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刘 韬 赵振宇
此次科考中,本报与阳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联合主办了“新晚报带读者看南极”活动,7名机组成员作为本报的特约记者,为读者发回了大量文字和图片新闻,同时,他们在南极科考中的一次次壮举,也铭记于所有人心中。
“东北虎”都是好样的
57岁的特级飞行员栾元滨这已经是第4次去南极了,他是我国民航飞行员中第一个飞上南极大陆的人。作为本次科考机组负责人,他对在南极飞行有特殊的认识,“在南极极端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要实现直升机常规飞行,不但对飞行器性能有很高的要求,对飞行员也是极大的考验,但是我们做到了!”栾元滨这样说。
他说,从第18次南极科考国产直升机首次随队出征以来,哈航集团先后派出过13位机组成员前往南极,并全程跟随了两次北极科考。“直九”在极地作业时间累积接近800小时。本次科考,哈航集团更是派出了由3名特级飞行员,4名副机长和特种机械师组成的强大队伍。
特级飞行员齐涣清,曾3次参加北极科考,1次前往南极,是国内媒体盛赞的航拍高手。2005年12月19日,齐涣清送内陆队队员徐夏兴去格罗夫山前进基地,一块已经起降落过多次的冰面突然出现异常,正降落的直升机眼看就要随冰面陷落。齐涣清迅速拉起操纵杆,操作直升机抬头爬升,成功避免了一场事故。
今年58岁的特种机械师王滨生是本次科考队中年纪最大的队员,用栾机长的话说,他是哈飞机械师里的“祖师爷”,“直九”的每个零件,老王“闭着眼就能拆卸安装”。机组里还有特级飞行员梁德好、年轻的机长杨华、机械师孙耀平和于江。“可以说,机组的每一位成员,都是业务尖子。”栾队长说。
“哈尔滨人救了我的命”
著名科学家李院生常说一句话:“哈飞机组救了我的命。”在环境特殊的南极,突变的天气,白色的天空是飞行员面临的两大“天敌”。“多少次为了完成飞行任务,我们出生入死。”栾元滨感慨地说。
一次,李院生作为冰架队队长带领14名考察队员登上埃莫里冰架,开展海冰取样项目。任务结束时,栾元滨驾驶“直九”将冰架队的全部生活保障物资和大部分科研设备运回了上百公里外的“雪龙号”,在飞机即将再次起飞时,意外发生了。“暴风雪突然袭击了埃莫里冰架所在区域,云层迅速降低到离地50米左右,可怕的乳白天空现象出现在冰架上空,能见度非常低。”科考领队的魏文良回忆说。
按常规,这种情况下飞机是不能飞的,但由于生活物资已全部撤走,15位科学家要在毫无御寒措施的状态下挨过一夜,必将遭遇生命危险。“当时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飞机,我没多想,要救人的时候不能讲条件。”栾元滨二话没说发动了飞机,冒着机毁人亡的危险超低空飞向风暴区。起飞时,整个“雪龙号”一片寂静,谁都知道这就是在“玩命”。整整两个小时,标准乘员8人的“直九”塞满了考察队员、2名飞行员和一小部分价格昂贵的设备,超载降落在“雪龙号”的甲板上。“感谢机组!感谢飞行员!”一向沉稳的魏文良领队激动地喊。
冰城“雄鹰”扬威南极
“雪龙号”刚抵达南极时,雪地车无法开上冰面,船上货物都要用直升机吊装20公里运送到中山站。平均每半小时两架直升飞机就要往返“雪龙号”和中山站一次,4位飞行员每天的平均飞行时间长达12小时。两位机械师要在吊装现场逐个摆放、安置货物,旋翼巨大升力激起的冰雪碎块像子弹一样袭击着他们,机械师于江的手就被飞来的碎冰划伤了。在这种艰苦条件下,机组成员硬是5天内完成了全部货物吊装上站工作。领队魏文良表示,本次冰上卸货机组的任务之重、飞行密度之大,都是历次南极科考中创纪录的。
在南极,直升机组不仅承担着运输物资、人员通勤、空中探路等常规工作,应变救急任务更是随时可能出现。更为重要的是,涂装着五星红旗的直升机还担负着国际交流的外事任务,是我国国力在南极洲的直观体现。栾机长自豪地告诉记者,目前,本国直升机能抵达南极的只有我国、美国、英国等有限的几个国家。
据了解,前苏联解体后,由于科考经费紧张,俄罗斯几次科考队来南极都没有直升机随行,哈航直升机在卸货过程中帮了俄罗斯进步站不少忙。老机长栾元滨的传奇经历也在外国站里口耳相传,进步站的俄罗斯考察队员们亲切地把我们的直升机称为“中国雄鹰”。
本次科考队首席科学家杨惠根高度评价哈航直升机组说,他们创造了3个历史纪录:国产直升飞机首次在南极上空飞行;中国民航飞行员首次在南极作业;首次单机深入格罗夫山内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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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次南极科考自2005年11月18日至2006年3月28日,历时131天。此次科学考察,我国科学家共搜集陨石5354块,超过了前三次考察收集数量的总和,其中首次发现第一块月亮陨石。在大洋考察中,我国科学家在冰架入流和出流2个重要位置进行连续观测,取得了冰架与海洋相互作用的宝贵资料,试验了新的渔具、渔法,为我国磷虾商业性捕捞及开发进行了前期调研。首次利用直升飞机完成拉斯曼丘陵地区的航空摄影测量;对高空大气物理的观测,取得了一个太阳黑子周期11年的完整观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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