得特别地灿烂,尽管这张照片有一些旧了,但是笑容依旧是灿烂的,不过也就是这个灿烂的笑容,一直都是母亲心上最大的心酸。这位心酸的母亲就在我的旁边,有多长时间没见到孩子了,跟我们说说。
韩茜母亲:
基本上是两年见一次。
小丫:
孩子多大的时候你就离开她了?
韩茜母亲:
是一岁零两个月我就走了,离开的她。
小丫:
那你离开她有几年了?
韩茜母亲:
有八九年了吧。
小丫:
八九年了,你知道现在孩子会想你吗?
韩茜母亲:
她会。
小丫:
她都怎么跟你说?孩子给你打过电话吗?
韩茜母亲:
打过。
小丫:
电话里她都说什么?
韩茜母亲:
一般就是我们先说,问她的学习情况,一般都是这样的。
小丫:
她会说她很想见到你们吗?
韩茜母亲:
但是她嘴上没那么说过,我想她心里会是这样的。
小丫:
妈妈能感觉到。
韩茜母亲:
能感觉到。
小丫:
你在她一岁零两个月的时候,就离开了她了,她现在有几岁了?
韩茜母亲:
她现在有九岁了。
小丫:
九岁了,那差不多已经是八年的时间了。
韩茜母亲:
对。
小丫:
你离开她那么久,你最担心她什么?
韩茜母亲:
我最担心的是她现在的学习。
小丫:
你有没有在天黑着的时候,想着自己的孩子,都感觉到睡不着觉的这种时候?
韩茜母亲:
有,有过!
小丫:
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给我们描述一下。
韩茜母亲:
特别是天冷的的时候。
小丫:
天冷的时候。
韩茜母亲:
虽然说是孩子在那什么呢,虽然说是孩子在家里边,爷爷奶奶照顾得特别好,但是我还是想她,想她现在都干吗呢,睡觉了吗,想她这些。
小丫:
虽然我没有做过母亲,但是我一直和我的母亲生活在一起,我特别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妈妈对她的儿女的那种心疼、担心和牵挂,而我身边的这位母亲呢,已经有几乎长达八年的时间,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担忧、牵挂和心酸当中,她和她的女儿隔得很远。
伟鸿:
其实我想现场的所有朋友,都被刚才母亲的这番思念所感染,因为每一个人应该都能够理解,一个母亲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子女的这份牵挂。其实妈妈在牵挂,爸爸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爸爸没有流泪,但是我知道在看似坚强的外表之下,应该也有一块最柔软的角落是留自己给女儿的,这妈妈在想女儿的时候,你会怎么来安慰她呀?
韩茜爸爸:讲高兴点的事,叫她暂时忘记。
伟鸿:
有用吗?你觉得。
韩茜爸爸:
管点用吧。
伟鸿:
管一点点用。
韩茜爸爸:
管点用。
伟鸿:
其实我知道,现在你在北京的一家汽车修理厂找到了一份工作,妈妈也是在北京工作,那有没有想过把孩子接到北京来都读呢?
韩茜爸爸:
想是想过的,不过现在就是在这儿念书,它有的赞助费,高的赞助费,再加上我们居住的地方也太小,可能现在是有点不太可能。
伟鸿:
现实的情况让你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一种选择,只能是让女儿远在千里之外。
韩茜爸爸:
对。
伟鸿:
那有没有想过说,或者说敢不敢想让女儿能够在假期,或者有可能的时候,常常到北京来跟你们见上一面,就不用那么长时间才见上女儿一面?
韩茜爸爸:
不是她现在还小嘛,她一个人要来又来不了,我爸爸妈妈他年龄也大,来反正太远了,我们回去这边再一上班什么的,时间也少,没什么时间去,所以反正时间短。
伟鸿:
妈妈想过吗?
韩茜妈妈:
想过。
伟鸿:
这是你最想的事吗?
韩茜妈妈:
当然是了,是我最想的!
伟鸿:
如果她来到你的面前,你会……
韩茜妈妈:
那是最高兴的了,最高兴了,见着我的女儿。
伟鸿:
我们的这份思念其实是相通的,现在现场还有一份思念,不知道跟你的思念是不是一样的。有一个特别的来宾我们来看一看她是谁。
伟鸿:
想妈妈,也想爸爸了。其实刚才那一刹那的惊喜和拥抱,已经让我们不用多做介绍了,孩子的身份大家一定猜到了,就是小丫刚才照片,当中的那位孩子——韩茜。
小丫:
想妈妈吗?
韩茜:
想。
小丫:
见到妈妈高兴吗?
韩茜:
高兴。
小丫:
想来北京吗?
韩茜:
想。
伟鸿:
你觉得妈妈跟上一次你见到妈妈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没有?
小丫:
现在韩茜仔细地开始打量妈妈了。
伟鸿:
仔细地看着妈妈。
小丫:
那韩茜我问你,爸爸妈妈在北京工作,你自己在老家,爸爸妈妈把你留在了老家,你心里怨他们吗?
韩茜:
不怨。
小丫:
为什么呢?
韩茜:
因为他们因为我而出去打工的。
伟鸿:
孩子非常懂事。
小丫:
别哭了,宝贝。告诉我们上学期你的成绩怎么样?语文考了多少分?
韩茜:
七十几分。
小丫:
数学呢?
韩茜:
考九十一分。
小丫:
数学很棒啊,九十几分是吧?
小丫:
大家鼓励一下韩茜好吗?
伟鸿:
见到妈妈爸爸,你最想跟他们说什么呀?
小丫:
最想说的。
韩茜:
最想说的。
伟鸿:
可能很多的语言,都无法表达他们此刻的这种心情,对于韩茜来说也是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跟爸爸妈妈说些什么,但是我想此刻这种难得的相聚,能够在妈妈的怀里多坐一会儿,也许是她此刻最想要的,小丫我们就不要
打扰他们这个难得的相聚好吗?
小丫:
一会儿录完像,我们再带你去买糖葫芦。来,你坐这儿来,也可以拉着妈妈的手,对,来。
伟鸿:
你看现在韩茜的妈妈,还是一直拉着她的手。我觉得像韩茜这样,能够和自己多年未见的妈妈有这么短暂的相逢,这么喜悦的拥抱,对很多留守子女来说,都是非常难得的,很多人都不会像韩茜有这么幸福的一个时刻。
小丫:
我一直在想可能刚才那个场景,韩茜她只有九岁多、十来岁,这么一个小女孩,可能是她长这么大当中,可能最大的一次惊喜。
伟鸿:
对,对爸爸妈妈来说,可能也是最大的一个惊喜。
小丫:
对。
伟鸿:
因为很多的父母,对于自己的留守子女来说,都只能忍受那种两地相思之苦。
小丫:
我们今天特地也请到了,小韩茜的老师,我们要来采访一下梁老师。
伟鸿:
梁老师,你好!
梁志兴:
你好。
小丫:
小韩茜现在突然才发现,把目光从父母身上一看,老师也在这里。
伟鸿:
这韩茜的这个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爸爸妈妈。
梁志兴:
韩茜这孩子也是很懂事的,由于她知道爸爸妈妈在外打工很不容易,爷爷奶奶对她照顾也很周到,她在学校的表现是学习成绩比较优异。
小丫:
爷爷来了吗?
梁志兴:
我身边就是她爷爷。
小丫:
爷爷在这儿。
伟鸿:
来,我们也来欢迎一下韩茜爷爷。
小丫:
韩茜又吃了一惊,然后看到老师旁边还有爷爷。我看见梁老师一说韩茜的时候,爷爷眼里面有眼泪,爷爷是不是特别心疼小韩茜啊?是吗?8
韩茜爷爷:
是的。
小丫:
是吗?韩茜平常乖吗
韩茜爷爷:
她是比较乖的。
小丫:
听您的话吗?
韩茜爷爷:
还是听的。
小丫:
听的。
伟鸿:
今天我们还要介绍另外一位朋友,这位朋友他对韩茜也非常了解,因为他曾经到韩茜所在的村子里去做了一个调查,我们来欢迎一下叶敬忠教授。叶教授刚才跟我们一块在现场体验了这样重逢的喜悦,您第一次见到韩茜,您去他们村子里的时候,见到叶敬忠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叶敬忠:
2002年12月23号的一个晚上,在一个漆黑的晚上,我们由村里的干部领着我们到韩茜的家里。进了门就是很普通一个窑洞,当时这就是韩茜的家里,到窑洞里头我们看到,除了一个电视机以外,其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件的物品。当时我记得,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每回答一到两个问题的时候,韩茜都要回到爷爷奶奶怀里头去撒一下娇,然后爷爷奶奶就说,回去,你快去回答问题。我当时就感觉这个韩茜,就是在她这个生活当中她爷爷奶奶这么重要,这么依赖他们。
伟鸿:
像韩茜这样的留守子女的现象,在他们所在的村子里普遍吗?
小丫:
普遍吗?多吗?
叶敬忠:
在这个村里头这个现象非常普遍,因为在这个村里头,是一个典型的农业村,一共有二百二十一户有三十户是有留守儿童的户,这个占到了差不多15%。
小丫:
那您有没有看到比韩茜他们这种情况,更严重的、更突出的这种情况呢?
叶敬忠:
我当时还记得我们有一个家庭是留守儿童家庭,他有两个孩子是留守儿童,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这个父母都外出打工以后,过一段时间这个母亲回去以后,看这个孩子身上长了很多红点,就是红疙瘩,最后发现爷爷奶奶因为年事很高,没有及时给孩子换衣服、洗衣服,所以最后生病还到医院才治好。
小丫:
那在全国的农村来看,这种情况是什么样的状况呢?
叶敬忠:
目前最保守的估计,全国有两千二百万这个留守儿童,但实际上中国零到十岁的儿童才两亿,所以这个比例是非常大的,所以它现象非常普遍、数量很大;另外这还会继续下去,因为中国城市化进程会继续下去,而且这个城市建设将不断地进行,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留守儿童的现象将会继续下去。
小丫:
我刚才注意到您说了一个数字,那我刚才这么大致地折算了一下,也就是说差不多在我们国家,目前农村,不是农村,整个算下来的话,应该是每十个中国孩子当中,就有一个孩子在忍受着和他们父母骨肉分离的痛苦。
叶敬忠:
应该是这样。
小丫:
是这样的一个比例。
伟鸿:
用刚才叶教授的话来说呢,就是这个现象是相当普遍的,但是小丫我觉得,刚才韩茜所在的这个张村的这个情况,可能还不是最典型的,因为我知道有的地方,这个留守子女的比例已经超过了50%,您刚才说张村是15%,那接下来我们要请出一位嘉宾,他所在地方情况就是如此,这位嘉宾是来自重庆南川市鸣玉镇的党委书记吴意迪先生,来,我们掌声欢迎。
小丫:
您好,吴书记。
伟鸿:
您好,您好!
吴意迪:
您好。
伟鸿:
来,欢迎您!
吴意迪:
小丫老乡好。
小丫:
老乡。
伟鸿:
马上上来认老乡了。来,请坐。这个吴书记也真够年轻的,那你在那儿当书记的话当了多长时间了?
吴意迪:
我是去年一月到咱们鸣玉镇做书记的。
伟鸿: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留守儿童这样一个现象呢?
吴意迪:
留守儿童应当说是从去年的二月,从那时开始我们就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制定了一些办法。
伟鸿:
你在调查当中看到的,最触目惊心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小丫:
就是最严重的情况。
吴意迪:
应当说两个方面吧,一是数字无情。
小丫:
数字无情。
吴意迪:
数字无情,怎么说呢?我们全镇有二千八百名,十五周岁以下的留守儿童,不是留守儿童,那么其中父母至少一方外出的就占了一千五百名,占儿童总数的56%。
伟鸿:
我们都很担心,这样没有跟自己的父母在一块的这些孩子,会不会出现一些什么样的意外,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现象,你遇到过吗?
吴意迪:
在2004年的7月,就是孩子暑假的时候吧,在咱们镇上出现两个留守儿童,回到家里边私自到河去洗澡,不幸被水淹死了,这个情况也是客观存在的。
伟鸿:
这可能是平时家里面,因为也没有大人在,很少对他们进行安全方面的一些教育,刚才吴先生说的这些情况,在两位的调查当中有没有遇到过比这个更严重的情况?
叶敬忠:
我们在陕西省西乡县,遇到一个儿童,就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回去到屋里头,拿了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里头装着是一个手指头,为什么有这么一个情况呢?就是在陕西那个地方它有个地窖,地窖里头有铡草那个铡刀,是做饲料用的铡刀,这个父母外出以后,爷爷奶奶在家看着他,有一次这个孩子到地窖里去玩,不小心就发生了这么一个事故,这个爷爷奶奶也说,假如父母在家的话,可能能够看得紧一些,跟他叮嘱得多一些。
伟鸿:
旁边的卢先生其实也长期关注这方面的问题研究,您觉得如果留守儿童的问题,没有得到很好的重视和解决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出现?您看到的最严重的情形是什么样的?
卢德平:
那么比方说我们在安徽凤阳,他们那个县里头,妇女的一个负责人向我们反映,就是有一个女孩刚上初中那么父母也是出去打工好多年,好多年就是回来次数越来越少,那么父母认为孩子长大了应该没问题,那么实际上他很长时间不在以后,这个孩子的心理、情感的发展过程就很容易障碍,这样就是他的社会交往的圈子,她的鉴别能力很差,所以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认识了,认识最后被强暴了,最后好像生命好像都出现了问题。
伟鸿:
其实对于这些留守儿童,我们更多的人看到的是一些表面的现象,比如说他们的生活上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他们的学习可能没有更多人去辅导和监督,但刚才我们的专家提出一个必须要值得不能深思的问题,就是我们要关注到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
小丫:
没错。
伟鸿: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找到一个数字,我们想在现场也跟叶教授来核实一下,看这个数字是否准确。这是一项调查,说目前对全国的留守儿童,有一个调查之后发现,大概近八成的孩子心理都会有一些问题,其中超过四分之一的孩子,他们的心理会呈现一些焦虑的状态,或者抑郁的状态,而五分之一的孩子可能会有一些暴怒的这种性格趋向。这个数字您觉得基本准确吗?
叶敬忠:
我觉得刚才这个数据,总的来说这个趋势,我觉得在所有现代社会里头,不管是儿童还是其他年龄群体,可能都会有这种趋势。但是我觉得目前关于留守儿童,真正深入的这种心理、社会研究还不是很深入,还不很全面。
伟鸿:
刚才的这个调查是针对的留守儿童而做出的,我想不管他是不是留守儿童,如果心理上真的有了这样一些的障碍,而没有得到及时的辅导和舒缓的话,都会造成一些恶果,甚至是不堪想像。在吴书记您所在的这个地区,留守儿童的比例那么高,刚才您也提到说有很多孩子,确实比较起来心理好像会更加地封闭一些,更有抑郁或者报复的倾向,您有没有遇到过,说这种心理状况没有得到很好的缓解,于是出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恶果?
吴意迪:
这种情况在咱们鸣玉镇也出现过,就是在2004年的12月,就是现在就读于咱们鸣玉中学初三的一个男孩,男学生苏院,当时他的爸爸妈妈就在福建那边打工,差不多两年没回家了,那么这个孩子呢,就和另一个留守儿童,也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的孩子,他们商量不读书了,出去打工挣钱去,但是没路费,所以就去拦路抢劫,结果被警察当场抓获,被关在看守所里边了,那么这个孩子失去了学习的机会。在2005年的4月咱们鸣玉中学听到这个事以后,主动到那个看守所那里边联系,愿意接纳他作为这个学校的学生。
小丫:
接受他。
吴意迪:
接受他。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事,现在这孩子表现还是挺不错,学习成绩上升也是挺快的。
小丫:
说到这个孩子呢,因为前几年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其实一直都有在犹豫,我在想要不要请他到北京来,要不要请他来参加我们的约会,来到我们的演播现场。因为我有一个担心,我的担心,我就非常担心这个孩子来到我们这里之后,会觉得大家好像都是在批评他,都是在看他过去,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次失误。
伟鸿:
他可能会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
小丫:
对,他可能会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而他只有十五岁,我很担心。但是后来我特别高兴,我发现他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有勇气的孩子,他说他愿意来,他愿意让更多的孩子知道这些,让更多的孩子少走一些弯路,今天我们就要请大家来认识这位有勇气的孩子——苏院。
在问你问题之前我想告诉你,我觉得你能够站在这里能够面对大家,其实就是一个特别好的开始,大家说是不是?是吗?
观众:
是。
小丫:
你看大家特别齐整地说是,告诉我们在那个事情发生之前,你每天都做什么样的事情,怎么过的?一天。
苏院:
每天都做着……,反正厌学。
小丫:
不爱上课?
苏院:
对。
小丫
那去做什么呢?
苏院:
到学校外面去和同学们一起玩。
小丫:
都玩什么?
苏院:
打游戏、上网、打架等等。
小丫: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
苏院:
对。
小丫:
那个时候你这样的身边的朋友多吗?
苏院:
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属于留守儿童。
小丫:
都跟你一样,父母在外头打工?
苏院:
对。
小丫:
那你重新回到了你的中学?
苏院:
对?
小丫:
你到学校之后,你习惯那种正规的学习和生活吗?
苏院:
开始是不怎么习惯,但后来还是慢慢地习惯了。
小丫:
你怎么让自己来习惯的?你怎么战胜自己的?
苏院:
这由于学校老师的帮助,有同学们的帮助,还有我代家长谈老师的帮助。
小丫:
代理家长。
苏院:
对。
小丫:
那在那个事情发生之前,你有代理家长吗?
苏院:
没有。
小丫:
后来有代理家长了?
苏院:
对。
小丫:
来,我们来认识一下谈老师,苏院的代理家长。来,谈老师请坐,谈老师请坐,你都怎么称呼谈老师呢?
苏院:
我一直都是称呼他谈老师,但是作为内心来说,我真的好想说一声:“爸爸,你辛苦了。”
伟鸿:
虽然谈老师我觉得,这声爸爸叫得让你非常感动,刚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代理家长这个词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特别地新鲜,而且你看现在,苏院又这么真心地要叫出爸爸,你给我们透露一下,代理家长究竟都能够给孩子代理一些什么事?这家长都干一些什么?
小丫:
对,你怎么能够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想他是特别叛逆的这种个性,然后你让他在我们这么多人的关注当中,然后特别由衷地叫您爸爸,我觉得您特别了不起,跟我们说说。
谈老师:
其实我觉得我只是做了一些很平常的事。
伟鸿:
那你们代理家长,是不是跟我们大家自己知道的家长给孩子做的事都一样?比如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辅导他的功课,逢年过节带他出去玩,给他买新衣服,这些事你们都做吗?
谈老师:
都做。
伟鸿:
都做。然后难怪孩子会对你这么亲,那你第一次见到苏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谈老师:
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因为刚从里面出来,剃了一个光头,当时一个光头,然后就是……
伟鸿:
精神状态也不好吧?
谈老师:
精神也不好,没精打采的,那个眼睛没有眼神,见了谁谁想都躲避似的。我记得第一次叫的时候,他还不怎么愿意答应我。
伟鸿:
那苏院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开朗多了,这个代理爸爸,这个谈老师告诉我们,苏院现在比原来还有哪些方面的改变是特别大的?
谈老师:
一个就是他的性格,大家已经看到了,比较开朗了,能够和同学广泛地进行接触,对老师见到也主动打招呼,不再躲避了。
伟鸿:
学习方面呢?
小丫:
成绩怎么样?我们很关心这个。
谈老师:
这里我说一个数字进行对比,他现在在我们学校已经读了两学期了,第一学期期考试,他的总分是三百五十分,在班上是三十三名,那么上学期,就是第二学期,现在已经分数是五百分考了班上第十三名。
小丫:
前进了二十名,这很了不起,祝贺,祝贺!来,我们现在要请苏院起来,告诉我们,苏院,你的理想是什么?你将来想做什么?
苏院:
我将来长大了,争取考一所好的大学。
小丫:
想学什么专业呀?想学哪方面?
苏院:
工程师吧。
伟鸿:
当一名工程师。
小丫:
工程师,是什么样的工程师?是修房子的,还是生产,给我们造机器的?
伟鸿:
他这个理想估计源自于谈老师,谈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然后你要做其他行业的工程师,想一想哪一个行业?
小丫:
哪一行业?
苏院:
建房吧。
伟鸿:
建房,建筑工程师。
小丫:
来,我们为未来的苏建筑工程师,为他鼓掌,为他加油,好不好?
苏院:
谢谢。
小丫:
你真是个好孩子,谢谢你来到这里,谢谢!
伟鸿:
谢谢苏院。而且大家发现,这个苏院和谈老师是非常有缘分的,来,你俩人站起来,起来,两个人是不是长得非常相啊?还真像。
小丫:
我觉得苏院更帅一些。
伟鸿:
好的,我们愿你们的这个代理父子关系越来越亲密,在谈老师的帮助下,让苏院能够早日实现你的理想,苏院也要拿出自己好好的表现,来回报代理家长对你的关心。
苏院:
好的。
小丫:
我们要谢谢苏院,也要谢谢爸爸,谢谢。
伟鸿:
谢谢。
小丫:
两位请就坐。
伟鸿:
小丫,你今天看到苏院,跟你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觉?8
小丫:
其实我第一次感觉到的,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很阳光的孩子,如果说他心里有很多躲闪的话,我想我们不会请他到这里来,因为到这里来会加重他的这种自卑的这种心态,我觉得他很阳光,他很健康。
伟鸿:
而且今天肯定你会觉得特别欣慰,能够在这样的场合,看到一个曾经的留守儿童,把他的这个理想,把他快乐,一起带到现场跟我们来分享,我们也很感谢我们的书记,能够把这样的一个个案带到现场,我知道在你们那儿,其实有很多这样代理家长,他们对这些留守子女都有很多的帮助,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政策?你们那儿。
吴意迪:
代理家长制度在咱们鸣玉镇应该说是全面推行了,建立起来了,全体机关事业单位的干部职工,这是一部分;第二就是村区社的干部,就是农村基层这一块的干部;第三就是农村里边,有扶助能力的共产党员;第四就是社会的有识之士。
伟鸿:
我觉得这种代理家长不应该是你一报名参加了、认同了,然后你就可以当一辈子,是不是一定得有一点考核?
小丫:当然了,我觉得还是有一个标准。
伟鸿:
如果说你是负责所有代理家长考核的,你觉得你最想考核他们哪一点?看看他们合格不合格。
小丫:
我觉得这点挺难考核的,我觉得我最想考核他们的就是你爱不爱这个孩子,因为带一个孩子还是很琐碎的,吃喝拉撒、功课 ,有些时候自己还要花一些钱。
伟鸿:
那怎么办,咱们派一个人监督他吗?还是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小丫:
爱心怎么来监督?我觉得可能也相应地也应该有一个制度来考核代理家长,他合格不合格。
伟鸿:
这么难的问题,我们看看书记他们那儿怎么解决的。
小丫:
你们那儿怎么解决的?
吴意迪:
就是我们的代理家长,必须要做到三知、三多、三沟通。三知,那么就是知道留守儿童个人的基本情况,要知道留守儿童家庭的基本情况要知道留守儿童学校的,他在学校的基本情况。
小丫:
孩子个人、家里、学校三方面。
吴意迪:
对,这是三知。
伟鸿:
三多。
吴意迪:
那么三多就是代理家长要多与留守儿童交流、沟通。
小丫:
跟孩子沟通。
吴意迪:
多要跟他沟通,第二个多,多到学校去参加学校学生的集体活动;第三就是要多到留守儿童家里边去家访。
伟鸿:
尽管我们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但在具体执行起来肯定会有困难,现在能不能给我们想出一个你碰到过的最困难的事,在实施代理家长的过程中当。
吴意迪:
其实当时我们觉得可能最大的困难和问题,还是那些留守儿童不一定接纳我们这些代理家长。从目前情况来看,村区社干部这一部分代理家长,他们在履行职责这个方面还一定要加强。
小丫:
其实真的要说感谢的是,我们要感谢像吴书记,像谈爸爸这样,这么多的好的基层的领导,还有我们的老师,还有我们的代理家长,正是因为你们的爱,让这些留守儿童,可以说是生活在角落里的留守儿童,感受到了更多的阳光和温暖,谢谢你们,谢谢吴书记,谢谢!
伟鸿:
谢谢。在前面节目当中我想我们大家,都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所有人对于留守儿童这一特殊群体的关爱,当然在关爱当中可能我们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一些困惑,甚至是困难,对此我想有一个人心情可能跟我们一样,在期待当中也有一些希望和大家共同来探讨的话题,这是我们今天请到现场的一位嘉宾,来自全国妇联书记处书记,张世平女士,欢迎她,
欢迎您,张书记。
小丫:
张书记,您好!欢迎,欢迎!这边请 。
伟鸿:
来,请坐。
小丫:
首先我们要请问张书记一个有一些私人一点的问题。8
张世平:
没关系,没关系。
小丫:
就是您是不是尝受过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
伟鸿:
我们前面谈了很多孩子和父母分开,父母也难受,孩子也难受。
小丫:
对。
张世平:
确切地说像留守儿童和父母,他这样的一种骨肉分离的这种感受,我没有直接尝受过,但是作为母亲,我我觉得我能够体会到,也应该能够感受到,也能理解他们的这样一种骨头分离的这样的一种情感。
伟鸿:
其实我们的这种情感都是相通的,特别令我们欣慰的是,全社会的人都在关注留守儿童这一特殊的群体,而且刚才我们在现场也听到了,一个又一个新的解决办法,在这些解决办法当中,从您个人来讲,有没有让您眼前一亮的这种解决思路?
小丫:
特高兴的一个办法,听到之后。
张世平:
我觉得这些办法,特别是刚才我听到了我们是重庆的,是重庆的这样的一个,他们的一个很好的做法,我确实觉得他们这个方法很不错,这个应该说很有效。
伟鸿:
我们都知道全国妇联,现在也已经花了很多的力气在解决留守儿童的种种按问题方面,是不是它在我们现在的工作当中占的份量特别重?我们现在主要通过样的方法来解决它?
张世平:
从妇联角度我们在面向未成年人开展工作的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把我们的关注点,越来越多投向那些需要帮助的那些留守的这些孩子们,因为我在妇联是分管儿童工作,中央给我们从妇联角度定位的工作,是面向家庭来推进家庭教育,那么直接的就是一个从家长的角度,怎么样能够给他们更多的帮助和引导,让他们能够对孩子
给更多的关爱、更多的教育、更好的这样的一个成长环境,我们这方面的工作确实非常的重要,我们也有这样一个责任,在政府的、在党的这样的一种领导下,和方方面面一起联手,来共同地来推进这方面的工作。
伟鸿:
这是党和政府对于留守儿童问题的关注程度是越来越高了,而且也出台了很多的政策,而且各地也有很多的好办法,包括刚才您自己说到自己妇联工作的重中之重的时候,可能我们想未来您的孩子,这种留守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因为你要把更多的精力扑在这些留守的孩子身上。
张世平:
但是毕竟不一样的,因为我们还是可以跟孩子在一起的,那么在儿童工作这一点,我们是把它作为一个重点来做的,比如像我们去积极推动未保法的这个修改,那么这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来推动在这个法的当中,如何进一步明确孩子们成长他的监护人的责任,此外像我们还通过搞一些家庭教育的调研,我们今年也准备要搞这方面的调查研究工作,来为政府决策、为推动立法提供一些重要的一些依据,这个当然也还包括像创办一些家长学校,我们现在也不断地去发展面向留守儿童的这样的一些家长学校,通过这个家长学校来给这些,主要是孩子们他所居住地方,可能有隔代的一些爷爷奶奶照顾他们,那么我们去面向这些爷爷奶奶们,或者其他的一些监护人对他们进行帮助,给他们一些必要的这样的一些指导,通过这些家长学校,来更多地能够辐射到孩子们身上。此外我们还要就是和方方面面联手来搞一些社会援助方面的一些工作,像这种代理妈妈、代理父母、代理家长等等这样的一些活动。
伟鸿:
我觉得这一切对我们全国两千两百万的留守儿童来说,都是一个消息,当然好消息还不止如此,小丫的手中还准备了很多,春天的好消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
小丫:
我们一起来分享一下春天喜讯吧。比如说在江苏吧,江苏的如皋林子小学就有一个非常好的做法,就是他们集结社会各界的力量,比如说镇的妇联主任,还有团委书记,还有派出所的指导员,文化站的站长,还有委员会的主任,还有孩子的班主任,他们都全部团结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关心留守工作委员会,这样来加强留守儿童子女的教育和培养。再来看一下湖南省,在湖南省的新宁县白沙镇也有一招,这个招就是说让老师和留守儿童结对,老师和班里的孩子留守儿童结对子,这样就来全程负责,他们的学生和生活,当然这个老师的责任,还有老师的这个担子也就更重了,特别想说,老师们辛苦了。好,再来看一下别的地方,广西壮族自治区,他们是下足了劲的在解决这个留守子女的问题上,仅仅是2005年这一年,也就是去年一年,自治区政府就投入资金四个亿建成了两百多所农村寄宿制的学校,因为孩子的家长都在外面打工,那么他们统一由学校把孩子们都管理起来,那么自治区政府计划,到2007年再建四百所,这真是对于广西的孩子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跟大家分享。
伟鸿:
其实我想这么多的消息,让我们能够感受到这种盎然的春意,感受到这种明媚的阳光。刚才小丫列举的只是几个省份的一些具体的做法,张书记在您的工作调研当中,有没有发现其实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包括在刚才我们念的这些当中。
小丫:
还有别的办法。
张世平:
我最近了解到我们在江苏淮安,他们也是搞得非常不错,他是精神文明办,精神文明委推出了一个,就是十大系列的这样一个行动,就是对关护,留守儿童的这种系列活动,在它的这个活动当中,它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发挥方方面面的力量来形成一种合力。
伟鸿:
其实我们今天春天约会的现场,就是一个集思广益的现场,关注留守儿童不仅仅是我们政府要出台一些政策,更重要的用刚才张书记的话来说,就是要形成全社会的合力,让社会各界都来出主意、想办法。那今天在我们现场,很高兴我们邀请到的是一些曾经到中西部,去体验过、关注过留守儿童问题的一些同学们,也请到了一些在北京工作的留守儿童的家长,应该说大家在这方面,都有过思考、有过体验,所以今天大家可以把解决这个问题的思路、建议都提出来,我们请小丫在现场做一番记录,记录完了之后,我们要交给一位特别来宾,因为现在是在两会召开期间,我们今天请到了一位全国人大代表,他长期以来以一直关注留守儿童问题的解决,他就是全国人大代表刘明华先生,我们认识一下他。
谢谢您的到来,刘先生跟我们一块来倾听一下大家的声音,好不好?
刘明华:
好的。
伟鸿:
好,我们来看一看谁有建议。
观众:
大家好,我觉得对留守儿童问题的解决,更应该回归到家庭这样一个本位,以及对于与留守儿童相对应的在外打工的父母,应该对他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这就涉及到,比如说在农民工群体当中去分类,就是说对于有留守子女的农民工,那么我们应该更关注他们在哪个方面的情感交流,以及经济方面这样一些帮助。
观众:
我现在加一个具体的建议,就是关于城市用工单位,我觉得应该做一些事情,去协助务工人员能够跟家乡进行沟通交流,比如说在建筑工地设一个临时的电话亭,特别简单的事情,他就可以随时给家里打电话,第二个在建筑工地设临时的通讯地址,这样的话孩子就可一给家长写信,因为信可以读很多遍,电话通过一次下次就忘了。
伟鸿:
非常感谢您这么具体的建议。
观众:
就是说作为一个学生吧,我想站在学生的角度提一个建议,就是说老师应该把其他非留守儿童都组织在一块,然后谈一次话,让他们了解留守儿童的不容易,然后消除对他们的,也许有一些看法什么的,然后就是让留守儿童能够得到来自同学的爱心。
伟鸿:
谢谢你的建议,今天所有朋友的建议我觉得都是一种关心,这种关心也让小丫不停地忙碌着,因为今天我们请到了全国人大代表刘明华先生,我们知道刘先生在去年就是有一个议案,关注着我们的留守儿童,您觉得去年和今年相比,一年的时间,我们又一次开两会了,关注这个问题的议案或者说关注这个问题的代表,是不是增多的很多?
刘明华:
从去年到今年关注这个话题的是越来越多,所以主要是可能是一个是学术界,包括刚才几位老师的这种调查研究,包括大学生的下乡调查,另外就是媒体的关注,还有就是地方政府的关注,今年我在去年的议案基础上就要做调整,就是重点建议政府加大对农村寄宿制的学校的建设,那么另外我也可以给大家带一个福音,就是马上两会就开始了,在十一五规划纲要里面,它对农村投入加大,农村公共事业投入加大有一块,就是在十一五期间政府要修建,至少七千所以上的所寄宿制学校,就是对农村教育。
小丫:
那张书记,听到了这多好的建议,我们再把这些建议都整理好了,然后我们要交到刘明华代表的手中,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张世平:
我想在我们新的提案当中,我想还是要呼吁,就是我们从人大的角度,从立法的角度,政府最主要的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那么这个解决问题,我觉得首先是立法;另外我们在户籍制度的改革方面,我觉得加快步伐,要尽快打破城乡壁垒,那么我想这样会使我们的留守的这些孩子们,和我们在城里面的孩子一样,能够享受到阳光、温暖和关爱。
伟鸿:
对所有的留守儿童来说,阳光、温暖和关爱也许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企盼,我们希望在全社会共同的努力之下,这样的阳光能够在他们的心中永久的停留。其实今天我们在现场听到的了这么多声音都令我们感动,所有的这些汇集了民意的提议,都会通过我们今天的人大代表刘明华先生带到两会,也让政府、让全社会更加来关注我们今天探讨的这个话题。
小丫:
这个里面每一个字,都是关于我们的农村的留守儿童的,有很多好的建议,我们很希望它、我们祝愿它能够成为现实,在最快的时间当中成为现实。今天在我们春天约会的演播室,我们也见到了两位留守儿童,一位就是今天充满了惊喜的韩茜,还有一位就是特别有勇气的好孩子,苏院,那我在想我们的人大代表,按照惯例我们需要把这个建议都送到人大代表的手中。
伟鸿:
没错。
小丫:
今天我们就要请这两位留守儿童,一位是留守少年了,来,把这个建议送给我们人大代表叔叔,人大代表叔叔在这里。
谢谢您,谢谢,谢谢。
伟鸿:
两个孩子把这份汇集了我们现场民意的记录,交给了全国人大代表刘明华先生,我想这样的一次转交,其实凝聚了他们很多的期待,我们也特别感谢有今天这样的一次节目机会,让我们能够走进留守子女,这样一个独特的群体,其实每一次走进他们的时候,我们都会发现,我们会被他们身处的这种困境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我想这十分之一的中国孩子,正期待着我们大家共同的关爱。
小丫:
其实像我们春天约会,所关注的很多民生问题一样,我们今天所关注的留守儿童的问题,它不仅仅是需要金钱来解决,也不仅仅需要我们一种忧患,或者说是一种良知、一种关爱,这些都不够,它还需要就像今天来到我们演播室的,很多嘉宾他们伸出自己的手,带着自己的爱心,却做的很多具体的、实在的,每一件具体的、点点滴滴的事情。
伟鸿:
所以我们真的非常感谢这些在具体的事情上,做着具体努力的人,我们应该把掌声送给他们。
关注民生,感受阳光,这里是春天的约会,谢谢各位,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见。
小丫:
再见。
伟鸿:
谢谢张书记,谢谢!
(结束)
韩茜 陕西省淳化县官庄镇张村小学学生
韩亚龙 韩茜的爸爸
席爱群 韩茜的妈妈
叶敬忠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
梁志兴 陕西省淳化县官庄镇张村小学教师
吴意迪 重庆市南川鸣玉镇党委书记
卢德平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青年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苏 院 重庆市南川鸣玉中学初三学生
谈自川 苏院的代理家长
张世平 全国妇联书记处书记
刘明华 全国人大代表 西南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