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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内，衣着光鲜的展商和观众你问我答沙里淘金；展会外，一群人骑着黄鱼车守株待兔，目标是厚重的楼书和纸袋——在上海展览中心举办的“上海之春”房展会上，铁栅栏内外，人们用不同的方式在赚钱。
时间：昨天15时30分
地点：展览中心延安中路出口
七八辆黄鱼车在人行道上一字排开，车肚里堆满纸板箱和精美挺刮的楼书、纸袋，骑车人每每见到有观众拎着大包小包走出来就会迎上去，弯腰陪笑脸：“老板，东西还要？”对方嫌楼书太重不要了，他们就会开心地接过来，朝自己的黄鱼车上一扔。不耐烦的时候，他们也会主动出击，到附近的垃圾桶里翻拣一遍，一瞄见空饮料瓶或者楼书之类的东西赶紧“先下手为强”，免得被同行抢走。
隔着一人多高的铁栏杆，一个中年女子站在馆内的广场上，踮起脚尖，吃力地把一包约有A3纸大小、尚未拆封的楼书举到栏杆上方，站在栏杆外侧人行道上的男子一把接过，扔进身后的黄鱼车。
看到这里，他们是干什么的，您一定清楚了吧。对，他们是回收废品的小贩。穿着橄榄绿上衣的老黄说：“听说这里有房展，废纸特别多，我们几个老乡都来了，想多收点。”他的黄鱼车里堆满楼书和纸袋，大部分是捡来的，卖给回收站能得到每公斤0.9元的净利润，也有一部分是从观众那里买来的，每公斤能赚1角差价。这样在门口守上一天，也能赚个几十元钱，比走街串巷碰运气强多了。
时间：昨天15时55分
地点：展览中心东西展馆
络绎不绝的观众中，也有少数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东馆一楼楼梯转角处，一个红衣中年女子忙着在垃圾箱里挑拣塑料瓶和纸制品，拣出来后放进脚边两个大纸袋，袋子上印着醒目的楼盘名称，里头有几十份楼书。
西馆一楼，一对老夫妻走马看花，在每个展位上都拿两份楼书和若干纸袋，却不作任何咨询。直到双手再也拎不下，他们才走出展馆，把所有东西交给门口回收废品的小贩称重：乖乖，整整9公斤！心满意足地接过一把零钱，记者听到他们嘀咕了一声：“来回车钱之外，还赚了4元1角！”
时间：昨天16时10分
地点：展览中心某楼盘展位
“别提了，借口买房的、顺手牵羊的、强行索要的……为了弄点楼书卖废品，什么样的人都有！”提起在房展会里“蹭”楼书的冒牌观众，售楼小姐小徐一肚子气。
小徐说：“为了促销，各企业的楼书和纸袋越做越气派，也越来越厚重，难怪会被小贩盯上。以前楼盘紧俏，开发商架子大，观众不留名片或者不登记电话就拿不到楼书，现在哪个企业还敢这样啊，谁伸手都得热情送上，唯恐错过一个客户，所以这次展会上回收废品的生意特别好。”据说还有楼盘销售员将成捆楼书统统卖给小贩牟利，赚的外快比一天的工资还高。
这样的做法肥了个人，却坑了公司。成堆全新楼书变成垃圾，展会效果岂不大打折扣？
本报记者 孙云
看一下今天我们收了多少啦
用房展资料袋装烘山芋，有派头 本报记者 纪海鹰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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