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郭龙3月16日攀枝花报道
昨日,记者先后到攀枝花某区妇联和晨阳所在的工作单位采访。在公司女工部的协调下,公司考虑到晨阳目前精神压力很大,同意她在成都带薪治疗。攀枝花某区妇女联合会一女工作人员表示,愿意出面和晨阳所在单位联系,尽可能地帮助她调换工作岗位。
晨阳所在单位领导称,新的工作岗位可以由晨阳在目前所在单位的内部进行挑选。
此后,记者又来到晨阳所在公司办公室采访,公司办公室杨主任派工作人员将记者带到晨阳所在的物资处,党支部薛书记表示,他已看了成都晚报的报道,既然晨阳目前身体虚弱,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暂时不能回原岗位工作,单位可以按照特殊情况处理。他希望晨阳在下星期内能将正规医院出具的病假条交到单位,单位就按照病假考勤;在治疗期间,晨阳可以领取除效益工资外的基本工资。对于晨阳提出的申请工伤的要求,薛书记认为,目前单位上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没有先例;如果晨阳向劳动部门提出申请并被认定,单位一定会按照相关的规定对她进行补偿。
晚报观点 不要让维权成为女性的新伤
曾颖
本报做这组新闻的初衷,决不是打算以猎奇的心态去报道一些敏感话题。而是想通过这一桩让很多律师都搔头的特殊案例,呼唤更多的人来关注妇女维权之路的艰辛。让更多的人出手出言,为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扫平大小的障碍。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在此组报道中,我们隐去了与晨阳相关的很多关键情节。在现实中,我们甚至向她隐瞒了一些不忍心向她转述的细节。我们努力地想为她的维权行动,降低一些不必要的成本。
但我们仍然不情愿地看到这样的场面:3月15日,越来越瘦小的晨阳视近在咫尺的大卡车如无物,神情恍惚地向前走去……此前她曾轻描淡写地向记者讲述起,她曾经四次打开煤气阀门想寻求一种轻松的了断方式。我们感到,她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可能不是一个工伤的认定结果,而是更直接的关怀与专业的心理咨询治疗。为此,我们决定结束这次报道。
从新闻的角度来看,可能给了读者一个不太完整的结局。况且,这样的事,本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有结局的。但我们愿意继续担负起支援和救助晨阳的责任。并从人道的角度,进一步关心像她这样有着各种难言伤痛并在维权路上走得很累很伤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