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伟(世界银行驻中国代表处首席代表):应学习东南部的经验
看看中国过去十年的情况,所有产生的就业机会都是在私营领域,在国营领域的机会大大下降,再往后看,如果劳动大军继续增长,几百万的人会从农村到城市,劳动力市场仍然会增加。 所以再往前看,恐怕国营领域不大可能改变这种劳动力增加的格局,不会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所以看看中国的不同地方就会发现,哪里就业机会多,往往集中在东南部,像广东、福建。那里的GDP不到20%,外面人总觉得好象很多事情都跟国营领域有关,但在有些领域,比如电力、能源、铁路等很重要的国营企业,但大多数的GDP出口都集中在东南部,在那里的国营企业所占的比重不到20%,所以绝大多数的公司都是私营的、中国的本土公司,不是外资的,这种发展情况很多人可能没有注意到。在一定情况下可以这么说,中国很大。在四川,国营企业的工业产值是超过50%,到东北部是67%,所以在中国有些地方,确实是情况很不一样。和广东、福建、浙江、江苏很不一样。但是,我确实认为中国一些其他地方也要看看东南部的经验,那里很多国营企业的工人出来之后,私营企业就业率超过那个人数,所以失业率那里显示是很低。
马和励(联合国驻华机构协调代表):应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务
一个国家要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概念,一个社会的未来应该怎么样。过去两三年来,中国对整个社会发展树立了一套新的概念,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在中国出现了大量的贫困的问题,使解决这些问题的难度加大了。中国的竞争力从长远的观点来看,现在增加对教育的投资和保持中国的竞争力并不矛盾。不要完全把想法完全局限在增加增长力上,也许增加中国的创新能力,从长远来说,在制度上、教育上加强中国进行创新的能力,就是权利的分散化和权利集中如何取舍的问题,比如考虑甘肃省是一个贫穷省,平衡效果不会很好,另外一个先进的城市——上海就很好。富裕的省份都把钱留在自己手里,贫穷的省份就没有钱,所以中央的省份必须调整资源,这是由政府的预算完成的,这个展现了整个政府对社会发展的一种决心。现在我们回到一个基本的概念上,一个社会必须给这个社会的大多数成员提供一种基本的公共服务,不可能创造绝对平均的社会,但是要创造为一种公共服务使大多数公民可以受惠。
至于社会保障问题,中国的很多社会保障都是在城市地区的。主要解决下岗职工的问题。这种转变过程当中的成本在吉林、黑龙江等东北部过分注重了国营企业下岗职工问题,恐怕应该更注意看看农村的社会保障怎么做,对于农民的保证怎么做,那些在社会边缘的人,还有季节性变化的问题怎么解决。新产值当中的70%是私营企业,这是东南部的情况,但是到东北部,正相反,70%的产值仍然是国营企业的,所以他们需要转得非常快,但是怎么管好转变呢?需要哪些资源?这是一个政策问题了。
桑吉·彼得斯(西班牙艾萨德商学院教授):政府应建立新型的激励体制
令人很高兴的是私营领域在中国取得非常大的成绩,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私营企业是为很多人提供了就业机会,差不多占了60%比例。在城市起码是这样,但仍然有一个非常重要就业机会的领域。另外一点就是公共的公司怎么样作出反映有关社会和谐方面?有人提过中国怎么样增加竞争力,怎么样提供激励?这需要考虑政府是不是可以起到关键的作用,建立激励体制。例如搞研究。不论是中国还是印度,还是其他的发展中国家,或者南非,其中一个新型的做法就是鼓励人们做研究,给人们提供低成本的,做相似于博士学位的东西,在技术领域,比如数学、化学、技术工程,并可以保证学完后,为他们提供就业机会。关键在学术领域,无论是在牛津、剑桥、斯坦福、耶鲁大学你都可以看到在主要的高等学府之间的紧密关系,比如剑桥大学和“洛洛”公司和威尔科基金会有紧密的联系,有一系列研究的奖学金,这些企业给学生提供奖学金读博士,四年当中会提供四、五万英镑,读完后保证提供就业机会,因为这些学生做的研究领域,对这些公司来说是很关键的,所以有好几个方法做这些问题,奖励做事,不管是公共领域,还是私营领域的。[16:22]
加雷思·斯特德曼·琼斯教授(剑桥大学教授):需要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
从长远和历史意义来看,到底怎么样搞好社会和谐和经济发展。我认为需要一个非常好的教育体系,大学体系,非常好的社会保障体系,能够让所有人都得到社会保障,还有公平的税收体制,还有财富的分配方式。举一个例子,说明一下,这并不是与经济发展相矛盾的,而且是相辅相成的。比如17、18世纪英国的情况,当时有一个保证,就是获得救助的权利,也就是说你无法选择在哪里得到,但是起码有一个体制,和法国不一样,法国完全是提供慈善,但是这就鼓励了劳动力的流动,即从一个地方流动到另外一个地方,如果情况糟还可以得到补助。所以尽量不要其保护某些经济发展的团体,或者社会的团体,应该保护所有的人,但不应该保护某一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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