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亚芳:两会给媒体搭建交流平台 互相借鉴同行长处
主持人:说一下你读书到工作的经历。
谢亚芳:我其实我都不太好意思讲我的专业,是属于文学,其实我是属于不务正业的人,我从小立当律师,因为可以在情与法当中取得一个平衡,很不容易,而且是伸张正义的人。后来我发现伸张正义也不是很容易的,如果要做律师必须很会念书,我不是很会念书。伊拉克战争的时候,那个时候台湾的媒体相对比较开放,有很多记者到了前线,做直播,那个时候我盯着电视都不愿意出门,那个时候就很做记者,因为记者也是伸张正义的职业。 你怎么样公平、客观、正义的报道,那个时候我就立志做记者,那个时候才读初中,我考大学的时候分数正好到东吴的分数线,如果我舍弃我的分数后面的学校的新闻系还读得到,那个时候还年轻,还是念了那个系,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忘情新闻,大四的时候陪同学去考航空公司的空姐,很好玩,就考上了,又苦无门户可以进新闻界,就去飞了一年,但是飞的那一年当中,我自己买了很多记者有关的书,天天把它看完,后来偷偷考了新闻界的一个记者。我很意外怎么可以去做了空中小姐,因为我又不是本科,我又没有人脉。但是那一年的经历对我很重要,因为我去了很多很多的国家,你在那个年纪就了解了很多国家的风土民情,到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了解,对我之后的采访有很大的帮助,到哪儿都不怕。
主持人:你觉得凤凰台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谢亚芳:那个时候我考党政记者,我跑过很多条线,我跑过外交线,对外关系的路线,跑过社会,跑过教育,跑过立法院,那个时候跑的是国民党,可能有一定的新闻自立,可能我的个人形象也比较符合凤凰的需求。
主持人:现在凤凰台布有很多很著名的女主播,包括吴小莉和吕丘露薇,他们都有自己的节目,你想不想有自己的节目之类的,是台里安排还是自己会申请?
谢亚芳:我觉得这不是必然,我觉得你冠不冠名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节目的品质,现在凤凰的节目有很多非常资深的主持人,我觉得我还有很多进步和努力的空间,其实对我来说,我比较把自己定位在新闻从业人员,我并不把自己定位在明星或者是名人或者是单纯的主持人,我比较定位自己新闻从业人员,新闻对我来说有无比的吸引力,我只要把新闻做好,在同业里面,在小众,关心新闻的老百姓里面,能够认同亚芳做的不错,我就很心满意足了,如果今天局势需要,公司也觉得合适了,那就有我自己的节目,那也很好,如果没有,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只要你能够让我继续从事新闻,我就很满足了。
主持人:因为你非常喜欢来大陆,来北京,你觉得在这边做新闻,和你在香港做新闻,和你在台湾做新闻有什么差别吗?比如你在台湾是党政记者这样做,跑到这边是做两会,包括自己的采访经历都有很大的差别吗?
谢亚芳:在台湾做新闻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的,但是相对来说也是比较不规范的,那是台湾独有的生态,因为台湾的媒体很多,竞争很激烈,也比较开放,不论是记者或是受访者,或者是观众,都被训练的很灵敏了,所以今天你要在路上抓一个人受访,他马上可以头头是道的跟你说起来,因为被新闻训练太多新闻媒体,大家天天都在看,知道怎么做了,你不需要在旁边拿一个大字报给他念,不需要,他们自己有自己的观点,他们都有自己的一番说法,你拿出来一并报道就可以了,台湾平常报道做的新闻,相较来说还是比较到位的。台湾的受访者包括这些民意代表、政府官员,他们也是反映非常灵敏的,今天就算是李安得了奥斯卡小金人,他可以跟你长篇大论的说起来,而且非常到位,都有关键词,对于新闻从业人员来说关键词很重要,你要有一个关键词,比如李敖说我才不看这种同志电影,我讨厌同志电影,这个很好,李敖讨厌同志电影,马上就是一个标题了,他们都会用关键词。所以你采访起来会很容易达到你的目的,但是相对来说台湾的新闻格局太小,因为台湾的媒体是完全的商业运作,就是他每一分钟的节目编排都是按照市场取向的,以前我在台湾做记者,早上开晨会的时候,主任会拿一本收视率调查,扔在你的面前,为什么7点19分35秒掉下来输给了台视,就是你的新闻,具体到每一分每一秒,就是你的新闻掉下来了,好象昨天晚间新闻掉到第二名是我的责任一样,给记者很大的压力,这个压力好处在于可以推进记者进步,坏处在于你会让记者铤而走险,他想要拍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新闻,结果记者就变成一个导演了,因为很多事件它是有延续性的,就像连续剧一样,记者会左右采访者说什么。香港的新闻是比较朴实的,大陆这边采访给我的感觉是安排性比较高的,比较规范的,在这边的采访,你会在一个框架里面进行采访,要突出这个框架就得看你个人的造化,而且还要拿捏的东西比较多,但是他有他的好处,它可以凸现议题,而且它不会偏离太远,因为他有规范,都各有利弊,透过两会两岸媒体的交流还有国际媒体的交流,是促进新闻从业人员开放的一个很有利的平台,但是还有很多可以进步的空间。
主持人:两会期间又做记者,又做主持人,你有没有一些很辛苦的事情,因为从香港跑过来?我看你在博客上写采访场地很有限,需要把床移开,自己调灯光,做场地,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吗?
谢亚芳:其实还好,只是因为凤凰人都比较为公司着想,不会乱花钱。我们在很有限的资源里面要创造最大的空间,我们在两会每一家酒店都住的满满的,你要跟人家租一个会议室要花很多的钱,因为涨价了,要花很多经费,因为我们经费有限,我们要用最少的资源创造最大的效果,最后是我们工作人员两张单人床的标间,拆掉了一张单人床,我们的摄影师也很不简单,他们可以拍出很美丽的画面。其实辛苦的都是幕后工作人员,新闻工作不能突出一个个人,它常常是一个团队,记者是出去买菜的,主编台上的这些主编、编辑是炒菜的,作为我们主持人和主播是上菜的,你炒菜的技术不好,我们做上菜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上一盘很精美的菜,如果我们上菜的礼貌不好,或者是姿势不好,或者是表达不好,吃菜的受众、吃饭的人也不会觉得很开心,它是环环相扣的,缺一不可,新闻工作不能突出个人,绝对是一个团队,说最辛苦的不是我个人,是后面的这些摄影师,还有其他的同仁和记者们,是很辛苦的。
主持人:还好从今天开始以后比较轻松了?
谢亚芳:对,因为闭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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