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识丁吃尽了没文化的亏
张树群出生在云南省彝良县。自懂事起,张树群便帮助家里割牛草、干农活。父母认为“女娃娃读书有啥用,反正今后都得嫁人”,再加上家境贫困,张树群到读书年龄时没能上学。后来。 随着弟弟的出世,她又担起了照顾弟弟的担子,就这样,张树群一天也未能跨入教室。在张树群的9个兄妹中,只有大哥是个“文化人”———初中读毕业了,其余的大多只读到小学三四年级。
1996年,只有16岁的张树群外出打工。在打工历程中,她饱尝了文盲的酸、涩、苦、辣滋味。“我和大哥一起到了安徽一家服装厂打工,脏活、重活我并不怕,就怕上班签到———我连一个字也不会写啊!每次面对别人的嘲笑,我的眼泪就在眼睛里转。”张树群的大哥因为能写会算,很快当上了小组长,工资也涨到近3000元。而她,依然只有可怜的700余元。在近10年间,张树群先后到浙江杭州、柯桥等地打工,因连名字都不能写,只能找到诸如在餐馆洗碗、到小旅馆打扫卫生等活。
2001年,张树群嫁到筠连县。新婚不久,她便跟着老公再次出门打工。来到浙江柯桥后,刘仕万很快在一家布行谋上发货的工作,而她却在填写招工表格时就碰壁。“我不笨,我煮饭、烧菜都很好,还有熟练的缝纫技术。”无数次找工作时,张树群总是一再推销自己,但对方见她连表都不会填,就婉言谢绝了。最后,她只好又到一小旅馆打扫卫生。
张树群说,没有文化,还给生活带来许多不方便,“当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一个字也不认识,只能翻到对方的号码,再把电话打回去问短信的意思。”
痛定思痛毅然坐进一年级教室
“再也不能这样活了!”2月13日,26岁的张树群放弃工作,毅然从浙江回到了家。第二天清晨,她来到了桂花村小学要求报名读一册。当时,正领着孩子报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家长们哄堂大笑:“有没搞错哟!”
由于学校从没遇到过26岁的母亲要读一年级的事情,老师不敢为她办理报名手续。张树群马上找到学校王副校长:“我要从一年级开始读书,我想认字,求求你们了!”王副校长找来学校扫盲专干汤老师,在详细询问了张树群的情况后,认为她应该属于扫盲对象,决定每周为她免费上一次扫盲课。“一礼拜才一节课,能学到啥呀?我就要读一年级。”张树群态度很坚决。
下午,王副校长来到张树群家了解情况。“儿媳要读书,我们肯定支持。”张树群的公公一见王副校长,直接表明态度。最后,学校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张树群作为特殊对象,让她如愿跨入了一年级教室,圆了她20年的读书梦。
“张树群读一年级”成为当地第一大新闻,每天都有一些人特意跑到学校来看热闹。
刻苦学习抱着娃娃做作业
在学校,张树群把自己当作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天天准时上学,认真做作业。张树群的班主任陶老师对这个特殊“大学生”的求学精神很赞赏:“每天,张树群不但把该做的作业全部做了,而且还把复杂的字反复地写,往往一写就几十页。”
“我不怕别人看热闹。”张树群对别人把她当作“稀奇”来看,也曾偷偷哭过。哭后,她总是自我安慰:“为了认字,就不能怕别人看‘稀奇’,不能怕苦!”
张树群有一个4岁的儿子和一个1岁的女儿,除了要照顾这两个孩子外,她还要照顾两个侄儿(哥哥、嫂嫂出门打工去了)。每天,她常常是凌晨5点过起床,弄好早饭喂了小孩后,再慌慌忙忙地喂猪、喂牛,再把读小学的侄儿、上幼儿园的大儿子送到学校,她才动身到自己所在的小学上学。中午1点左右,张树群放学后则马上要回家煮饭,上山割猪草,洗4个孩子的脏衣服。因为女儿只有1岁,晚上她在忙完家里的事后,还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写字做作业。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一个月的“一册班”,张树群已能认、写一些汉字。“现在,我最大的愿望是能掌握一些常见的汉字后,学会汉语拼音并能查字典,尽快学会认字的方法!”文/图张择君罗强记者杨元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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