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工队食堂打杂三年分文未得
记者:你当时是怎么离开体工队的?
邹:1997年,那时我已经在体工队的食堂打了三年杂,平时扫扫地,做做面食,后来一分钱没给我。我的教练说不能给我安排工作了,不让我住在体工队的宿舍,让我搬走。
记者:为什么不能安排了?
邹:教练说是体工队分成了重竞技和田掷球两部分,领导班子换了,事情就搁置了,没人管了。
记者:以前教练为什么说能帮你安排工作?
邹:我是干部,当时因为我的突出表现才评上的,按照以前是应该安排工作的。当时一位领导特别批示,先让我到食堂呆着,一有机会,就马上帮我安排,他都写了批文,我这都有。教练当时也说能安排。我就特别信,一直等了三年。
记者:你一直觉得自己比他们强,一定会得到分配?
邹:那也不是,我就觉得自己好歹也为吉林省做过贡献,得过冠军,冠军可不是满地都有。
记者:等了多少年?
邹:整整13年,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
记者:工作安排不了,你想过其他办法了吗?
邹:我能有啥办法。一个朋友看我可怜,说认识报社的记者,可以让他们报道一下。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情况,他说可以报就给报道了。报道这么多天了,去体工队问还是以前的那套说法。
希望以后有点钱可以自己买肉
记者:平时花多少钱买药?
邹:花多少钱没数,像我的腰因为举重动不动就脱臼,平时我对象就帮着给扶上了,但像吃女性激素、止胳膊疼的药还有些心脏病的药、治疗心肌缺血等都花不少钱。
记者:听说你今天又去了省体育局?
邹:是的。他们说体育总局打电话过问我的事了,省体育局领导会调查此事的,肯定会给我一个答复。
记者:你会提什么要求?
邹:安排个工作,我也不能老搓澡啊,老了怎么办?要不就给我一定的补偿,我看病或干点别的,能养家糊口的买卖。现在我和我老公一个月一共才挣800块钱。
记者:这事要是解决了,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邹:其实我挺满足我们家那间小屋的,不能见光、不透气我也喜欢。要不是我朋友帮忙,连这个小屋也没有。未来没想过,希望我老公馋肉了,以后可以自己买。据《新京报》报道 |